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飄渺傾城》第74章:和親國書
第74章:和親國書

 北魏都城平城的皇宮,建有多座宮殿,主建築西宮,是皇帝及其后宮居所。

 朝政議事在太華殿,大型祭祀酒宴皆在西宮宏偉的太極殿。

 與西宮一牆之隔的東部,是東宮太子府,位於皇宮之東部。

 所以太子府也稱為東宮。

 除太子一家及其屬官外,守衛皇宮的禦林軍及殿中精甲也駐扎於此。

 東宮太子府的書房,侍衛龍飛進來,龍飛是拓跋濬安排去保護顧傾城的隊長。

 他把顧傾城今天出府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稟告皇長孫高陽王飛鷹大將軍拓跋濬,包括路人錯認顧傾城為傾國。

 無一絲遺漏。

 “那小子竟誤將我的傾城為傾國?”拓跋濬眸光聚斂,蹙眉問。

 龍飛點點頭。

 拓跋濬摩挲著下頜,逐漸帶著玩味的笑道:

 “我的女人,不但傾城,還傾國。

 有眼光!就衝那小子如此慧眼識人,本王就饒恕他衝撞我傾城之過。”

 “可能,就是不小心認錯人罷了。”龍飛道。

 “傾城,傾國?名字一字之差,怎會那麽巧?”他再負手踱步,沉吟著:“我的傾城,竟像他母親?……”

 “可知他是何許人?”拓跋濬倏然停下來,面容肅穆的問龍飛。

 “那人是驃騎營一名新兵。”龍飛道。

 “叫什麽名?”拓跋濬又頗為緊張的問。

 “侍衛隻送他安全回營,見他進了驃騎營,便離開,並未問他的姓名。”龍飛又稟道。

 見拓跋濬對那人如此感興趣,遂再問:

 “大將軍,那人可有什麽不妥?”

 “明日回營,帶本將軍去見見他。”拓跋濬道。

 “諾!”龍飛拱手道。

 這時戰英也進來,向拓跋濬稟報:

 “殿下,買奴隸刺殺顧小姐之人,查到了。”

 戰英隨即附在拓跋濬耳畔說了幾句話。

 “好,果然不出所料。”拓跋濬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我的女人也敢動,真是活膩了!”

 “殿下,是否現在就去宰了他?”戰英問。

 “不,讓他好好度過最後一晚吧。”拓跋濬微笑道。

 再向戰英挑了挑眸色。

 “好,屬下明白!”戰英也心照不宣的微笑道。

 翌日早朝,拓跋燾在朝堂上與大臣議事,手裡拿著兩封國書,道:

 “這一封是劉駿那小兒給我大魏的國書,祝賀老祖宗八十壽誕。

 為表對大魏的尊重,還親自派太子出使我大魏,送來賀禮。

 朕看了禮單,還著實豐厚。

 他還有意與我大魏聯姻和親,既想求娶我大魏嫡親公主,還想將劉宋山陰公主,許配我大魏皇子。”

 大臣們議論開了:

 “那劉宋皇帝玩的是什麽把戲?這邊派人行刺我大魏高陽王飛鷹大將軍,轉頭又想與我大魏聯姻和親。以為這天下是他一家的嗎?他想怎樣就怎樣,他真是想得美!”

 “劉宋居心叵測啊!”

 “可能劉駿小兒是怕了我大魏,懼了我飛鷹大將軍,才想先以聯姻和親,穩住我大魏,讓他有喘息之機。”

 “對,他這是以退為進,等他喘過氣來,養精蓄銳,才好與我大魏力拚啊!”

 “但這古往今來,聯姻也是互惠互利,於兩國有利啊!”

 “若真的有意聯姻,利國利民,停止戰火,也不失為好事。”

 朝臣們各抒己見。

 大司徒崔浩出來拱手道:

 “啟稟陛下,據報,那太子劉子業,還未娶太子妃,便妃嬪成群,風評極差!”

