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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傾城》第431章:緹娜探監
第431章:緹娜探監

因了老祖宗薨歿輟朝五日,五日後朝廷也恢復正常早朝。頂點小說

當然,君臣的衣飾還是以素淡為主。

崔浩被滅五族,大臣相當謹慎,怕一個不小心,做錯了什麽,便步崔浩的後塵。

皇帝在大殿上,力數崔浩貪墨受賄,老年喪德敗行,更兼國史之誤,不僅導致民怨沸騰,還是導致老祖宗吐血的罪魁禍首。

“所以,即便是三朝元老,也不能姑息,罪不容誅!”

皇帝在總結的時候,也顯得痛心疾首。

當然,群臣也是附議,拓跋是扳倒崔浩的鮮卑老臣,異口同聲的齊讚陛下英明。

拓跋收復廣陵回來,恰逢老祖宗薨歿,還未真正在朝堂褒獎呢。

一複正常朝會,皇帝便對拓跋好一番誇讚。

“高陽王飛鷹大將軍,開疆拓土,保家衛國,勇冠三軍,所向披靡,戰神之名,實至名歸。

劉駿與殷孝祖那等宵小之輩,妄圖抓住安平郡主而加害高陽王。

十萬大軍,高陽王毫不膽怯,孤身入陣救人,並重創敵匪,想謀害高陽王之人,也遭了天譴。

此番高陽王收復廣陵,不僅厥功至偉,戰後處理廣陵政務,收復人心,開拓商務,縝密周至,獨當一面,將廣陵整治得有條不紊。

還滴水不漏,就揪出隱藏在大魏多年的奸細李峻,讓將士們心服口服。

比起故太子當年,毫不遜色,青出於藍。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群臣們自然也跟著一番交口稱讚。

拓跋卻出班拱手,謙遜道:

“皇爺爺過譽。道德天尊滿腹經綸,其中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兒一直奉為圭臬。

昔日兒隻懂征戰沙場,朝政之事,一直有皇爺爺處理,兒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大魏剛剛收復廣陵,遠在江南,皇爺爺一時未能顧及,兒越俎代庖,處理廣陵日常政務,才知道一點都不比戰場輕松。

可想而知,皇爺爺平日裡,為政之不易。還真是創業難,守成更難!”

皇帝更加欣慰,頻頻頷首,捋須道:

“所謂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大魏有此皇孫,相信故太子也走得心安。”

皇帝稍頓,又道:

“此番高陽王為收復廣陵,幾乎九死一生。其他將士皆已封賞,朕想將廣陵賜予高陽王,作為封邑,以示嘉獎。不知高陽王意下如何?”

拓跋有些意外,卻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皇爺爺的好意:

“多謝皇爺爺厚賞。兒身為皇長嫡孫,為大魏開疆拓土,保家衛國,責無旁貸。

此番能成功收復廣陵,並非兒一人功勞,乃將士們浴血奮戰,還有皇爺爺在後指揮得當。能為皇爺爺分憂,兒於願足矣。

廣陵乃商賈雲集,鑄錢煮鹽,點鐵成金的富庶之地,正好,可以充盈國庫,不該被兒一人竊據。皇爺爺美意,兒心領了!”

“好好好。”皇帝更加欣賞,“高陽王能文能武,不居功自傲,更不為一城一池之利益所惑。處事越來越沉穩,此乃賢德之舉,列位臣工,皆共勉之啊!”

群臣見皇帝如此盛讚高陽王,對他期望如此之高,立其為皇儲幾乎昭然若揭,自然也是恭維之聲不絕於耳。

“恭喜陛下有此世嫡皇長孫……”

“高陽王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啊……”

恭維溢美之詞,讚口不絕。

拓跋余退朝後,臉上卻更加的陰霾。

侍衛馬雲看著拓跋余憂形於色:

“從前只知道高陽王不僅驍勇,還處事狠戾,沒想到經歷廣陵一戰,做事更加穩重,

心思縝密了。殿下不得不防啊!”拓跋余臉色陰霾冷厲:“不竊城池,志在竊國,其心當誅!”

而他心裡還有話:更竊皇嬸,罪當凌遲!

而常山王賀蘭九真與大司空獨孤忠誠在一起,卻更加的提防拓跋起來。

獨孤忠誠惱道:“世人都道皇帝重長子,百姓重么兒,是一點都不錯啊!咱們的陛下不僅重長子,還重長孫呢!”

常山王也惱道:“本以為本王與他是親戚,能親近些,誰知道他卻油鹽不進!”

回到常山王府,賀蘭九真見賀蘭明月竟然開心的哼著小曲,在繡腰帶。

遂俯身過去,好奇的問:“月兒,你從不碰針黹,不喜女紅,這是在繡什麽呀?”

