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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園夢華》第79章 前 任 後 任
  錢伯仁投靠無門

  彭自壽清理積案

  韓壽卿這些不鹹不淡的話不免讓人有些失望,仔細一想,韓家人不都這樣嗎,對人若即若離,即使是家人,也不說那些讓人聽了心花怒放的話。

  他告訴韓壽卿:前些時候,皇上對皇后娘家父母進行加恩。你十六弟,揚州觀察使韓同卿加封為知遠軍節度使,皇后之母莊氏封為安國夫人。

  韓壽卿知道這件事,十六弟當時給送來一封信,對皇上的獎賞,誠惶誠恐,表示定將牢記皇上恩德,盡心竭力做事,老老實實做人。

  韓壽卿以為,做人要知足,皇上對我韓家優待有加,我們韓家人要知恩圖報,盡可能低調,不招惹事非,不給祖上抹黑。

  韓侂胄聽懂了族侄的話外之音,道理是不錯,說起來也容易,但身處其境就不同了。不過他明白,這麽講,是為他韓家好。

  這天晚上,在韓壽卿府邸,有人求見韓太尉韓侂胄,一問是前衡州知州錢伯仁。韓侂胄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對管家說:告訴他,爺今日身子不爽,不見。

  管家打發了錢伯仁,問韓侂胄,司徒,為啥不見他?

  韓侂胄瞪了他一眼,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你知道他幹了什麽事,今兒為啥來?

  管家當然知道:大人不是恨那個趙汝愚嗎,他死了,您不應該高興嗎?

  韓侂胄敲著他的頭:錯了,我和趙樞密有什麽深仇大恨:不就是他瞧不起咱,說話不算話嗎,這也不該死啊。後來,我也後悔了,對他的處罰是重了一些,但也不想讓他死呀。這錢伯仁也不是個東西,人家落難了,他不但不拉人一把,反而羞辱人家,這是人做的事嗎。外界傳說,我背後指使他,謀害趙樞密,我若見他,再封他個官職,不是正給人家送個口實嗎。

  自趙汝愚病死衡州以後,知州錢伯仁的日子就開始難過起來,那日晚上,他是出口傷人,看似自己出氣了。第二天,趙汝愚抱病而亡,他的噩運也開始了。

  各地有正義感的官員和讀書人,都在譴責他落井下石,甚至許多人說,趙汝愚是他下毒害死的。他百口莫辯,成為眾人唾棄的小人。剛好第二年,他任職到期,回京述職,而後,吏部請示如何安排,所有宰執人員均一言不發,隻得授個宮官,再無其他差遣,失望的他只能回鄉泉州閑居。

  彭自壽到湖南後,不足一年,接到朝廷製書,令他以龍圖閣待製之銜出任衡州知州。

  衡州,即如今的湖南省衡陽市。因地處南嶽衡山之南而得名,又因“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而雅稱雁城。

  一貶再貶,彭自壽吟誦范仲淹那首《漁家傲·秋思》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裡,燕然未勒歸無計。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征夫淚。

  逐漸冷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盡人事,聽天命。到任後不久,就發現這衡州存在的問題:城池破舊,市場蕭條,衙役做事拖遝,積案較多,牢房中人滿為患。

  他令長史帶領幾個官吏,對近五年來案卷進行整理。已定案無疑點的案卷歸為一類,裝訂歸檔;定案有疑問的,案情重大而沒有審定的,找出疑點,以便重新審理;對那些情節較輕的民事糾紛,重新審理,教育處罰後,將當事嫌疑人釋放回家,結果67人受到從輕處理,重見天日。

  同時,官府著力改造城市環境,制定安商招商政策,規定:不論本地,還是外地的商人,來衡州做生意,一律免稅一年,第二、三年稅賦減半。又領司馬參軍組織人馬,維修破損的城牆,道路、疏通護城河。

  如此一來,衡州的老百姓歡欣鼓舞,紛紛稱他為彭青天。

  一天,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擊鼓喊冤。他叫王家禮,兩年前,他父親王佔克被人害死在湘江裡,至今未抓到凶手。聽說,新來的知州大人愛民如子,公正廉明,特來為家父伸冤,讓老人家在九泉之下瞑目。

  這個殺人拋屍案,彭自壽已經注意到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過問。

  衡州地形南高北低,南部衡山山脈,連綿數十公裡,山峰如林,河流眾多。其中最大的水系叫湘江。

  那日清早, 一劉姓漁民撐小漁船,在江上航行,突然看到前方江心飄著一個東西,搖來搖去,卻不順流而下,近前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原來是一具死屍。

  錢知州得知後,派長史帶著仵作和衙役,前來查看。死者約五十歲,是讓人勒死的,右手彎曲,抓著一塊帶有頭髮的毛皮,死後扔入江中,凶手怕屍體浮起,用麻繩捆綁在磨盤上。

  幾天后,家屬認屍,才弄清楚被害人情況。王佔克,51歲,多年在潭州做小本生意,是衡州城東西山口人。此次回鄉,是因母親病重,前來探望。經過走訪,確認磨盤是青峰寺的,而巧的是寺中山長智新和尚卻投井身亡。

  前任知府錢伯仁就此斷定:這是一樁謀財殺人案,凶手即是智新和尚。智新殺人劫財之後,神色慌張,一腳不慎,落井而亡。

  如此斷案,王家、青峰寺都不服。王家說,若是智新和尚謀財害命,那麽搶奪的錢財在哪裡?既殺人,又得了錢財,為何不逃走,好端端的去井邊幹什麽?青峰寺的和尚問,我青峰寺廟產眾多,根本不差錢,師父為何要謀財害命?再說,師父乃出家之人,一向慈悲為懷,平日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錢伯仁被責問得理屈詞窮,隻得用鬼話來敷衍。又不派人四下偵查,此案就這麽不了了之,懸在那裡。

  彭自壽感到此案很棘手,事過境遷,案件線索,本來就少,一些東西,比如死者手中,那塊頭皮,捆綁的麻繩,現在再查已經很難了。但是人命關天,決不能讓這件案子無休止的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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