 “……哦?”拓跋燾微微哦了一聲,也不知他是否就真的不知道劉宋太子的所作所為。

 拓跋濬也不屑道:

 “我大魏好男兒響當當,自當保家衛國,還不至於要九姑姑一個弱女子去和親,被那個脂粉堆裡的俗男人糟蹋!

 大漢當年也曾屢送公主到匈奴和親,結果戰火依然不斷,大漢的公主卻一個個在匈奴生不如死。這些都是前車之鑒!”

 “是啊,父皇,劉宋后宮。而且劉宋狼子野心,豈會真心與我大魏聯姻,只怕九皇妹的一生幸福就葬送了。兒臣也不讚同將九皇妹嫁去劉宋。”拓跋余也抱拳道。

 “陛下,如今大魏只剩上谷公主未婚嫁,是陛下的掌上明珠。

 豈能嫁去那狼子野心的敵國,任人凌辱。”常山王賀蘭九真道,“此和親有去無回,關系上谷公主一生幸福,陛下切勿草率應允啊!”

 他知道他兒子賀蘭敏都一向鍾情公主,若他們常山王府能娶公主,對常山王府的勢力,可大大的提升。

 獨孤忠誠大司空的心思與常山王也如此一轍,他的兒子獨孤西風也想求娶公主,顯赫家聲呢。

 於是也出言反對道:

 “陛下,劉宋剛剛滋擾我大魏,被飛鷹大將軍擊退並奪了他幾座城池,他豈能善罷甘休。

 這幾十年來,咱大魏與劉宋戰火不斷,早已是仇深似海,怎麽可能真心實意的和親。

 他暗地裡行刺我大魏皇孫,明面處還想求娶我大魏公主,隨心所欲,他當咱們大魏無人好欺負了嗎?”

 拓跋燾此時也頷首道:“上谷公主尚未及笄,聽說劉宋太子與他那荒淫無度的父親一樣,也是個酒色玩樂之徒。

 朕還沒見過他人呢,怎能隨意答應他的請求。

 他劉駿小兒以為他自己是誰啊,想行刺朕的皇子皇孫,就派殺手來行刺。

 想娶朕的公主,就憑一封國書,以為朕會乖乖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給他?

 予取予求?真是異想天開!”

 “就是,劉駿目中無人,豈容他劉駿小兒想怎樣便怎樣?太欺負人了!”大臣們又道。

 “但是,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

 老祖宗壽誕,四方來賀,來者是客,那是好事。

 朕總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皇帝沉吟道。

 崔浩頷首道:

 “陛下說得對,來者是客,而且劉宋太子在魏境期間,他的安全,也不容有失。

 若他一不小心在魏都城死了,就很難堵天下悠悠眾口,以為是咱們大魏將他所殺。

 這樣劉宋發兵大魏,就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

 “是啊,他若是來了都城,還是要對他的人身安全加以保護,否則那太子一不小心在大魏死了,劉宋就有收買天下人心的借口嘍!”拓跋燾也斟酌的搖頭歎道。

 過了一瞬,拓跋燾又哈哈笑道:

 “朕的上谷公主,未必與他劉宋聯姻。只是他劉駿小兒,既有心將長公主嫁與我大魏皇子,與我大魏聯姻,這個,倒不妨考慮!”

 拓跋燾舍不得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去敵國,但敵國的公主來聯姻,他又何樂不為?

 北魏皇帝叫劉宋皇帝為小兒,而劉宋皇帝則稱北魏皇帝為老兒,雙方歧視毀謗打壓,這都是司空見慣。

 “可是陛下,您不是曾下旨,皇子皇孫要為故太子守製三年嗎?這還沒到期,如何讓皇子娶劉宋公主啊?”禮部尚書出來問。

 “這個嘛,劉宋公主與我大魏皇子的婚事,可以先定下來。”拓跋燾斟酌道,“若是利國利民之事,那——守製之期也可以提前。”

 一瞬後,拓跋燾又不無戲謔道:

 “他劉宋小兒若真想將公主嫁與我大魏皇子,便該識趣備上幾座城池為嫁妝,方表誠意。

 反正他們還在途中,一切,先等老祖宗壽誕後再定!”