“月兒在繡腰帶啊。”

賀蘭明月春風得意。

常山王眼前一亮,又湊近些看花樣:

“給父王繡的?”

“才不是呢……”賀蘭明月撇撇嘴,“自然是給表哥殿下繡的。”

“哼,給你表哥殿下繡的,有什麽稀罕!”

常山王微微拂袖。

“怎麽不稀罕了?李雙兒那小狐狸,與我爭表哥殿下十幾年了,如今她遭天譴,九族當誅,我終於贏了她,少了個勁敵,心裡可不知有多痛快,哪怕睡著,都笑醒呢!”

賀蘭明月這邊廂美滋滋的一邊繡腰帶一邊道。

那便廂常山王發著牢騷:

“哼,贏了李家那小丫頭算什麽,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還有那個陰魂不散的顧傾城呢,那才是你真正的勁敵!”

賀蘭明月一下子就蔫了,嘟嘴道:

“父王,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剛剛有了些興奮點,難得開心一下,你又潑冷水。

陛下是拓跋靈的父皇,人家就千方百計令自己的公主開心。

月兒這個父王倒好,不僅不為女兒籌謀,還幫倒忙。

你們同是爹爹,怎麽就區別那麽大呢?”

常山王一時被賀蘭明月的話噎住。

半晌後,又在賀蘭明月面前晃悠,發牢騷:

“哼,你那個表哥殿下呀,沒想到,昔日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高陽王,如今是愈發的不得了。

不僅能文能武,還不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目光遠大,不欲竊據城池,卻志在竊國啊!”

“表哥殿下高瞻遠矚,不屑於小小城池,這不是更好嗎?

有朝一日,他登上大寶,妃嬪三千,月兒怎麽著,也會成為表哥殿下的妃嬪呢……”

父女一個喜上眉梢,一個暗裡藏刀。

賀蘭明月將繡好的腰帶給拓跋送去,見不著表哥殿下,見著太子妃姨母。

賀蘭明月又在太子妃姨母面前一番數落李雙兒,並再三發誓,只有她才是真正愛表哥殿下的。

當然,對於李雙兒兄妹,太子妃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一直與敵人暗中勾結害她兒的,便是李峻,著實令她痛心失望。

她當初還想著讓兒也娶李雙兒呢!

朝議後,顧傾城將遇見鬼王去拜祭老祖宗之事和拓跋商談,拓跋也納悶:

“披麻戴孝?也就是說,那鬼王有可能是皇族中人?”

顧傾城默默點頭。

拓跋又沉吟道:

“所有在世的宗室,都在葬禮中出現,遠地的藩王,也一個不落的都來了,怎麽還會有人單獨去拜祭。”

暫時沒想通,拓跋只能暗暗抓緊安排精銳,布置好一切,準備與九幽地府決戰。

決戰前,他必須確保整個都城是安全的。

所以,此戰隻許勝不許敗!

李雙兒也押解回都城了。

她九族早被皇帝關押在天牢,李雙兒回來,自然與那些族人關押在一起。

賀蘭明月聽到李雙兒九族下獄的消息,高興之余,便在常山王府,宴請城中的貴女名媛,好一頓的數落李雙兒的罪有應得……

昨夜皇帝留宿長樂宮,在床第間,盯著安陵緹娜,問她因何有好幾次,他朦朦朧朧間,會將她誤以為是顧傾城。

安陵緹娜瞪大那雙無辜而委屈的淚眼,恍然的看著陛下:

“原來,陛下竟然常常,將臣妾誤認是傾城妹妹?

難道……難道臣妾在陛下心裡,竟然是傾城妹妹的影子……”

安陵緹娜哀哀的說至此,淚水已泫然欲滴。

又低低飲泣:“原來陛下,竟不曾有半分喜愛過緹娜……”

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也倒打一耙。

皇帝一時之間,無憑無據,看著淚眼汪汪,一臉委屈的安陵緹娜,既心軟又有些歉疚。

便沒再追問,幫她拭去眼淚,隻微笑道:

“許是那幾次,你的穿著打扮,與傾城那丫頭相似罷了。”

這樣,兩人才又恩愛情長起來。

安陵緹娜一早伺候陛下吃了早膳,皇帝自回去處理政務。

太醫院院判宋遠道,又來為安陵充容請平安脈。

香菱又如往常般支開宮女去幹活,宋遠道單獨與安陵緹娜廝混。

安陵緹娜謹慎的叮囑宋遠道:

“如今顧傾城回來了,你平日裡給陛下準備的那些膳食補品,得趕緊換名目,切不可再大意了。”

宋遠道也顯得有些忐忑道:

“陛下平日裡吃的那些膳食,看似滋補,卻都是十八反十九畏,藥性相衝,配伍禁忌的虎狼之劑。

如今陛下被藥煨著,外表看似精力旺盛,實則外強中乾,早被娘娘掏空得七七八八。

一旦發作,便病來如山倒,似江河決堤那般,一發而不可收。

虧得其他禦醫一時大意未察,但顧傾城可是精似鬼。就怕她起疑,查看陛下往日的膳單。”

“你如今倒是知道害怕了,那誰讓你當初膽大妄為了?!”

