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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第四百三十八章 落魄
伴隨著王朝的建立,總會出現一些世家豪門,其中有很多都是軍功侯。而對於諸夏來說,王朝的建立並沒有伴隨著戰爭,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軍功侯。不過,仍然湧現出一批勳貴。

 這些勳貴孑然不同於過去的軍公猴,他們之所以被封君封侯。並不是因為他們立下了多少軍功,而是因為他們掏出了許多銀子。

 諸夏的分封,所需要的也正是銀子,而那些大王們手中所欠缺的同樣也是銀子。

 當年在他們就國的時候,為了能夠得到資助,他們紛紛迎娶商賈的女兒,通過聯姻獲得他們在財政上的支持。正因如此,他們才度過了立國之初的財政困境。

 興乾三年,桂王就國爪哇,與其他人一樣,他同樣選擇了商賈之家聯姻,以獲得他們在財政上的支持。當年桂國就國船隻多達一百三十余艘,而其中有九十艘是屬於梁家。

 清河梁家,也正是在那時起,緊緊的與桂國聯系在一起。梁家女是桂王妃,梁家家長梁天佑更貴為“淮安君”,淮安是梁家的祖地,甚至桂王特意在離王城不到百裡的地方,設立了一座城池就叫“南淮安”,梁家更是於南淮安開村建祠,將祖地定於南淮安。二十年來梁家於桂國的地位超然且顯赫,當年的投資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除了南淮安梁家村之外,在王城城外還有一座梁家花園,花園四面環水,其東面和西面是運河,南面和北面是兩條小河。梁天佑在河上修築了漱珠、環珠和躍龍三座石橋,以便對外交通。運河直通王城直入大海,這一帶因為風光秀麗,成為桂國權貴私邸所在,沿岸各家花園麇集,貴人們終日於花園間夜夜笙歌,酒肆鱗次櫛比,處處酒幡,河中畫艇有如過江之鯽,從梁家花園設立於此,這裡就是顯貴富商尋歡作樂之地,也是騷人墨客吟詠休閑之處。

 又是一夜無眠!

 頭腦昏沉沉的梁華明,想要起床,可卻怎麽也起不了床,昨天晚上朋友們為他踐行。

 “下午去五軍衙門,然後去……”

 去什麽地方來著?

 反正就是到軍中報道,然後要進剿“野人”……

 腦袋昏沉沉的梁華明,好不容易才醒過來。可渾身軟綿綿的他,根本就沒有力氣醒來。

 “昨天晚上喝了多少?”

 想著昨天在畫舫裡的放縱,梁華明的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那個輕音軟語的天竺婢。

 “大公子,大公子,你在哪兒?大公子,出大事了……”

 忽然,驚恐的喊叫聲,從門外不斷的傳到他的耳內,打破了梁華明的思緒。

 聽著門外的喊聲,盡管宿醉難當,但是梁華明還是勉強站起身來,用力地晃了晃腦袋,看到桌上有一杯茶,連忙大口喝了下去。

 這邊正喝著茶,他就看到娘帶著貼身婢女靈喜焦急地走了過來,他下意識地問道。

 “娘,出了什麽事?這麽驚慌?”

 娘聽見梁華明的聲音,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到他的身旁,緊緊地拉住他的手臂,驚慌地說道。

 “兒啊,快跑,你三娘已經帶著老六的逃了……”

 “逃了?”

 梁華明的眉頭中盡是不解。

 逃了?

 出了什麽事了?

 一頭霧水的梁華明,不解的看著娘從靈喜的手裡取過一個布包,一邊哭的著一邊硬塞進到他的懷中。

 雖然是布包,可包的卻也是有棱有角的,拿到手裡一掂,挺沉的,足足有好幾斤重,梁華明猜出來了,這包裡裝著是娘的首飾盒,興許還有私房錢。

 “娘,莫非是爹出事了?”

 作為軍人的梁華明,盡管還沒有上過戰場,可是作為見習官時,也算見識過不少大場面,他迅速穩定住心神,沉聲問道。

 他這麽一問,原本正哭著娘,臉上泛著苦色,一時間居然沒能說出話來。

 看到娘這副模樣,梁華明只能扭頭看著靈喜,輕聲問道。

 “靈喜家裡究竟出了何事?”