 “是啊,想嫁我大魏皇子,必須要他劉宋備好城池做嫁妝。哈哈哈……”朝臣們哄然大笑。

 “這第二封,是西域於闐國王,派使臣來祝賀老祖宗八十壽誕,並送仙姬公主來與我大魏和親。”拓跋燾又看著另外一封國書道。

 於闐國是西域小國,與大魏素無紛爭,只是常常被柔然欺負,一直以來是靠依附大魏生存。

 “陛下,那是好事啊。”大司徒喜道。

 “對……於闐國主動送公主來和親,看來還是敬畏我大魏赫赫威名啊!”大臣們恭賀道。

 “可是這仙姬公主來和親,朕還未確定,讓其與咱們大魏哪位皇子皇孫和親。”拓跋燾沉吟道。

 “皇爺爺,八皇叔雖有幾位側妃,卻終究還沒有正妃。”拓跋濬抱拳道,“若真有公主來和親,應該先為八皇叔考慮。”

 “哦,濬兒竟如此關心你八皇叔的終身大事了?”拓跋燾微笑道。

 “是啊,濬兒何時開始,竟然也關心本王的婚事了?”拓跋余也頗為意外的問。

 “八皇叔是濬兒的長輩,這公主來和親,長幼有序,自當先考慮皇叔。”拓跋濬微笑道。

 “這個嘛,如今時日尚早,等仙姬公主來了,看看長相和品性如何,再行定奪。”拓跋燾斟酌道。

 “也對,那就等公主來了,皇爺爺再行定奪。”拓跋濬頷首道。

 散朝後,離開太華殿,拓跋余與拓跋濬在皇宮的禦花園見面,似乎專門等拓跋濬。

 “濬兒一向對婚姻大事淡漠,自己連個側妃都不肯納。

 今日,卻怎麽向父皇進諫,要本王娶公主了?”拓跋余臉上莫測高深。

 “濬兒聽說八皇叔有位鄉下的娃娃親,如今正給老祖宗籌辦壽宴?”拓跋濬道。

 拓跋余不置可否的微微點點頭,心裡頭憋屈,覺得那娃娃親頗有點給他丟人。

 “八皇叔定然不喜歡那娃娃親吧?”拓跋濬又道。

 拓跋余臉上不置可否。

 卻不回答拓跋濬這個問題。

 “難道八皇叔願意被閭左昭儀娘娘安排,娶一個素未謀面的鄉下女子為妃?”拓跋濬又問。

 “確實,沒有人樂意被別人安排自己的婚姻。”拓跋余冷冷道。

 “這就對了嘛,八皇叔不喜歡你那娃娃親,濬兒也為八皇叔抱不平。

 所以向皇爺爺提議八皇叔娶於闐仙姬公主。

 公主身份尊貴,後面有整個於闐國,於八皇叔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弊。”拓跋濬給他分析道。

 “濬兒明知道這對八皇叔如此有利的事,卻想方設法玉成。”拓跋余嘴角冷冷的翹著,“八皇叔至今想不明白,濬兒為何對八皇叔的婚事,如此的上心。”

 “八皇叔如此說來,就是濬兒以前對諸位皇叔不夠關心,才令皇叔不相信濬兒的誠意了?”拓跋濬淡然的笑看著拓跋余。

 “那倒並非如此。”拓跋余仍然狐疑的看著拓跋濬。

 “好了,八皇叔,能不能娶於闐公主,還要等老祖宗壽宴後,皇爺爺定奪呢。”拓跋濬最後道,“若八皇叔想擺脫你那娃娃親,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請旨娶公主。”

