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逸是男人,自然明白林初彤那樣的成長與盛放因為什麽,所以他在看到程永寧的時候則是更加覺得莫名的膈應。
加之他特意挑這個時候跑過山莊來,本就懷著擠兌程永寧的心思,目的達成後當然得讓自個心裡頭痛快痛快才行。
聽到這話,程永寧不怒反笑,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盯著凌天逸道:“七皇子把自個想得太重要了,程永迎娶了心儀之人,便是天大的喜事。即使偶有不識趣的攪和倒那麽一下胃口,卻也絕對不可能有那資格影響到程某的好心情。”
程永寧向來在外頭不是話多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說話。
特別是這種懟起人來,真正的厲害是沒什麽人能阻擋的。
凌天逸其實也不止一次在這上頭吃過程永寧的虧,偏生這家夥就是個不長記性的,是以叫是免不得又要自取其辱。
所以,聽到程永寧的話後,凌天逸原本那點小得瑟卻是猛的散得一乾二淨。
似是總算想起了程永寧那張利嘴,卻同樣很快明白再說下去自己怕是更加會被懟得顏面全無。
當然,顏面全無還只是一個方面,更為主要的是,好像每次他若真將程永寧給得罪狠了的話,最後真正吃實實在在虧的人,還是自己。
想到這些,凌天逸雖然心頭極為不爽,但還是忍了下來,沒再繼續跟程永寧對著來。
“放心,明兒一大早,本皇子就走人!”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不甘不願地說道:“出了點急事,所以才會特意跑過來找你出個主意,行不行?”
這是示弱,凌天逸不願低頭卻也無可奈何。
到了東雲這麽久,他不得不承認師傅的話多少有些道理,跟程永寧這樣的人,若非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走到對立面。
“你出事,憑什麽讓我給你拿主意?”
程永寧坐得極穩,更是妥妥地掌握好兩人之間的主動權。
面對有求於他的某人,連聲七皇子都懶得多喊,而事實上對於凌天逸,他好像從來更多的還是看心情。
“呵呵,咱們之間的關系勉強也能稱得上半個朋友,本皇子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不找你拿主意找誰?”
凌天逸還真是毫不客氣,也發同一下子得了健忘症,忘記了兩人之間根本就不怎麽對付的現實一般,理所當然地表示本該如此。
因為賈諾還在,他與程永寧之間的那些交易自然不便說得太直白,不論賈諾是否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些。
“我給拿主意,你就聽?”
程永寧倒是沒計較凌天逸的理所當然,反倒是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但好歹本皇子會拿你的主意參考一二,多少應該會有點作用。”
凌天逸也坦率,並且說道:“而且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麽事,甚至跟你半點利害關系都沒有。就動動嘴皮子的事,你沒理由不幫我出個主意的。”
“是嗎,這樣我倒是對你的急事一點都不敢興趣了。”
程永寧嘴角勾了勾,像是在笑,只不過眼中一點笑意都沒有:“趕緊說到底什麽事,我可以幫你拿一回主意,算是替內子謝過你那天送的添妝禮。還有,記得明日一大早從哪來的就回哪去,說實話我這兒真是一點都不歡迎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來往之間包含的信息當真極多。
賈諾在一旁默默在聽著,聰明的選擇暫時當個啞巴就好,根本不想介入到這兩人的你來我往之間。
而與此同時,林初彤與淳青縣主的談話內容卻絲毫不會遜色於那兩個男人之間的火爆程度。
“初彤,你快跟我說說,這幾天你家程大人到底是如何疼愛你的?看看你這小臉面若桃花,氣色好得讓人妒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給滋潤得極好呀!”
關起門來沒有旁人,淳青縣主當真是徹底甩掉了身為縣主的包袱,活脫脫就跟個女流氓似的。
“嘖嘖淳青,你這未出閣的大姑娘怎麽張口就說這種沒羞沒燥的話來,也不怕長公主知道後重重罰你?”
林初彤被調侃打趣倒無所謂,只不過還真沒發現向來看似成熟穩重的淳青竟然也有如此粗暴幼稚的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被程永寧給影響了,所以她的臉皮以及承受能力當真飛速增強,便是聽到好友這樣調、戲之言,面上也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竟是一點都沒有紅了臉。
當然,內心深處,林初彤還是覺得有些羞澀的,畢竟如此夫妻之間如此私密之事,她還遠遠沒有開放到能正經跟同性好友探討的份上。
“得了吧我的好初彤,姐姐我雖然還沒成親,但再如何也比你大上一歲,男女之間這點事沒親自經歷過,卻也戲裡話本裡聽過,咱們關起門來說悄悄話,你還跟我這般擺正經做什麽。”
淳青笑著去揉林初彤嬌豔動人的小臉,那觸覺舒服得讓她都覺得心生羨慕。
哎呀呀, 她那表哥還真是天大的福氣,娶了林初彤這般美好的妻子。不說旁的,光是摸起來,這手感便是無比的享受呀!
林初彤自然不知道淳青心裡竟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有,輕拍開那隻魔手後笑著說道:“行行行,我是假正經,你是真性情好不好?不過你再怎麽說我也不會理的,除非將來你嫁了人,到那時咱們才有可能想到商討一二,畢竟那才公平嗎!”
“真是個小氣鬼!”
淳青縣主一臉可憐地搖了搖頭,還裝模做樣的摸著自己的胸口道:“真是可惜呀,要等姐姐我成親,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擇友不慎擇友不慎,這不是生生讓我乾著急嗎!”
“得了呀,笑話也說夠了,你這戲演得可真夠假的。”
林初彤將淳青撫在胸口的手扒拉下來,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好了,現在可以老實跟我交代一下,為什麽七皇子偏偏拉著你一塊過來?”
與賈諾不同,淳青縣主一姑娘家自然沒有必須陪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