安陵緹娜低斥,伸玉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宋遠道癡癡的看著安陵緹娜,有些委屈,但又毫無後悔道:

“當初不是見你受了委屈,埋怨陛下賜婚遠嫁,致被人下了那陰險的隔三秋蠱毒,毀你一生幸福,還殺你父兄麽?

宋某說過,為了娘娘你,可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即便是死,也是牡丹花下鬼,做鬼也風流。”

“本宮做事,自有主張,我沒吩咐你去辦,誰讓你自作聰明!”安陵緹娜輕嗔。

“我並不知曉你暗中已有所作為,你也並未對我言明,才想著暗暗為你報仇。誰知道,卻是多此一舉了。”

宋遠道自與安陵緹娜廝混後,倒是對她癡情一片。

隨即又舉手發誓:

“娘娘放心,若有朝一日,陛下毒發,那顧傾城真的查起膳單,出了什麽紕漏,查到我身上,我自會一力承擔,絕不牽連於你。”

安陵緹娜見他倒是對自己忠心耿耿,事事為自己籌謀。

長歎一聲:

“罷了,你可知其他禦醫,為何沒察覺那些膳單有異?”

宋遠道迷惘的搖搖頭。

安陵緹娜慢悠悠道:

“因為陛下那些膳單,每日皆被人篡改了,滴水不漏。即便顧傾城去查,也挑不出一絲骨頭出來。”

宋遠道聞言大喜:“沒想到,娘娘在宮中,還有人幫襯,如此我就放心了。”

宋遠道離開後,安陵緹娜聽說李雙兒回來了,便去懇求陛下,她終究是大姐,念在一場結拜姐妹份上,去送她一程。

皇帝卻冷冷道:

“李家通敵叛國,何等大罪,誅滅九族,幸好你與她雖是結拜姐妹,僥幸,你進了宮,是朕的妃嬪,沒受誅連。

但天牢乃汙穢之地,還是個將死之人,你就不必去了!”

安陵緹娜一副為難道:

“本來緹娜是不想再去看她的,昨日和傾城妹妹聊起,畢竟我們三人當初結拜,雙兒也是受他大哥李峻牽連。

臨了,姐妹一場,她也覺得,我這個大姐應該去看看。”

皇帝還在躊躇。

宗愛卻幫襯著道:

“安陵貴人還是姐妹情深,大方得體啊。李家雖然罪不可赦,但作為曾經的結拜大姐,去送妹妹一程,也是情深義重之舉。”

皇帝終於點頭同意。

安陵緹娜隨即立刻出宮去天牢見李雙兒。

安陵緹娜心急火燎的趕到天牢,一見憔悴不堪的李雙兒,倒真的心疼傷心起來。

“妹妹!”

安陵緹娜隔著柵欄握著李雙兒的手,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淚水滾落:

“他們怎能將你打成這樣?!”

所有犯人一入天牢便要嘗嘗下馬威,更何況是通敵叛國誅滅九族之人。

李雙兒見自己一回來,緹娜姐姐便第一時間趕來看自己,也不怕被自己牽連。

倒真是有姐妹之情。

一時傷心感觸,哭得像個淚人:

“姐姐……”

安陵緹娜見李雙兒和他們族人關押在一起,說話不便,遂讓獄卒將她關押到單間。

開始獄卒不敢,即便是娘娘也不給面子。

“人都快要被斬首,本宮經陛下恩準前來,不過想給妹妹尋個舒服些的單間罷了,你們竟不給本宮面子?”

“妹妹?娘娘,那可是九族誅滅的人犯,娘娘就不怕與犯人扯上關系被牽連麽?”

獄卒不陰不陽道。

“你們不僅忤逆本宮,還敢恐嚇本宮?”

安陵緹娜端出娘娘架子,甩了獄卒一個耳光。

見獄卒還是為難,安陵緹娜隨即又給了他們一大袋金銖。

軟硬兼施。

幾個獄卒掂量著沉甸甸的金銖,又瞧瞧娘娘的架子。

終於勉為其難的給李雙兒弄到單間。

這樣,兩人說起話就方便了,而且有香菱在外面看守著。

李雙兒見安陵緹娜為了她不惜出手打獄卒,又哭道:

“姐姐又何必為了雙兒,髒了您的手。”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抱頭痛哭:

“髒了姐姐的手算什麽,隻恨姐姐不能將妹妹救出去。

妹妹年紀輕輕的,就被你大哥連累,也真是太冤了!”