 拓跋余嘴角微翹,卻想著那個聖姑,那個張秀蓮。

 他的正妃,必須是那樣的女子。

 拓跋濬見拓跋余若有所思,便拱手告辭。

 只希望公主令他心動,他趕快去和傾城退親,不要再見到他的傾城。

 閭左昭儀在鍾粹宮接見她的弟弟閭凌和哥哥閭望。

 閭望和閭凌到來,宮人們趕緊茶水伺候,稍坐後,閭左昭儀輕輕揮手,眾人便退出殿外。

 宮人們都退下後,他們仨坐得近些。

 閭望是閭左昭儀的兄長,老成持重,老謀深算。

 已過而立之年的閭凌倒是長得一表人才,虎虎生威。

 閭凌看著閭左昭儀,小聲道:

 “左昭儀娘娘,派去太原的親信回稟,那顧傾城的奶娘和師傅,早在顧傾城隨顧府人回平城,他們也出外行醫了。

 他們看了那茅屋,早就人去屋空,沾滿塵埃。”

 “難道就找不到她的奶娘和師傅了?”閭左昭儀狠狠道。

 眸子寒霜覆蓋,恨不得就將顧傾城煎皮拆骨。

 “聽村民們說,顧傾城的師傅一向到處行醫,居無定所,根本沒有他們的行蹤。”閭凌歎口氣。

 戶部尚書閭望見他的妹妹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在旁邊陰狠道:

 “娘娘,何不乾脆,直接毒殺了顧傾城。”

 “本宮沒料想那顧傾城懂醫,想毒殺她,並非那麽容易。”閭左昭儀搖頭道。

 “她的醫術,有那麽高明嗎?咱們閭家的女兒紅,能令她生不如死,輕易不會發現。”閭望陰翳道。

 閭左昭儀狠狠道:

 “本宮從知道她手上有當年那些信件,就想過殺她的上百種方法了。

 只怕一不小心被她發覺,她惱羞成怒,說不定就把信件交給陛下。”

 “難道說,就任由她要挾娘娘了?”閭凌冷厲道。

 閭左昭儀略為沉吟,還是搖頭,惆悵道:

 “還是不敢大意啊,如今只能見機行事,我們閭家好不容易有今時今日顯赫的地位,絕不能冒一絲風險。”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居然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娘娘都難倒。”閭凌歎氣道。

 “可是這個小小的鄉下丫頭,卻絕非是一般人物啊,連本宮都栽在她手上!”閭左昭儀狠狠道。

 “我就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有什麽三頭六臂。毒殺不成,我就親自出馬,把她乾掉!”閭凌咬牙道。

 閭望卻不無憂戚的搖頭:

 “難啊,據我所知,柳如霜讓乙渾請了幾撥奴隸殺手,去刺殺顧傾城,都給她擺平了。”

 閭左昭儀更加的震驚,幾乎是跌坐在椅子上:“都給她擺平了?”

 閭望默默點頭。

 閭左昭儀眸眼裡幾乎有了恐懼,恨聲道:

 “這臭丫頭不但手段高明,最可怕的,是把老祖宗哄得雲裡霧裡,都把她當心肝寶貝了。那份恩寵,可是本宮從來沒見過的!”

 “……連老祖宗都當她是心肝寶貝?如此能迷惑人心,那她豈不是妖女?”閭望驚愕道。

 “還真是有三頭六臂啊!”閭凌也震驚。

 “不管她是人是妖,膽敢威脅本宮,總有一日,本宮要她生不如死!”閭左昭儀咬牙切齒道,緊握的拳頭捶在面前的桌子上。

 閭望沉吟一瞬,又道:“如今劉宋和於闐國都想送公主來與大魏和親。

 剛才在朝堂上,高陽王還提議讓南安王殿下娶於闐國公主呢。”

 閭左昭儀眸色又一凜:“那狼崽子居然那麽好心,他打的是什麽算盤?”

