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曾志有些苦澀和自嘲的笑了一笑,甩甩頭,仿佛是一些不好的情緒也被甩掉了一般,剛剛那種壓抑心臟的難受也安靜了些。
曾志好笑的暗想,自己這是怎麽了?突然就變得多愁善感了?
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了。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難有挽回的機會了。
就像是這條街,對面的那一片老房子還有很多很多。拆了,就是拆了。
人不可能永遠活在記憶之中,凡事都得往好的一面去想。
這條新造的馬路也挺好,至少夠乾淨,夠寬闊。而按照地段來說,那邊肯定是建造一個高檔的小區,拆遷戶應該也拿到了足夠的錢。
順便說一句,魔都的老弄堂裡拆遷,較少會出現拆遷戶吃大虧的事情出來。拆出一大批千萬富翁來,可不是說笑的。
更何況,秦雪芳的父母雖然不是什麽權勢人物,但也絕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底層人士,他們都算是體制內的人士。她的父親是一個普通公務員,在當地街道辦上班;而她的母親則是吳松監獄的獄醫。
有著這樣的身份,肯定是不會被欺負的。
………………
搖了搖頭,撇開了腦子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路燈發出甚是冷清的白光,曾志向前慢慢踱著小步,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夜宵店什麽的。
走不出幾十米,便見得一排嶄新的店面房,眼神一家家掃過去。
驀然,曾志愣了一下。那是一個單間隔出了個小窗口的門面,在熙熙攘攘的店面中,很不起眼,名字也很普通,就叫樊記糕點。
但就是這麽一個普通店面,卻讓他駐足在此,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這條街上,上次他跟著秦雪芳來的時候,也有樊記糕點。不過,那是一對夫妻倆推著一輛推車在街邊叫賣。糕點很受歡迎,不過曾志可不喜歡吃這種甜滋滋,又黏糊糊的東西。
他之所以記憶非常深刻,那是因為當初跟秦雪芳在一起的時候,她提起老家最多的,就是這家糕點。然後那次他跟著秦雪芳來她的家裡,她給他買的第一份食物,就是這家糕點店的糕點。
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曾志走到了糕點窗口前。駐足一看,有好幾個小姑娘在買糕點。
曾志的眼神往裡面一掃,見得一對四五十歲的中年夫妻,一個正在做糕點,一個在賣。
果然是有些熟悉的面孔啊,就是比起當初,這對夫妻老了許多,不過眉宇中安穩幸福的神情更甚從前。
曾志見幾個小姑娘走後,就湊到窗口叫了一聲道:“樊大嫂,給我來一份棗泥糕。”
很多人以為是正在做糕點的丈夫姓樊,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其實是這家糕點店的老板娘姓樊。
中年婦女笑吟吟的說道:“好嘞,小夥子你運氣不錯,最後一份棗泥糕了。”
已經有很多皺紋的樊大嫂利索的裝著糕點,笑著給曾志遞去,不過當她注意到曾志的時候,卻是奇怪的說道:“咦?先生很面生啊,怎麽會知道我叫樊大嫂?呵呵,還是老價錢,八塊。”
老價錢?記得老價錢是兩塊五來著。
曾志笑了笑,沒有說話,接過棗泥糕準備付帳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而又乾淨利落的聲音在曾志耳畔響起:“樊大嫂,給我一份棗泥糕。加班加到現在好不容易下班了,又不喜歡吃泡麵,餓都餓死了。還是你這裡的糕點好吃,純天然的不加色素,尤其是棗泥糕最好吃啦,甜甜糯糯的。”
“原來是何警官啊,你這都好幾天沒來……”樊大嫂熱情的跟來人打著招呼,不過下一刻,她的臉色一愣,有些不要意思的對來人說道,“哎喲,棗泥糕沒有了。何警官啊,這位先生剛買走了最後一份。要不,今天換換別的口味?最近新做的金桔膏,酸甜可口,要不來一份?”
“啊?”來人不加掩飾的皺著眉頭叫了起來,一臉的失望,把眼神瞄向了曾志。
一見到他手上還捏著張十塊的準備付帳,急忙說道:“先生,能不能把這份棗泥糕讓給我,我出十塊錢。”
曾志回頭一瞥,見來者果然是一個女警察。這個女警察身材高高窕窕,足足有一米七五的樣子,皮膚不算太白,卻是透著健康的淡小麥色,就像是象牙一般的純淨而有些光澤。
這就已經很吸引人了,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個女警察身材非常的火爆。那身筆挺的黑色警察製服,非但遮不住她的前凸後翹,修長美腿,反而更是憑添了她的幾分精神抖擻的英姿颯爽。
一看她這副模樣,和絕大多數男人一樣,曾志忍不住浮想聯翩了起來。
製服美女向來是極具魅惑力的,就連曾志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警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還是個純天然,沒有經過整形,沒有化妝品修飾過的素顏美女。
………………
作為一個一個容貌身材都極為出眾的大美女,在她一生之中,肯定已經被人看慣了。
何文景也不例外,被男人盯著看,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被人用如此直接而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盯著上上下下的打量,眼睛還在放光的看,就足以挑起她本來就不太好的脾氣了。
這種直接而猥瑣的眼神,她沒穿製服的時候還能稍稍容忍一下。但是,身穿這身警服的時候,忍耐性要下跌好幾個刻度。
因為她很容易就能從那些不知羞恥而猥瑣的男人腦海裡推斷出一些東西,例如,製服魅惑什麽的。
好在當她身穿製服的時候,還真心沒有幾個膽大包天的主,敢這麽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姣好的身材,那簡直是跟撩撥老虎沒什麽差別,後果會非常淒慘。
可是在這個傍晚,竟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如此放肆的“極品人物”!
要不是顧念到他手上“挾持”了一份自己愛吃的棗泥糕,自己又是因為接連加班沒空來,饞了好幾天,說不得她已經開始發飆,準備叫這人吃點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