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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園夢華》第58章 選 準 槍 手
  新言官準備出擊

  探老母首相回鄉

  這李石章也是趙汝愚送給韓侂胄的天然盟友。

  李石章也是官二代,他父親李彥穎在孝宗朝曾官至右相,致仕退休後,有一年過壽,李石章請假回鄉。按例,朝廷禮部要按品級賞賜一些諸如錢幣、絲綢、補品之類。這當然是好事嘍。試想,壽筵之日,賓客雲集,突然朝廷派來使臣代表皇上,為壽星祝壽,又賞些物品,不是春風,也是氧氣,多有面子。

  可當時的禮部尚書趙汝愚卻讓李石章自己將東西帶回去,朝廷不再派別人了。這麽一來,李石章氣得七竅生煙,派人送去能花幾個錢,自己拿回去,算什麽?

  李石章不同意,趙汝愚將他尅了一頓。你若不帶,賞賜收回。

  還有,上些天,他老爸盡管行將就木,但還想弄個節度使的虛銜,父命難違啊,明知這姓趙的不好說話,還是硬著頭皮去求。結果,悲催了,姓趙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好像這節度使是他身上的肉。冷冷地回答三個字:節度使不是禮品,誰想要就送給誰。

  李石章自然將老父親的功績一一擺出來,試圖說服他。

  趙汝遇任憑他怎麽說,冷著臉說:不好辦。

  李石章心裡的憤恨象燃燒的火苗,越燒越旺。

  叫人找來李石章,韓侂胄把意思一講,李石章拍手叫好:早就看他不順眼,韓爺你指哪我打哪,保教他丟盔棄甲!

  彭自壽的奏章遞上來了。直言不諱,韓侂胄是奸臣,擾亂朝綱,我彭某與他勢不兩立,決不同朝共事。為了把他拉下馬,他強烈要求,自己與韓侂胄同時出京。

  皇上趙擴心想:兩人都走也好,省得在一起,你掐我我掐你,吵得不得安寧。

  正在這時,趙汝愚來了。他想好了,這回皇上要是再不讓步,他徹底撂挑子。

  皇上將彭自壽的奏折給他看,也說出將二人都貶出朝的打算。

  趙汝愚一聽,對彭自壽的敬意油然而生,多好的同志啊,為了國家,為了朝廷,與敵人同歸於盡,寧可犧牲自己。這樣的人太少了,不能讓這麽好的同志走。

  他誠懇地與皇上商量:要不讓他倆都退一步,別降級了成嗎?

  皇上趙擴當然同意,韓侂胄是看著他長大的,就像家裡的親人一樣,彭自壽呢,他十幾歲封王時,就陪著他,雖說是有些嘮叨,但還有些不舍,你老趙出面,讓他倆化乾戈為玉帛,豈不兩全其美。

  還未回府,管家來報:老家來人,老太太哮喘病發作,已三天未能進食。趙汝愚連忙請楊文端代為告假。

  回到相府,叫夫人收拾行裝,帶上五子六子和如夫人雷氏連夜奔往余乾老家。

  趙汝愚事母極孝,是出了名的。早年,他在地方任職時,只要安定下來,必親自接母親同住,每日請安問好自不必說。母親愛吃鯉魚,他總是隔三岔五地買兩條,有空的話,親自到廚房,看著洗淨剖膛,吃的時候,總是把魚骨魚刺一一剔光,再將淨肉放在母親的碗裡。有一年冬天,大雪紛飛,河上結起了厚厚的冰。市場上無魚可買。他就求賣魚人和他一起,去河邊鑿冰捕魚,直到天黑,才捉到一條。待拿到家中,人都凍僵了。

  這幾年,老人家得了哮喘,一到天冷,就喘得不行。他總是四處求醫,尋找偏方。進京後,一到秋末,他就到臨安老字號藥鋪,請郎中開藥。每天晚上,先將湯婆子灌好,放在老娘的被窩取暖,

臨睡前,要進來看一看,給老娘蓋好被子。  今年中秋節後,老人家回余乾老家,他也想到此事,不料,這一忙耽擱了。

  前些天,葉正則從揚州派人送來了專治哮喘的藥膏,叫健脾溫腎膏。據說效果特別好。水心先生如此有情有義,讓他心存感激。

  趙汝愚的孝順來自他的父親趙善應。據說這位藏書大家是個至孝之人,雙親病了,總是親自嘗藥。他母親怕打雷。每當雷雨季節,只要天氣變陰,他就向家裡跑,安慰母親。一次深夜從外地回來,傭人上前準備敲打,他製止道:別敲了,母親睡眠不大好,你一敲驚醒了,她就睡不著了。然後和傭人一道,坐在大門外,直到天亮。

  家裡窮,弟妹們未做新衣,他決不先做,即使做好了,弟妹們未穿,他也不帶頭穿。母親去世,他哭得十分傷心,連續幾天寢食不安,以致形銷骨立。突然天上打雷了,他站起來就要跑,一看,母親已經不在,於是扒在靈柩上豪陶大哭。

  年邁八十的老母親見長子一家四口奔馳數百裡, 風塵仆仆而來,又聽說兒子已官至首相,心情大好。汝愚拿出健脾補腎膏,讓母親服下。一下子平靜了不少,又吃些飯食,漸有人色。

  過了兩天,老人的哮喘好了許多,說話有了力氣,汝愚叫家人做紅燒鯉魚,老人一口氣吃了半條,一家人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到母親已經無虞,趙汝愚讓雷氏和兩個兒子在此盡孝,待元旦過年,全家來此團聚。雷氏夫人略知朝局動靜,恐他回朝遭惡人誣陷,柔聲勸他:相公,不如在此多住時日,實在不行,辭相回鄉賦閑。

  趙汝愚搖頭反對,事情很清楚,這韓侂胄跟他徹底杠上了,有皇上為他撐腰,決不會到此為止。他這個首相能做多久,不得而知。為官怕事平生恥,事有可懼者,有不可懼者,若事事皆懼,則一事無成。從政這麽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能怕他一個沒出身的外戚麽?再說,朝廷那麽正直的士大夫,還得讓這麽一個跳梁小醜橫行下去嗎。

  待他重新坐進中書都堂,方知形勢還在變壞。

  本來與皇上協商好,彭自壽和韓侂胄都不動,維持現狀。明年,給韓侂胄一個節度使,了他心願。就這麽幾天,不知道韓侂胄怎麽折騰的,事情發生了逆轉,彭自壽以煥章閣待製職銜,外放湖北安撫使兼知江陵府,韓侂胄罷樞密院都承旨之職,授提舉福建衝佑觀。

  按說宮觀閑職,不必實際到位,就像辛棄疾等人一樣,可以在家賦閑,不乾事拿俸祿。可韓侂胄卻閑官實做,整天在朝中晃悠,乾得比誰都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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