 “不管他是什麽算盤,南安王若能娶公主,對南安王的地位是明顯的提升。”閭望又道,“再怎麽說,公主的身份,也比鄉下丫頭身份顯赫。”

 “此事等本宮和余兒商量商量,再定奪。”閭左昭儀眸色聚斂。

 閭望微微頷首。

 “那狼崽子詭計多端,他居然提議余兒娶公主,不知安的什麽心思,打的什麽主意。”閭左昭儀又咬牙道。

 “高陽王自己連個側妃都沒有,他一向與劉宋不對付,不喜歡劉宋公主也就罷了。

 卻為何,攛掇陛下,將於闐仙姬公主許配給南安王殿下,還真是費解。”閭凌冷笑著搖頭。

 任他們現在想破腦袋,也沒想到高陽王早就愛上那個鄉下丫頭。

 “只可惜那該死的顧傾城,至今賴著不肯退親。否則,馬上讓余兒請旨,娶了於闐仙姬公主!”閭左昭儀惱怒道。

 “……那娘娘,太原方面,還需要人去找嗎?”閭凌又問。

 閭左昭儀緩緩搖頭,歎口氣道:

 “這次捉不到顧傾城的奶娘和師傅,已然是打草驚蛇了。

 顧傾城遲早會知道我們派人去捉她的奶娘,咱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捉人。

 別到時候逼得她狗急跳牆,反而不妙!”

 “看來,只能徐徐圖之了。”閭望一時之間,也拿那個妖女沒有辦法。

 閭左昭儀一想到那春風得意,被老祖宗寵上了天的顧傾城,就心口疼。

 “顧傾城的信件,會不會在顧仲年之手?”閭凌又問。

 “這個——估計不可能。顧傾城視他父親和後母為殺母仇人,不可能把信件交給她父親。”閭左昭儀沉吟道。

 心裡頭籌謀著,既然捉不到顧傾城的奶娘和師傅,或者真的如兄弟們所說,只能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下毒,逼她交出信件了。

 這番見面,也沒有什麽結果,閭凌閭望剛要告辭離開,閭左昭儀又把他們叫住:

 “大哥,你還是去探探顧仲年的口風,看他是否知道什麽信件。

 但此事顧仲年本來就不知道,可千萬注意別泄露了。”

 閭望離開皇宮,回到閭府,心頭也是陰霾密布,顧傾城手上的信件,對閭左昭儀威脅,就是對整個閭氏家族的威脅。

 這些年,閭氏全靠左昭儀的地位,才有如今顯赫的家聲。

 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妹妹倒下了!

 本來閭望還想著傳顧仲年過來呢,正好顧仲年帶著厚禮來拜見尚書大人,倒省了閭望傳話。

 閭望在自己的書房,接見顧仲年,書房裡只有他們兩人,仆人們都退了下去。

 一番寒暄後,顧仲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閭望道:

 “尚書大人,下官此次拜訪,是為了犬兒彧卿。”

 “哦,彧卿賢侄?他怎麽了?”閭望頗為關心問。

 “他雖在尚武堂學武,可武藝卻並無過人之處。”顧仲年道。

 “孩子還未及冠,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得慢慢來。”閭望酌了口茶道。

 “大人人脈路廣,下官想請大人看看,可有什麽好的人選推薦,下官想請一位武師,指導犬兒的武藝。”顧仲年把自己的來意跟閭望表明。

 “如今的師傅啊,都是得過且過。尚武堂的師傅,尚且教得不好,那怕是別的師傅,也未必就盡心去教。”閭望沉吟道。

 “大人可認識什麽高人?”顧仲年又問。

 閭望微微搖頭,頓了下,卻道:

 “咱大魏以武立國,以戰場上建軍功為榮,彧卿賢侄若真的想學武藝,想報效朝廷,還是去從軍吧。”

 “從軍?”顧仲年錯愕道。

 他就這麽個獨苗,還真舍不定他兒子上戰場,說不定隨時隨地就絕後。

 閭望捋須道:

 “我們閭家一文一武,讓彧卿去從軍,跟在車騎將軍閭凌麾下,讓車騎將軍得空就指點彧卿武藝,這豈不好?”

