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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第四百六十六章 鷹旗下
雙頭鷹!

 東羅馬的雙頭鷹!

 盡管土耳其人的徽章裡同樣有雙頭鷹,但是卻沒有鷹旗,在奧斯曼帝國境內,雙頭鷹在某種程度上象征著反叛,尤其是在巴爾乾半島上的國家,在抵抗奧斯曼帝國的過程中,雙頭鷹當作抵抗軍的標志。而東正教各支派都有沿用雙頭鷹標志,皆因它是東羅馬帝國的國教,曾被皇帝授與使用雙頭鷹這個皇家標記的權利。

 或許高加索從沒有納入羅馬帝國的領土,但是羅馬帝國卻仍然在這裡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就像亞美尼亞人的教會就沿用雙頭鷹標志,他們也曾被皇帝授與使用雙頭鷹這個皇家標記的權利。

 在巴庫的烈焰仍然燃燒著的時候,在海岸邊的哈伊特等人,看到幾艘舢板抵達了岸邊,那些明人兵士列隊迎接著從海上過來的人。

 肯定是個大人物!

 在哈伊特心裡冒出這個念頭時,他遠遠的看到了來的人,那個人穿著盔甲,閃亮的胸甲前綴著金色的雙頭鷹。而他的身邊,一面面雙頭鷹旗飄揚著。

 “他是誰?”

 當哈伊特自言自語的時候,他卻聽到身邊有一位神父激動的喊叫著。

 “Kayzer-i Rum!”

 在激動的喊出這個頭銜時,神父已經主動跪拜下去,他的舉動讓許多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Kayzer-i Rum!”

 確實,雙頭鷹是羅馬皇帝的徽章,而那位胸甲上有著雙頭鷹微章的必定是羅馬皇帝。而亞美尼亞正教會就曾受到羅馬皇帝的冊封。

 或許,在波斯人和土庫曼人的統治下,這些亞美尼亞人作為異教徒只能謹小慎微的活著,可是卻並不妨礙那些神父們回憶著幾百年前的過往,盡管給亞美尼亞帶來毀滅的是羅馬人,可是共同的信仰,卻讓他們可以享受到某種自由,而在異教徒的統治下,他們只是一群下等人。

 “Kayzer-i Rum!”

 面對亞美尼亞人的呼聲,朱和堓的臉上帶著笑容,盡管他的相貌截然不同於這些亞美尼亞人,但是並不妨礙,他把這些人作為臣民,甚至主動而熱情的與教士進行交談。

 “願上帝保佑他們的靈魂!”

 看似虔誠的給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們祈禱時,朱和堓主動提出去前往教堂為他們祈福,對此,不但教士們顯得極為激動,就連那些亞美尼亞人更是激動的流出了眼淚,在過去的幾百年間,一直作為異教徒生活在這一地區的他們,自然對這個與他們有著相同“信仰”的羅馬皇帝充滿了好感。

 當然,這些人從來都不知道,明人在信仰上的靈活,也不知道,這不過只是一場表演而已。不過即便是一場表演,也足以讓朱和堓贏得了這些亞美尼亞人的支持。甚至在教堂祈禱之後,他又主動下令釋放所有被俘的教徒——根據這一地區軍隊的作戰習慣,他同樣準許部下在城中搶掠,城中幸存的居民大都淪為奴隸。而他的“赦免”讓許多教徒避過成為奴隸的厄運。

 “主的信徒絕不能奴隸另一個信徒!”

 面對皇帝所展現出來的仁慈與慷慨,主教安德烈顯得有些動情。

 “尊貴的陛下,您的仁慈將會為每一個信徒所傳播,每一個亞美尼亞人,都會把皇帝的仁慈傳播到任何亞美尼亞人生活的地方,我相信,所有的亞美尼亞人,都會成為陛下的支持者,成為陛下忠實的奴仆。”

 千百年來,亞美尼亞人都是作為商人生活在這片東西交匯的地區,他們是古老的比綢之路上最重要的商人,盡管這條商路早已經沒落,但是無論是在土耳其還是在波斯,都生活著大量的亞美尼亞人,他們既然是新波斯近衛軍的主要兵源,同樣無論土耳其人亦或是波斯人,都離開不亞美尼亞的商人。現在主教安德烈所說的“傳播”其實就是在委婉的告訴朱和堓,他可以成為亞美尼亞人的庇護者。