 現在梁華明已經估摸出來了,多半是和梁家有關系,如果僅僅只是父親的話,根本就不至於這樣。

 在桂國,梁家的地位超然,當年要是沒有梁家拿出的銀子,大王恐怕都就不了王,梁王妃是他姑姑,至於太子,是他姑老表,再加上梁家的家業,這樣的梁家在桂國,誰敢招惹?

 即便是他爹惹下了什麽亂子,也不會牽涉到梁家,要出事,肯定也是梁家出了事,可,梁家又怎麽可能出事呢?

 聽大公子這麽問,靈喜連忙深吸口氣,然後緩緩神說道。

 “大公子,方才隨老太爺進城的家奴乘快船趕了回來,說是老太爺在朝堂上被拿了下來,除了爵位,據說還要抄家。宮裡有人通了信,他急急的趕回來稟報,讓家裡早作準備,太夫人把幾家人都叫了過去,每房都分了些銀子,然後各自逃難去,往後就各安天命了,然後大家都急急忙忙地走了。三夫人已經帶著少爺走了,聽說直接坐快船去碼頭。家裡全亂了,各房都在收拾要離開,奴婢聽說,抄家的大兵就在路上……”

 梁華明聽著心頭猛然一緊。

 “抄家?不可能,只要爺爺沒有通敵,不是大不敬,就不可能被抄家。”

 作為軍官的梁華明,知道出於《大明律》的《桂律》裡,只有幾個條款裡會有抄家。

 “大少爺,大栓說治老爺的罪就是大不敬,欺壓國人罪同欺君!”

 “什麽!”

 猛然驚叫一聲,梁華明整個人隻覺得的一陣頭暈目眩!

 欺壓國人罪同欺君!

 這是什麽罪名?

 《桂律》裡什麽時候有了這個罪?

 盡管知道大明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地方,但是,梁華明卻也知道,法律有變通的余地。

 欺壓國人罪同欺君!

 這個罪名看似有些陌生,是因為這個罪名過去都是用在“土人”的身上,所以梁華明才會覺得有些陌生,但同樣感覺到害怕甚至恐懼,因為他知道用上這個罪意味著什麽——家產抄沒、人沒官為奴!

 甚至於,在這一瞬間,梁明禮就知道,這個罪名確實能扣到梁家的腦袋上,梁家看似在人前風光無限,地位超然。可是實際上,這些年打壓糧價、獨買獨賣,看起來只是投機取巧,可實際上卻是欺行霸市,而被欺負的是誰?

 是國人!

 欺壓國人罪同欺君!

 《桂律》裡從來沒有分什麽國人或者土人。只要有人追究下來,被扣上這頂帽子之後,梁家……就再也沒有梁家了!

 “咱們得趕緊走!”

 梁華明來不及多想,一手將沉甸甸的包裹背上肩頭,一邊攙扶住低聲垂淚的娘,正準備離開時,他又轉讓身回到屋子裡,拿了一柄六響轉輪短銃,然後快步朝後門走去。

 在梁華明往後門走去的時候,家裡已經全亂了套,大房、二房、三房……各房的姨娘們和兄弟姐妹們無不是亂哄哄的,他們或是急急的想要逃出去,若是在那裡不知所措的哭著。

 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別人,那怕那些人也是他的兄弟姐妹,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了。

 從後門出了府,橋下家裡的幾艘舢板仍然在那。

 “快,快點,橋下面就有船……”

 娘指著船說道。

 “那船上有淮安君的紋章,不能坐,路上肯定有人攔下來!”

 梁華明對娘說道。

 “咱們到那邊,租船走……”

 得益於這一帶的熱鬧,運河中到處都是船隻,其中不乏對外出租的舢板,租下一條船後,梁華明帶著娘和靈喜就直奔海邊的碼頭了,順流直下的船只在往王城駛去的時候,就看到兩艘小汽船拖著數艘舢板,正在往梁家花園的方向趕去。

 “哎,公子聽說了沒有,梁家完了……”

 撐船的船夫看到那些汽船時,用生硬的漢話說道。

 “梁家欺壓國人,被抄家了,主人家今天肯定會高興壞的……”

 聽著船夫的話,梁華明的神情凝重,他緊緊的抓著包裹。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梁家了,娘往後就要靠他了,可是往那裡去呢?在經過王城的時候,他看到運河兩邊更是熱鬧非常,一艘艘運糧船上都站著兵士,他們在船上貼著封條,一家家米行也被貼上了封條。

 米商官行被查封了!