 顧仲年心道憑彧卿如今的身手,別說立下軍功了,上戰場隨時都沒命。

 他說什麽也不願意兒子上戰場,那可是絕後之事。

 但大人既然如此提出,讓車騎將軍親自教導他兒子武功,這又是何等恩寵。

 他一時之間也不好推辭,便拱手道:

 “哎呦,若得車騎將軍指導小兒,那可真是小兒的福氣啊。

 如此,便先多謝大人一番美意。

 下官回去,和卿兒商量商量,看看犬兒可否願意從軍。

 他若是不肯去啊,我這個做父親的,就算打斷了他的腿,也無濟於事哪。”

 閭望哈哈笑道:

 “顧郎中說得不錯,如今的孩子,確實是難管教,個個都有自己的主張。”

 “對對,可不就是。”顧仲年頷首道。

 閭望頓了一下,又故作關心道:

 “聽說你家二小姐顧傾城,如今給老祖宗籌辦壽宴。

 若那孩子討得陛下歡喜,能成為南安王妃,咱們可就是姻親了。”

 “是啊,如今就看看傾城那孩子,是否有那個福氣了。一切,還仰仗娘娘和尚書大人成全。”顧仲年又拱手揖禮道。

 “那孩子在鄉下那麽多年,也確實是吃苦了。

 仲年兄早應該接她回府,也不至於挨那麽多的苦啊。”閭望指著顧仲年批評道。

 顧仲年訕訕然,愧疚道:

 “確實是下官欠妥,這些年隻忙著自己的仕途,竟幾乎就忘記鄉下還有那麽一個女兒了。”

 “那孩子可憐啊,也沒見過自己親娘一面。當初你先夫人王氏走後,就沒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什麽遺言,或者信件嗎?”閭望不著痕跡的問。

 “亡妻走得匆匆,傾城當時也奄奄一息,也不知能不能存活,怎會有什麽遺言和信件留下。”顧仲年搖頭道。

 “……哦,沒有啊?”閭望略為失望的看著顧仲年。

 頓了一下,又問:“顧傾城回來,也沒跟你透露,她母親有什麽遺言或者信件嗎?”

 顧仲年頗為愕然的看著閭望,難道大人擔心——

 於是趕緊跪下來道:

 “大人請放心,當初之事,各人早已爛在心裡。

 別說亡妻王氏自己就懵然不知,當初張嬤嬤帶傾城回鄉下,我們都檢查了她的行囊,除了孩子的衣服尿布,什麽也沒有。”

 “哦, 什麽都沒帶啊。”閭望喃喃道。

 “哎呦,你這是幹嘛?快起來。”稍頓一下,他才想起讓顧仲年起來。

 “顧仲年,過去的事,任何時候,隻字不能提。否則,就是殺頭滅族之罪,知道嗎?”閭望陰鷙的看著顧仲年,低聲道。

 “是是!下官定當守口如瓶。”顧仲年躬身嚴謹道。

 顧仲年走後,閭望又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裡一直琢磨:

 那顧傾城手上的信件,是從何得來?

 如今又藏於何處?

 當年,張嬤嬤帶著奄奄一息的顧傾城離開顧府,他們是檢查了所有行囊。

 可是誰也沒想到,那些信件,是王碧君懷孕後被閭左昭儀召進宮裡,閭左昭儀與她定了娃娃親,王碧君在為即將臨盤的孩子做衣裳時,就把那些信件縫在孩子的衣裳裡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