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乘坐的星艦突然一陣搖晃,緊跟著發出紅色刺耳的警報聲。
“警報,警報,聖耀號出現未知故障,即將在十秒內墜毀,請所有人員立刻撤離。”
“警報,警報……”
一連響了三聲的警報聲在眾人耳邊響起,顧祁耀當機立斷,命令所有人立刻撤離。
聖耀軍團不愧是天海帝國的第一軍團,即便是遇到這種緊急情況,也能夠訓練有素,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顧祁耀一落地,下意識的就往周圍觀察,這是他這些年在戰場上所培養出來的習慣動作。
嗯,顧祁鈺在他的左前方,聖耀軍團的士兵都分布在他周圍。目前來看,他們選擇的這個降落點還是安全的。
“哥,我先走了。”顧祁鈺瞥了眼自家大哥,然後毫不猶豫拔腿就走,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就跑了。
顧祁耀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的背影,默了片刻,等周圍的士兵都集合起來,才朝前進軍。
顧祁鈺一邊穿越空間,他是知道青蘿這次回來一定會前往琉璃學院,他之前在海藍星住過一段時間,自然也知道琉璃學院在什麽位置。
做為一個八級空間系伴靈師,他當然能察覺到周圍空間的變化,原本還以為是有敵人,但卻沒想到來人會是一個眉目如畫般精致的少年。
司文愣了一下,他沒有從這人身上察覺到敵意,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閣下是?”
看他的年紀,應該也只有青蘿她們那麽大,能把空間能力用得這麽爐火純青,這可不是隻用天賦就可以解釋的事情。
顧祁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焦急的反問道“青蘿在哪裡?”
司文驚訝的看了看她“你是青蘿的朋友?”
顧祁鈺輕舒了一口氣,這才解釋道“我是青蘿在帝都的朋友,我叫顧祁鈺,請問青蘿現在在哪裡?”
他剛才就感覺到琉璃學院裡面的生命氣息並不是很多,而在這其中沒有青蘿的氣息。
因此可以斷定青蘿現在並不在琉璃學院。
所以顧祁鈺直接就找到了琉璃學院的院長,他應該知道青蘿在哪裡。
司文聽聞他是青蘿在帝都的朋友以後,就不易察覺的看了他一眼。雖然青蘿幾人並沒有和他仔細說過在帝都時候的事情,但是他也是聽到他們無意間提起過顧祁鈺這個名字的。
所以,來人說是青蘿的朋友,應該不是謊言。
司文沉吟了一下,從抽屜裡拿出某兩個不打招呼就私自溜出去的學員留下的字條,遞給顧祁鈺“青蘿和巫思青兩人出去找人了,現在不在學院。”
顧祁鈺接過紙條,表情有一瞬間的不淡定,跳起來就往外面跑,瞬間就無影無蹤。
司文端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手心,歎氣般的說道“現在的這些年輕人啊,哎,哪有我們當年的矜持。”
“你有沒有覺得他的名字似乎有些耳熟?”龍紫奈皺著眉頭,表情難得有些疑慮,似乎正試圖從自己的記憶裡挖出原因。
“耳熟?”司文不在意的揮揮手“那小子是帝都人,和我們海藍星又搭不上邊。”
龍紫奈想了半天,越發覺得自己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顧祁鈺這個名字,可是愣是想不起來。
“顧祁鈺,顧祁鈺,姓顧……”龍紫奈思索了半天,突然靈光一閃“他姓顧,你說會不會是……”
司文一愣,表情嚴肅了起來,隨後又放松了下來“你想太多了吧,這個世界上姓顧的人多了去了,總不能每個姓顧的都是皇族吧。”
“而且,海藍星現在正處於生死存亡當中,應該不會有皇族成員來這裡冒險吧。”
可惜您老想錯了,還真有皇族成員來這裡冒險,並且還是兩個。
龍紫奈眉頭依舊皺得老高,她低低的咀嚼了幾遍顧祁鈺這三個字,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老不死的,你還記不記得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名字?”
“我當然記得。”司文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我們帝國的這兩位殿下可不得了,一個年紀輕輕就能夠依靠功勳當上將軍,執掌一個軍團;另外一個聰慧無雙,帝都的那些老不死的愣是被他管的服服帖帖。”
龍紫奈不耐煩的看著他臉上的驕傲表情“我讓你說他們倆的名字,又不是讓你來歌頌他們。”
“名字,對,名字。”司文理直氣壯的說道“做為天海帝國的一員,我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兩位殿下的名字,大殿下顧祁耀,二殿下顧祁墨……等等……讓我捋捋。”
司文砰的一聲將手裡捧著的被子捏了個粉碎,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激動,最後甚至有些結結巴巴的“你……你是說,剛才的那位是……是三殿下?”
“你現在才聯想到啊。”龍紫奈的臉上同樣掩飾不住激動之色“名字如此相似,一聽就是三兄弟。而且你注意看他的容貌了嗎?和當年的皇后陛下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定錯不了。”
當年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成婚當天,曾進行過短暫的全國直播,龍紫奈和司文當然也是看見過水霧瓏長相的。
一聽龍紫奈這麽一說,司文也覺得顧祁鈺的容貌和皇后陛下重合了起來,頓時一個激動就往外走。
龍紫奈一把攔住他,怒視道“你幹什麽?”
“當然是要去把三殿下給攔回來,萬一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這個老頭子可怎麽跟兩位陛下交代。”司文焦急的說道。
龍紫奈毫不留情朝著他頭頂就扇了過去“三殿下都走遠了,你還追什麽追?你別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
司文如同被人潑了一桶冷水,整個人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也是空間能力一向是所有能力當中速度最快的,就這麽一會功夫顧祁鈺很有可能已經離這裡有上千上萬公裡了。
“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司文重新恢復了神色,低頭朝龍紫奈詢問道。
龍紫奈搖了搖頭,“還差一點點,大概明天這個時候就可以完成了。”
司文站在桌前,表情中既有多年籌劃終於快要成功的欣喜,也有若是達不到預計效果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