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此刻上千兵丁將整個小山峰團團圍住,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悲戚還有憤怒的神色,他就是小城的知府,此時正對著身邊一個穿著鎧甲的小軍官不停地噴著,嘴裡盡是一些威脅的話,什麽再抓不到人就拿他是問,還要上報巡撫什麽的,那小軍官被他訓得只能卑躬屈膝的。
小軍官不敢說什麽,只能聽完訓斥立刻吩咐手下的人繼續進去,可是手下的人全都一個個戰戰兢兢的,根本不敢靠近小山峰方圓五十米的距離,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著自己的兄弟進去一個都沒有出來,都快一個時辰。
這個小山峰不過數百米高,他們早就將周圍團團圍住了,上去也不過一裡的距離,山峰之上有淡淡的薄霧還有稀疏的樹林,可是那些兄弟進去之後就沒有了動靜,一次進去十幾個人,上去了,怎麽喊都沒有回應,是個人都知道這不對勁。
小軍官從知府那裡走過來,繼續吩咐手下的人進去,這一次他發了狠,讓四五十個弟兄一起進去,可是手下的兵丁們根本不願意進去,一個小軍官手下的心腹小聲說道“校尉,不能再派人進去了,那些弟兄們進去就沒了動靜,實在是太詭異了,我懷疑那些漂亮的女人會不會是妖怪啊。”
聽手下這麽說,小軍官忍不住臉上也露出一絲驚恐之色,身體都忍不住微微的發抖,妖怪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會迷惑之術,而且殺人偷心,喜歡吃人的怪物,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麽可能是對手,只有那些高人才能夠鎮住那些可怕的妖怪。
“不,不會吧,我們小城這一片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妖怪,再說了,有妖怪,她們也是待在那些大山名川,怎麽可能來我們這裡,這小山峰能藏得住什麽,要是有高人路過,她們豈不是跑都沒有地方跑?”小軍官給自己打氣的說道。
可是心腹卻不那麽認為,他咽了咽口水,“可是校尉,如果不是妖怪,誰又敢在城裡當中殺人,而且根本不掩飾蹤跡就來這山林之中,現在兄弟們進去就連叫都沒有叫一聲,這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沒有這個本事吧,再說了,那知府的兒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強搶民女的事情可沒有少乾,我們為什麽要為他送死。”
“住嘴,這種事情是我們能說的嗎?別廢話了,管他是不是妖怪,先讓兄弟們進去看看再說,要是他們還不回來,我們就帶著大軍一起進去,我就不信了,我這有一千多人的手下還能怕幾個女妖。”小軍官恨恨的說道。
害怕知府大人責怪他,他立刻叫來了幾十個手下,雖然這些人都不願意進去,可是軍令難為,他們要是不進去,那就是違抗軍令,是要被砍頭的,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準備往裡面走,可是他們還沒有進去,居然就感覺到大地似乎在震動。
“裡,裡面有東西要出來了,不知道是什麽,好,好像很大,地面都震動了,我們趕緊後退。”有士兵察覺到不對勁,就想要往後跑,就連小軍官也是如此,這麽大的震動,肯定是個大家夥,搞不好就是一個大妖獸,那種家夥,可不是這一千多軍隊能夠對付的。
可是他們忘了,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人呢,那就是知府大人,俗話說的好,破家的縣令,滅族的知府,可見古代的知府是有多大的權勢,他的兒子死了,後果很嚴重,“不準退,就算是妖獸,你們也要頂著,誰敢後退,我定斬不赦,不準退。”
知府死了兒子,自然憤怒非常,這個時候他哪裡管是妖怪還是什麽,只要是殺了他兒子的凶手,都要死,可就在他話剛說完,就看到那小山峰上走下一個龐然大物,此時正齜著獠牙看著他們,猩紅的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殺意。
那巨大的妖獸通體雪白,體型龐大,足足有三丈高,這都和他們小城的城牆差不多了,長度更是超過九丈,它四腳著地,此時正看著他們,似乎對自己的打擾很不滿,它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嗷嗚!”
一聲怒吼聲震四裡,周圍潛伏的鳥獸都被嚇得四處奔逃,吐出的氣息直接將站在它面前的幾個兵丁吹飛起來,小軍官站得遠,可卻被吹得差點站不穩,那濃重的腥臭味讓他差點沒吐出來。
“快,快跑啊,妖怪啊,妖怪吃人啦!”終於有兵丁忍不住了, 丟下手裡的武器就朝著山下跑去,更多的兵丁也加入了逃跑者的行列,他們哪裡還管得了什麽軍令,這大妖怪一口能將他們活活給吞了,這個時候不跑,什麽時候跑。
小軍官這個時候臉都白了,他慢慢的後退,對著身邊的人使眼色,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跑,後面的知府同樣也是如此,他面色雪白,原本他以為只是幾個柔弱的女妖,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千個兵丁的對手,卻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山峰裡面居然藏了這麽大一個妖怪。
他這個時候想到的也是跑,他還年輕,四十多歲,而且家裡不光只有一個兒子,還有好幾個呢,他雖然想要報仇,可是也不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於是他轉身帶著自己的隨從也朝著山下跑去。
“跑啊,快跑啊!”小軍官和知府混在一起,開始往山下跑,只是可惜,那妖怪似乎認準了他們,朝著他們這邊就追了過來,混在一起逃跑的人嚇得魂不附體,隻敢往前跑,可是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他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果然,沒有多久,第一個受難者出現了,那應該是知府的師爺,他已經五十多了,讀書人本來體力就不行,三兩下就被追上了,那妖怪直接叼起他,然後朝著遠處一甩,那師爺發出一聲慘叫,也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緊接著,受害者一個個的出現,知府,小軍官,還有那些混在一起的隨從,幾乎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