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像是一根針,寂靜的夜色則像是一個巨大的氣球。現在這根針把氣球給徹底扎破了,氣球裡面裝著的恐懼於是一股水的全都冒出來。
李信蹲在樹上,吃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叫花雞,嘿嘿笑著。
尖叫聲一連串,吵醒了不少人。這恐怖的尖叫聲讓人背後都生出一連串的雞皮疙瘩,抖都抖不落。
“什麽情況!?”
“不知道啊,聽聲音,是隔壁廣子家裡吧?這麽滲人!”
滴答……
滴答……
一滴滴鮮紅的人血順著人皮滴落下來,雲廣渾身顫抖著,他認出了那是什麽東西。那是雲勇的人皮,還是他幫忙剝下來的。
剝皮是一門藝術,但是沒有麻醉藥,還是活人的情況下,需要許多人按著,讓受刑者一動都不能動,這樣才可以把完整的人皮都剝下來。
作為村子裡有數的幾個勇猛的年輕戰士,雲廣當然不能在一邊站著看戲,雲海在村子內很有人氣,因為為人仗義,還很友善,經常幫忙。
對於殺害了雲海的雲勇,他們打心眼裡憤怒。
但是眼前出現這一幕,更是讓雲廣嚇得恨不得昏過去。然而他的大腦無比清晰,根本就無法昏過去。
他身邊的婆娘在被窩裡瑟瑟發抖著,根本不敢抬頭。
突然間,雲廣發現自己的手被自己的婆娘抓住了,濕漉漉的,似乎出了很多的汗,黏糊糊的。
“相公,出了什麽事情了?”自家婆娘在被窩裡問道。
雲廣深呼吸,顫聲道:“沒事。”
“沒事?”
被子忽然被掀開,露出一張空洞洞的眼睛。漆黑的眼窩還在滴著血,一隻濕漉漉的,被鮮血浸濕的手掌緊緊地抓著雲廣的手臂,忽然裂開那張直到耳根的大嘴,詭異的笑了起來。
“真的,沒事麽?”
“啊啊啊啊啊!!!!!”
雲廣猛地跳起,使勁的甩著緊緊抓著自己是手臂的那張人皮。但人皮像是緊緊地黏在了雲廣的身上,根本就甩不開。
“你害死我!!!”人皮突然發出怒吼聲,一雙滴血的黑洞洞的眼睛使勁的盯著雲廣。
“不是我!不是我!剝皮的不是我!不是我!!!”雲廣崩潰的大吼。
“嘿嘿嘿……你是第一個,我會一個一個的,一個一個,全都報復回去的!”人皮發出詭異的生意。
那聲音尖銳,恐怖,正是雲勇死時的慘叫聲音。
李信覺得差不多,再這麽看戲下去,恐怕那個可憐的家夥就要被嚇死了。活生生嚇死啊,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膽寒。
伸出手指一點,一道靈氣飛出去,便把雲廣打暈過去,緊接著,又是一道靈氣飛過去,把那個女人打昏過去。
他已經看到了這個鬼魂的主要攻擊手段,陰魂復仇,一身修為都在那張人皮上。
殺了他很簡單,只要把人皮焚燒殆盡,就可以了。這是普通人對付鬼魂的手段,換做李信,直接一杵子靈氣懟過去,這丫的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且李信還可以把這家夥抓了,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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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層地獄去。
那裡現在已經進入了全機械化時代,畢竟現在人工費太貴了,雇不起人工,隻好機器控制。
當然了,機器控制也不是沒有什麽優點,優點就是那些本該受刑的人沒法作弊了。若是小鬼還好,可以用錢財賄賂,但機器怎麽辦?難道用零件和機油去賄賂麽?
李信當然不打算給這個家夥下地獄的機會。
人皮愣了愣,旋即人皮緩緩張開,就要包裹在雲廣身上。正要動手的李信也是停住了動作,他不知道人皮還有這麽一手,難道是說,還能附體?
果然,人皮包裹在雲廣身上之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行走了幾步,還有些僵硬,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就熟悉起來。
“嘿嘿嘿嘿……”
雲勇的人皮包裹著雲廣,拿起一把獵刀,出了門去,絲毫沒有在意已經昏倒了的女人。李信饒有興趣的跟在雲勇身後,想知道這家夥還想要幹什麽。
顯然,這家夥是想要去復仇的,只不過,本來就是鬼,他殺人根本就不需要附體吧?那一張人皮也充滿了怨氣,距離成為鬼器也不遠了,有人皮在手,這雲勇可以屠了雲八村,根本就不廢吹灰之力。
雲勇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隔壁,他咣咣咣的敲門。
“誰啊!”
門內傳來帶著警惕的聲音。
“我是你、雲勇大哥啊……”
天氣不是很涼,然而當牆的那邊傳來這聲音之後,雲水卻像是被人丟在了冰天雪地。雲勇還活著的時候,他和雲勇的關系還算是非常不錯的,然而這次雲勇做的事情太絕了。
雲水顫抖著說:“雲勇大哥,不是小弟不幫你,實在是沒法幫你。你。你還是走吧,你這來找我,我也沒辦法,小弟實在是幫不了你啊!你、你還是走吧,過年過節,小弟都會給你燒些紙錢孝敬,對了,小弟還會到城裡找壽衣店,給你扎一個漂亮的老婆。”
雲勇嘿嘿笑著:“不必麻煩了, 我雲勇,路上寂寞啊!那兩個混蛋,丟下了我,自己上路了。他們不怨,但是我怨啊!我恨啊!我氣啊!不過是殺了一個雲連村的雜種而已,竟然要斷了我的腳趾,還要拆了我的肋骨!我恨啊!”
雲水抖了抖。
緊接著,雲勇又吼了起來:“你!你為什麽不去!你為什麽不去!!!我明明有叫你一起去的,你為什麽不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密了!”
雲水臉色慘白,恍若雷擊。
“不!!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啊……”
李信神色怪異,這家夥,竟然還沒看到雲勇的鬼怪樣子,就已經被嚇得崩潰了。
雲水抱著頭頂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雙目死死地瞪大,顯然已經被嚇得崩潰了。
吱嘎……
那扇用木頭死死地別住的大門忽然開了。雲水抬頭看去,只見那個昔日的大哥正在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裂開到耳根子的大嘴緩緩張開,尖銳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雲水的耳朵裡。
“陪我一起走吧!嘿嘿嘿嘿嘿嘿……”
“不!不要!”
雲水終於崩潰了,他猛地朝屋子裡逃去。
只是,屋子裡,豈不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