“靈氣濃鬱是好事,但如果增加了一絲禁法效果的話,那麽修士就很難以法術來戰鬥了,我的土鏡術、土行術、水流脈動甚至是筋鬥雲,就都受到了限制!”
“這是一個弊端,如果我想要發揮出法術真正的威力,就必須要匯聚數倍乃至於數十倍於原本所需的靈氣,這是得不償失的。 不過如果這一方天地本身就對法術具有壓製力的話,那麽我身為煉體修士,反而大有優勢。”
說句實話,穆浩在法術方面都是自己摸索領悟的,如今根本沒有學會任何一個有模有樣的法術,像土行術、水流脈動這種,根本就是對於五行力量的一種感悟罷了,根本算不得法術。
拋開法術不說,穆浩在煉體方面的能力,反而有些突出了。
身為凡極境極境的他,單臂一晃擁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力,比起公認的凡極境極限單臂一晃九萬斤力氣,多出了三分之一不止。
再加上青銅禦座三重天的煉體境界,是他的身體在面對任何非神器類兵器的時候,都具有一拚之力。
二者相加,穆浩儼如一隻太古魔獸的幼崽,有著極為可怕的肉搏戰力。再加上傳說中的如意金箍棒,他的近戰能力已經足以力拚任何神紋境中期以下的修士。
不過唯一的缺陷,就是身為凡極境修士的他,只要不踏入神紋境,沒有修煉出神紋虛像,那麽他比起其他的神紋境修士來,就總是少一張底牌。
試問霸刀的西楚霸王項羽虛像、草烈的須佐之男虛像、波西的波塞冬虛像等等,哪一個祭出之後,沒有讓修士爆發出更加恐怖的戰力?
……
穆浩靜下心來,環顧四周,然後微微頷首,思忖道:“這裡的天地靈氣已經足夠我修煉了,不如我先不去那座高山,而是找一一處僻靜之地,將頭蓋骨上的第六枚基礎神紋先銘刻上去,一舉踏入神紋境,然後再去行動吧!”
穆浩猶然記得草日就是神紋境修為,當初在軒轅劍廣場上與之交手的時候,草日低估了他這個“凡極境修士”的底蘊,所以只出了一招細雪,以為足以對付他。
那一招細雪,被穆浩以如意金箍棒蹦碎了其中的兩片刀光,但最後的一片刀光卻還是劈在了他的身上。
青銅禦座是穆浩最重要的底牌之一,可是卻在那時候就被逼了出來,這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穆浩滿打滿算,也就與尋常的神紋境中期修士戰個平手,可草日的修為高達神紋境後期,並且還不是一個尋常的神紋境後期修士,草日的那些底牌,不論是須佐之男虛像、須佐能乎,還是那可怕的瓊勾玉瞳,都昭示著他的強大。
那畢竟是一位能夠在琴夫人、霸刀和劍客這三大強者的聯手圍攻之下毫發無損的存在,雖然草日看上去不過是一位二十有余的青年,但實力卻無比可怕,誰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歲。
更何況,誰知道他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底牌?要說草日為了在琴夫人他們的手下保全而底牌盡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
穆浩心念覆蓋周圍區域,找到了一處相對僻靜且靈氣較為濃鬱的地方,便準備前去閉關一番。
可就在這時,他發現了周圍空間的變化。當然,他的心念還不足以強大到洞察空間,他能夠發現,是因為這變化就出現在他的不遠處,光憑肉眼就可以看到。
在不遠處的天空之中,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紋,爾後擴大,形成了一個空間漩渦。
緊接著,一道身影被傳送出了空間漩渦。當穆浩看清了那道身影的時候,他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來者,草日。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穆浩眯起了眼睛,真是擔心什麽就來什麽。
明明他衝入空間漩渦中的時間就比黛兒她們晚上幾息,傳送過來之後就已經分散得人都找不到了,而草日緊隨著他進入了空間漩渦,居然就出現在了他的附近。
一息時間的差距,能夠造成這麽大的空間偏移嗎?!
穆浩的心底有種罵人的衝動,但是眼下的局面不容樂觀,以至於他完全沒有罵人的心思。
穆浩注意到了草日,草日自然也注意到了穆浩。
看到穆浩的第一時間,草日便腳踏空氣,對著他暴射而去。衝射到半途中時,草日拔出了腰間的長太刀“櫻花落”。
“‘細雪’!”
伴隨著一聲輕呼,一抹璀璨的刀光自櫻花落下迸濺而出,鋒利的氣息就連空氣都為之切裂。
草日不是話多的人,他根本不會給穆浩任何反應的機會。
穆浩眸光一凝,抬手一握,便將如意金箍棒祭出。
直覺告訴他,這一招不是細雪,而是居合,所以他拎棒上挑,以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力氣揮動如意金箍棒,直擊這片刀光。
“嘭”地一聲,刀光應聲被打成粉碎,穆浩面不改色,手臂繼續發力,如意金箍棒頓時勢如破竹,直接掄在了櫻花落上。
“叮”地一聲,棒與刀交鋒處,暴起了一串奪目的火星,蕩出了一片強勁的氣浪。
穆浩被震落到了平原上,雙腳踏在大地上,一連退了十余米才穩住了身形,而草日則被擊飛出了十余米才停下。
“真是好可怕的刀鋒!”穆浩暗道,“但如果我的實力與他相當,這一棒下去,絕對要他傷筋動骨!”
草日也在心中暗道:“這家夥的力氣,怎麽會如此大?”
一個回合,雙方看似都震退了差不多距離,但是穆浩吃虧在了修為不如草日,而草日則是吃虧在了力量上。
從凡極境跨入神紋境,不同的是自身對於神紋和天地靈氣的掌控,肉身強度除非通過煉體功法來提升,否則基本不會變化太多。
這時,草日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脆響,他的視線下意識地循聲飄了一下,可下一個瞬間,他的瞳孔便驟然縮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