 等梁華明帶著娘和靈喜來到碼頭的時候,他總算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所有的米商官行都被查封了。

 “封得好!”

 在碼頭上,到處都是歡喜非常的人們,他們興奮的談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不但梁家被封了,其它幾家的米行都被封了,知道是啥罪嗎?”,

 “什麽罪?”

 “欺壓國人罪同欺君!”

 那人的話聲剛落,周圍的人就倒吸口氣。

 “乖乖,這下梁家可完了啊!”

 “可不是,欺君可是要抄家的。”

 “不但抄家,還要把人沒為官奴。”

 “嘿,這個好啊!你們想想這些年,梁家把米價壓成什麽樣了?依我說,現在才治他,治晚了,咱們也是國人,他姓梁的也是,他是君,咱們也是士啊,可他眼裡有咱們嘛?”

 “沒有!”

 “可不是,非但沒有咱們,還把咱們當成奴才似的欺負,可真不是玩意,現在抄家,抄得好!”

 “就是,就是抄得好,把咱們的血汗錢都抄了,還有梁家人都沒為官奴……”

 這邊叫好聲剛落下,那邊就有人急急的說道。

 “哎呀,這可是個好事啊!咱們正好能去撿便宜。”

 “撿便宜?”

 “什麽便宜?”

 “你們想想,梁家那可是高門大戶,家裡的奴婢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吧,這麽多奴婢到時候,要一下子放出來,那價格肯定得比平常少上不少,你不想去看看?”

 “哎喲,還是老哥你想的周道,正好我家還需個女婢……”

 “你們說,梁家的地到時候會不會被賣掉?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到時候也能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拾個便宜,他們梁家的地可都是好地。”

 原本眾人還在那裡為梁家完了的事叫著好,可是當談到梁家的家業時,大家的話頭卻立即變了模樣,在那裡瓜分起了梁家的家當來。

 聽著人們在那裡尋思著怎麽去瓜分梁家的家業,要是換成平常,或許梁華明會大聲怒斥他們,但是現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卻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似的,只是陪上一雙耳朵。

 房倒眾人推!

 梁家既然已經完了,就不需要再覺得的惋惜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將來。

 應該到那裡去?

 看著碼頭上停泊著的各國船隻,梁華明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選擇,如果是在幾十年前,皇上抄家往往都是無路可逃,可是現在不一樣,大明分封宗室為諸夏,天下之大,遠遠超出世人的想象。

 可是這麽大的天下,又該往那裡逃呢?

 逃到秦國?

 這是最近的地方。只要出了海,只要航行上兩天,也就到了秦國。那裡是距離桂國最近的地方。

 可是那裡並不一定安全,也許,他們這邊一下船,那邊很有可能就會被人抓住,畢竟,秦國也是諸夏,萬一要是桂國向各國發出海捕文書呢?

 “現在到哪裡?”

 面對被追捕的危險,梁華明不禁對未來有些茫然。

 他看著遠方,突然之間生出了一個念頭。天下之大,何處才是容身之地?

 置身於碼頭上,梁華明對於明天越發地感到絕望。

 “實在不行我就去歐洲。”

 梁華明在心裡自言自語道。也許只有歐洲才有他的容身之地。只有到那裡才能夠躲避大王的追捕。畢竟那裡並不是……

 突然,碼頭上的一艘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艘船上懸掛著一面有些特殊的旗幟,藍色的旗幟上有一株菩提樹。也正是這面旗幟讓他的眼前猛然一亮。

 “還可以去那!”

 梁華明有些激動地說道。

 “沒錯,沒錯。還可以到偽周,還可以去那裡……”

 那裡並不是大明,盡管他們一直試圖成為諸夏的一份子,但是那裡不是諸夏。至少他到那裡不需要擔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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