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小隊越來越接近,其中一個看上去像是頭目的騎兵抓著韁繩一頓,揮了揮手。緊接著,就有一個騎兵朝著左十三等人隱藏的地方快速騎了過來。
左十三臉色微微一變,如果只有一個人衝過來的話,那他不可能快速殺死所有人,總會有漏網之魚。
騎兵騎得太快,轉眼間已經接近,左十三來不及多想,率先衝了出去。不過在衝出去的時候,他悄悄擺了擺手,意思是讓其他人原地待命,不要衝動。
那些人知道左哲的身手,自然不會擔心。
唰!
黑色刀芒閃過,一抹血花爆散。戰馬上的騎兵眼睛瞪的滴流圓,視線卻漸漸模糊,然後歸於黑暗。
人頭咕嚕嚕滾落在地,直接滾到了窪地處一個惡人軍士兵的身邊,讓那士兵一陣惡寒,心想十三王今天非常暴躁啊。
左哲一刀砍死那騎兵之後,同時一腳飛起,直接把無頭屍體踹飛出去,然後跨坐在馬上,一拉韁繩,飛奔而去,掠過窪地的時候,又悄悄打了個手勢。
“追!!”作者推薦:農門一哥兒
騎兵頭目見自己的手下被斬,目眥欲裂,怒吼一聲,雙腳狠狠地一夾馬腹,飛奔出去。他身後,騎兵紛紛跟上,其中一個調轉馬頭,朝著其他方向跑去,他是去通知其他騎兵小隊。
就在這些士兵掠過窪地的時候,意外突發!
四道人影猛地高高躍起,手中黑色的刀刃和黑夜融化在一起,仿佛四把被死神握在手中的鐮刀,收割著靈魂。
只是一瞬間,便有四個騎兵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防守!”騎兵頭目的馬受驚,高高躍起,他死死地抱著馬頸,怒吼道:“全部防守!對方只有四個人!不要怕!不要亂!”
唰唰唰唰!
四道身影一眨眼的時間裡,再次收割了四個靈魂,同時揮刀斬在了幾匹戰馬身上,濃鬱的血腥味和身上的傷口刺激著戰馬的嗅覺與感知,讓它們驚慌發狂,不聽使喚。
好幾個戰士被戰馬摔下來,緊接著被踩成了肉泥,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又被戰馬四蹄踐踏,仿佛死亡的沼澤。
受傷的戰馬悲嘶,讓其他戰馬也惴惴不安,無論那幾個騎兵如何安撫,也再難發揮出戰力,反而成了累贅。
騎兵頭目終於控制住戰馬,但他手下已經損失過半,那些都是他平日裡的手足袍澤,前一秒還在小聲說著這次出來可以放放風,但下一秒卻已經死在這裡。
甚至,都沒留下個全屍……
“啊啊啊!”騎兵頭目跳下戰馬,抽出腰間長刀,雪亮的刀光在夜色下尤其刺眼。他怒吼著,發狂一般撲向了最近的一道身影,用力的劈下去。
當!!
黑刀與白刀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白刀上,赫然出現了一道小小的缺口,騎兵頭目沒發現這一點,再次舉刀,用力劈下去!
當!
巨大的撞擊力使持黑刀的惡人軍戰士後退一步,手臂發麻。他一邊抵擋著騎兵頭目的進攻,另外心中也很震驚,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騎兵頭目,竟然是二流高手!
當當當當!
騎兵頭目一刀接著一刀,不要命一樣,瘋狂的進攻著。每一次的進攻都盡全力,不留余地。惡人軍戰士招架不住,被打的連連後退。
當!
哢嚓!
十余刀之後,夜色下一抹白色亮光閃過,那是一截斷刃。白色的精鐵刀終究還是扛不住黑刀的鋒利,斷成了兩節。
騎兵頭目有一瞬間的愕然。惡人軍戰士也是身經百戰的精兵,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黑刀一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劃過了騎兵頭目的脖子。
一刀,斃命!
喉嚨被斬斷,騎兵頭目的生機慢慢消散,他不甘心的捂著喉嚨,看著不遠處那幾個惡人軍的戰士切瓜砍菜一般,屠殺著他的弟兄們,直到,視線黑暗。
很快,因為馬匹混亂而失去了逃生機會的幾個人便被惡人軍戰士斬殺乾淨,其中跑了幾個,不過並無大礙。因為馬匹已經足夠了。
戰鬥剛剛結束,左十三就出現在戰場上,身下的那匹戰馬乖巧的好像已經與左哲配合了數年時間。
“走!冉陽城的增援很快就會到達這裡,都走!”左哲大喊道。
“是!”
惡人軍的士兵翻身上馬,然後策馬跟著左哲狂奔而去。窪地內,只有一副仿若是修羅地獄一樣的場景,十數個冉陽城騎兵小隊的戰士,死不瞑目。
這就是現實,生死常隨身。
五匹戰馬正是壯年,腳力充足,左十三五人一路狂奔,直到跑出去十數裡,這才停住馬,改變方向,小心的掩蓋馬跑過之後的痕跡之後,朝著鹹陽城的方向跑去。
在他們身後,守城將得知消息之後,連忙騎馬朝著窪地方向跑去,到了地方,見到那慘烈的一幕,頓時臉色鐵青,眼珠子都發紅。咬著牙道:“混蛋……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親手殺死他們,以祭死去兄弟亡靈!”
“將軍,這些人的行進方向是……東疆!”一個士兵仔細檢查過馬蹄痕跡之後,向守城將匯報道。
“東疆?不可能,東疆距離冉陽城極遠,這可能是對方逃跑之路,一路上仔細探查,對方一定在半路改變了方向朝著其他地方跑了!”守城將目光一轉,冷聲道:“來三隊人馬,朝著亂石谷的方向找過去!若是遇到了,不要和對方糾纏!立刻撤退!”
“是!”
車鎮池一夜未睡,在書房內喝了三壺茶水,怎麽也睡不著。直覺告訴他,這一次可能又有人搞事情,但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先秦寶藏?”車鎮池揉了揉眉心,感到非常頭疼。
別人不清楚,但是他卻知道,先秦寶藏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雖說那故事確實是有些扯淡,什麽秘密都藏在雕像裡?活人變成的雕像?一聽就是扯淡……
只是……若是假的,那麽又是誰在散播這種消息呢?有什麽好處?寶藏之中有長生之法?這些消息都敢放出來?
先秦寶藏……
媽蛋,皇帝不是一直都在找這東西麽?找它的時候怎麽都找不到,怎麽這一次自己就突然冒出來了?
真是累人啊!
想了想,車鎮池歎了口氣,打開一副空白的奏折,執筆書寫起來,直到天亮時分,才放下狼毫毛筆,然後把奏折晾乾,放在一邊,揉了揉疲酸的胳膊,大聲道:“來人!備快馬。另外,把褚元涵叫過來。”
“是,老爺。”有人在書房外回應一聲。
這是車鎮池的老侍從,也只有他最懂車鎮池的脾氣,一早就等在這裡。很快,褚元涵被叫過來,進了書房,對著車鎮池行了一禮,說道:“將軍,我來了。”
車鎮池把一卷卷好的紙條交給他,道:“急報鹹陽城。”
“是!”褚元涵認真許多,小心接過紙條,然後快步離去。不多時,一隻白鴿從車家後院飛起,朝著鹹陽城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