 作為主教的安德烈,對於歷史並不陌生,他當然知道,羅馬皇帝從來都不是亞美尼亞人的庇護者,甚至正是他們毀了亞美尼亞,拜佔庭皇帝巴西爾二世曾經攻入復國不久的亞美尼亞境內。他不僅廢黜了亞美尼亞王室,還出於防范考慮而將全國各地的要塞和城牆拆毀。許多本土軍隊也在拜佔庭人的武力脅迫下,宣告解散。

 而這種不設防狀態,引來了塞爾柱突厥勢力的大舉入侵。許多居民在這場浩劫中喪命,整個亞美尼亞也因此元起大傷。

 後來亞美尼亞選擇倒向十字軍,亞美尼亞人卻為十字軍提供了幾乎所需要的一切。從情報、水源、口糧到輔助部隊,應有盡有。不過結果並不怎麽美好,再後來他們又選擇了蒙古人,但是蒙古人卻止步於巴格達。再後來,他們一直處於異外人的桎梏之後中,這也讓他們急需新的外力,來幫助自己打破桎梏。

 當大明消滅了滿清,將力量擴張西域,已經影響到了高加索的時候。富有世界眼光的亞美尼亞人,不可能不清楚其背後的巨大機遇。甚至這個機遇,正是安德烈一手促成的——兩年前抵達大明的他,求見西王,在府中於其進行徹夜長夜,這才促成了今天對巴庫的進軍。

 “安德烈主教,我是羅馬的皇帝!”

 盯著安德烈,朱和堓並沒有因為他畫出的烙餅,產生任何異樣的情緒,他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虛無”的,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意義。

 “亞美尼亞人和所有的高加索人一樣,都是我的臣民,他們每一個人都會得到我的庇護!”

 皇帝的回答,讓安德烈微微一愣,他反問道。

 “難道包括那些異教徒?”

 “他們是異教徒不假,可是我覺得的教會完全有義務,把他們變成信徒,安德烈,我的朋友,就我所知,在過去的幾十年間,許多“和平教”的教士進入深山,向那些山民進行傳教,他們中的不少人接受了“和平教”,就像這裡,最早這裡的人信奉的大都是原始的宗教,當然也有一些人信奉正教,可是“和平教”的到來,卻讓巴庫周圍的許多人都改信了“和平教”,但是仍然有許多印古什人、列茲金人、車臣人,他們中相當多的人仍然信奉傳統的多神教,還有切爾克斯人、阿布哈茲人、阿巴津人、拉茲人、阿扎爾人與深山中的卡拉恰伊、巴爾卡爾兩支突厥人他們本身就信仰基督,為什麽我們不能加大傳教的力度,向他們傳播主的福音呢?”

 高加索在被韃靼一蒙古征服之後,與外部世界的聯系被切斷,基督教堂也遭到了毀滅的命運。許多當地的土人重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多神教再次成為他們的宗教倒印,不過,基督教也成為了高加索人多神教信仰的一部分,一些基督教堂被翻修成多神教與基督教並存的宗教活動場所。

 盡管在金帳汗國統治時期,和平教在高加索許多地區為上層統治者所信仰,但是高加索絕大多數居民仍然是基督教徒或偶像崇拜者。但是在過去的百年間,各地統治者不斷這種強化和平教的政策,給高加索地區的基督教的教徒和偶像崇拜者們受到了巨大壓力,面對統治者的高壓政策,為了生存,許多人不改信和平教。

 盡管兩年前,安德烈的造訪,讓朱和堓看到了機會,可是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教士,而是派出自己的親信,以商人的身份進入這一地區,對高加索複雜的情況,早就有了極為深入的了解。

 “除了亞美尼亞人,還有卡爾特裡-卡赫季人,西部沿海的明格列爾人、古利亞人、阿扎爾人,西部平原地區的伊梅列季人,西部高加索深山地區的斯萬人,南部沿海地區的拉茲人,在高加索山中部,居住著說著波斯語的奧塞梯人,他們都與你們有著共同的信仰,他們都是我的臣民,他們都生活在土耳其人以及波斯人奴役之中,在將來都將接受羅馬皇帝的庇護,至於那些異教徒,我相信,在教士們的努力下,他們必定也會成為主的信徒,作為主的戰士為主傳播福音,收復君士坦丁堡,讓主的福音重新傳播到那,你覺得的呢?”

