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小雪等人緊接著道:“是啊。”
楊浩略顯尷尬,心中卻是歡喜得緊,輕快地道:“既然大家夥都這麽說,那我就不再推辭了。不過說真的,我確實認為不會有機會用到它。
我只是去試試看,要是實在不行也不會勉強自己的。畢竟,我這樣單方面特別強的巫師學徒,和那些真正巫師培養的絕望者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的。”
正在此刻,遠處的喬木林中傳來一股席卷整個試煉場的魔力波動。
那裡正是整個試煉場的中心,六根詭異的巨大水晶柱子緩緩升起,每根都足足有十余米高,三四米粗的樣子,似乎其中蘊藏著某些特別的能量。
五名絕望者:黑暗、腐朽、時間刺客、魅惑、泰坦,似乎早就知道此地將會發生的變化,竟然早已聚集在此。
腐朽渾身散發著驚人的腐化能量,似乎是五人中最囂張霸道的一個。
讓人驚奇的是,這位以“腐朽”為名的巫師學徒竟然是一位長得相當妖嬈的美人,全身遮羞的衣物少得可憐,似乎一般的衣物早就被她身上散發的腐化力場化為灰燼了。
最惹人眼球的,便是她那墨綠色的纖薄絲襪,包覆著一雙美腿的同時,散發著致命的危險感。
腐朽看了眼時間刺客,因為象牙塔巫師學院與光陰巫師學院之前存在不少矛盾,她二人之間的摩擦碰撞也是不少,所以兩人早已相互不對眼,此時一個給予冷笑,一個報以冷眼,不知道其中存在什麽詭秘交鋒。
時間刺客同樣是一名女性,她在五位絕望者之中的體型是最嬌小的,身高目測只在一米五左右,臉上帶著白色為底,輔以黑色條紋的面巾,將下半張臉遮住,周身始終存在一圈光陰迷霧,讓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
五人紛紛看了一眼後,竟然似乎早已經達成了某種隱形規則,以自己學院為單位直接朝著幾個方向散開,然後便毫不忌諱散發著自己驚人的符印波動。
隨著符印波動散發的瞬間,其他四人還好,都是標準的五十以上符印波動。
唯有腐朽,隨著符印值釋放,一瞬間一股令人駭然、強悍波動已經到達兩百的符印波動竟然席卷壓製住了其余四人。
這一刻,其他絕望者都仿佛成為了腐朽的配角!
時間刺客的臉色難看極了,惡狠狠看了眼遠處天空得意、霸道、囂張的腐朽,低聲向泰塔問道:“泰坦,你說的那個初級學徒,真的能夠達到我們這些絕望者的程度嗎?”
不自覺的,面對其他人的奉承、恐懼,這些本身也只是巫師學徒的“絕望者”,已經開始喜歡上了自己絕望者的稱號,並且習慣這般相互稱呼。
泰坦正在用粗大的手指小心地修理斷裂的左臂,神情輕松,似乎將其修複不是什麽大問題,因此很有耐心地回應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攻擊方面來說,那個家夥短時間內可以比得上腐朽,破開我們的防禦更是輕而易舉,正面承受說不定會死的。”
“那…豈不是說,獵魔巫師的選拔又多出一個強敵?”時間刺客臉色難看,她的能力偏向於防禦和保命,在控制方面也有一定的建樹,然而攻擊手段就是她的短板。
雖說光陰學派中的各種變態的殺伐巫術眾多,但個個都是超高難度的代表,在學徒級幾乎不可能學會,即使是時間刺客這種天生擁有“閃回”天賦的天才。
她再次看了眼天空,看見腐朽的大長腿,心中更是惱火,一團玄奧的白色符文集合體在她掌心生成。
一聲嗤笑,泰坦將左臂扣上道:“放心吧,
那個初級學徒也僅僅是攻擊度數高些罷了,只要不被打中就沒有任何問題,這不正是你的強項嘛。而且通過我收集到的情報,那家夥似乎有一件強力的巫器,他的實力應該很多來自於那個巫器。
而這種巫器,已經是巫師學徒級別最頂級的巫器了,他不可能獲得更強的巫器。所以他想要進步必定是千難萬難的,到時獵魔巫師的選拔,他很可能不能獲得參賽資格。”
時間刺客聽聞這般話語,終於放心笑著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那便按之前的計劃, 讓地獄之音抵上那個女人的位置,看她還敢不敢和我們光陰巫師學院叫囂,還自詡什麽此界巫師學徒第一人,呸!”
泰坦搖了搖頭,無所謂道:“她只不過是攻擊能量強度最高而已,不說黑暗的吞噬能力,就是那邊的…”泰坦指了指極遠處天邊的魅惑:“就是她的施毒能力,也絕對有把握和腐朽拚得同歸於盡。”
魅惑同樣是一名女性,與她的稱號不符的是,她此時沒有表現出一絲魅惑的氣息,反而有些恐怖,因為她全身都被帶著符文的白色布條包裹,簡直就是從金字塔裡爬出來的。
另一邊,腐朽低聲冷笑著:“泰坦?哼哼,區區一個沒低智商的機械白癡,也只能在這裡欺負欺負初級學徒罷了。想來那個什麽狗屁地獄之音,就是你一會兒的底牌吧?哼哼!”
這般說著,腐朽手中竟然多出了兩枚惡魔珠隨意把玩著!
…
此時的楊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取了個難聽的外號,低頭彎腰,靜靜感受著遠處的魔力波動。
一上午,楊浩繞著喬木林觀察一圈後,確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那六根水晶柱似乎是某種大型巫陣的陣眼,第二件事,五名絕望者四個方向,正在不斷擊殺著任何敢於靠近的其他巫師學徒。
每個水晶柱上都有一名絕望者,只有南面空著一根,想來應該就是屬於詛咒的那根。
楊浩想起那名絕望者慶幸地歎了口氣,詛咒的巫術幾乎被他全面克制,就這樣,最後還是贏得險象環生。
有膽子靠近絕望者集會的巫師學徒少之又少,很快附近就剩楊浩一個還在猶豫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