 對於一個信仰者,最簡單的說服,就是用信仰說話,有什麽比傳播福音更能說服一個教士?有什麽比讓主的福音再次籠罩君士坦丁堡更為神聖的事業?

 顯然不會再有其它了,即便是從來沒有任何施政的經驗,但朱和堓也非常清楚,應該如何讓高加索人團結起來。

 “雙頭鷹的徽章不會讓希臘人、巴爾乾人團結起來,他們也不會對羅馬皇帝臣服,但是他們可以團結在信仰的旗幟下,“聖戰”,給信仰者一個理由,給不信者一個理由,讓他們團結在宗教的旗幟下,為你所用……”

 曾幾何時,父皇的話,又一次在朱和堓的腦海中浮現出來,或許,當時父皇話中的意思,指的並不是高加索,但可以肯定的是,既然“主的福音”可以把希臘人、巴爾乾人召喚在一起,那麽勢必也能把這些高加索人召喚在一起,那怕他們並不是信仰者也沒有關系。

 “把他們變成信仰者就行了!”

 看著安德烈離開的的背影,朱和堓的唇角輕揚,神情中顯得有些得意。他的眼睛盯著那面紅色的雙頭鷹旗,對於這面旗和十字架,他根本就沒有絲毫情感。但作為一個實用主義者,並不妨礙他以一種極為虔誠的心態,把它們都包裝在自己的身上。

 至於信與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當地人信就行!

 當雙頭鷹的旗幟在巴庫升起的時候,盡管巴庫已經被夷為平地,但那面紅色的雙頭鷹旗,仍然在高加索引起了轟動。

 與土耳其人、波斯人不同,或許“雙頭鷹”與“Kayzer-i Rum!”同樣都是外來者,只不過,相比於土耳其、波斯,“雙頭鷹”早來了幾百年,至於“Kayzer-i Rum!”

 仍然還留在高加索山民的傳說中,也正因如此,他們並沒有被視為入侵者。

 盡管在巴庫周圍只有少數的山民仍然保持著原始的信仰,但是面對歷史傳說中的“雙頭鷹”,他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抵觸情緒,他們對於平原裡的人與雙頭鷹之間的衝突,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而與此同時,一些教士進入了大山,盡管那些教士是亞美尼亞人或者奧塞梯人,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向山裡的山民傳播福音,他們在傳播福音的同時,還號召人們統一到“雙頭鷹與十字架”的旗幟下,與外來的入侵者——異教徒土耳其人、波斯人進戰鬥。

 作為教士的哈林來到大山裡已經一個月了,在過去的一個月中,他一直在向這裡的山民傳播著主的福音。

 “如果老爺接受洗禮的話,我也會接受的。”

 每一次,面對哈林,主人總是滿臉帶笑的說道。他口中的老爺是村子裡的長老,這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聽從他的的命令。

 “有一天,他不僅會接受主的福音,還會在這裡建起一座教堂!”

 哈林指著長老的房間說道。

 作為教士,對於這句話,他是深信不疑的, 他在等待著機會。

 “請讓他大病一場吧!”

 看著長老的房屋,哈林暗自在心裡祈禱著,主的福音總需要一些“神跡”,而最好的“神跡”,就是治病。

 “上帝保佑,我想是人總是會生病的。”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哈林一直在觀察、試探著山民們的態度。他常常在村裡走來走去,他可以確信,那些山民並不排斥主,甚至在他們舊時的信仰中,就有主的身影,只需要一個良好的契機,他就可以讓這個村子裡的人,成為主的信徒。

 或許,主真的聽到了哈林的祈禱,幾天后,村子裡的長老感染了風寒倒下了,面對重病的長老,哈林知道,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機會,或許主救不了長老,但是來自明國的藥物,卻可以搭救他。

 對哈林而言,這就是他的機會。一個展示“神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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