李雙兒看著安陵緹娜,想到大哥在她身上下的隔三秋情蠱,很是內疚。

“姐姐,你身上可是中了隔三秋蠱毒?”李雙兒遲疑的問。

她大哥已死得這麽慘,她又不好在緹娜姐姐面前說責備自己大哥的話。

安陵緹娜輕愕,稍頓,又恍然:

“莫非當日,你已猜到中隔三秋蠱毒之人,便是姐姐?”

李雙兒也不想提大哥對她所做之事,輕輕點頭,頹然問:

“那姐姐身上之毒,可怎麽辦?”

“雙兒放心,鬼王一直有給我解藥,他那個色鬼,不會丟下姐姐不管的。”安陵緹娜道。

“……是鬼王給你下的隔三秋?”李雙兒驚愕的問,“他……沒死?”

“我身上的隔三秋蠱毒,確實是那惡鬼所下。”

安陵緹娜狠狠道,才又恨又怕:

“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所幸他是地獄的惡鬼,只有他殺人,沒人殺得了他。

否則姐姐沒有了解藥,容顏立刻衰老而死,下場也不會比雙兒妹妹好。”

李雙兒見安陵緹娜如此說,心中對顧傾城更加痛恨:

果然是顧傾城在高陽王面前陷害大哥!

真正給安陵緹娜下蠱毒的,是鬼王,而不是大哥!

一切是顧傾城編造出來,不僅嫁禍大哥通敵叛國,還冤枉大哥給緹娜姐姐下蠱毒。

她就知道,大哥如此愛緹娜姐姐,絕不會給姐姐下毒。

“顧傾城呀顧傾城,你如此害我九族,我李雙兒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寢你的皮!”

李雙兒咬牙切齒,痛心的淚又滾落下來。

安陵緹娜又低聲問李雙兒:

“雙兒與高陽王那晚得償所願,當時是否給他吃了情人淚和女人心?”

李雙兒擦擦眼淚,有些疑惑的看著安陵緹娜問:

“我先給殿下吃了情人淚,殿下當時真的像姐姐說的那樣,將我當作顧傾城。

但我趁他迷糊之際,也給他喂了女人心,為何他不愛我,他的心還在顧傾城身上呢?”

若那女人心真的如緹娜姐姐當初說的那樣,拓跋會將對顧傾城的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如今一切的禍事,就不會發生了。

安陵緹娜聽李雙兒如此說來,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

報仇後的快感灌注全身,再也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

“……緹娜姐姐?”

李雙兒疑惑的看著安陵緹娜。

安陵緹娜笑後,憐惜的撫摸著李雙兒的鬢發,歎道:

“只可惜妹妹時日無多,若是能挺過半年,一切就會柳暗花明了。”

“姐姐此話何意?”李雙兒錯愕的問。

安陵緹娜附在她耳畔,陰測測道:

“因為半年後,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對咱們不屑一顧的拓跋,都要不得好死!”

李雙兒震驚的看著安陵緹娜,眼裡還帶著迷惘。

安陵緹娜又悄聲道:“雙兒以為那女人心,真的能收復男人心麽?”

“難道……不是麽?”

李雙兒語音顫抖。

安陵緹娜柔情似水的低聲笑道:

“女人心,可是他們的奪命丸。

那毒藥能在體內潛伏半年,半年後神仙難救。

即便是製此毒藥的鬼王,也無藥可救。

姐姐不但為父兄報仇,也為雙兒和你們李家九族,報仇了。”

李雙兒震撼極了。

駭然的低喃:

“原來女人心,竟是……劇毒?”

安陵緹娜含笑點點頭。

李雙兒顫抖的伸開自己雙手,看著自己的手,嘴唇顫抖,聲音嘶啞道:

“我竟然親手……給自己最愛的人……下毒了?”

安陵緹娜見李雙兒內疚,低聲狠狠道:

“雙兒怎麽到這般田地,還執迷不悔!

拓跋被顧傾城迷惑,害得你這麽慘,害得你大哥慘死,害得李氏九族誅滅,你難道還對他有惻隱之心不成?!”

李雙兒的眼淚簌簌滾落:

“可是……我即便再怨他,恨他,卻從未想過……要親自……毒殺他啊。”

安陵緹娜一把推開李雙兒,稍頃,再扶住她的肩膀搖晃了幾下,冷厲道:

“為了這麽個對自己無情無義之人,你竟然如此不爭氣!

當初你對我嫂嫂她們下的狠勁兒,都哪去了?

你忘了你大哥是如何慘死,忘了你九族就要被誅,忘了自己馬上就要身首異處麽?!

你難道在陰曹地府,還要看著顧傾城與拓跋雙宿雙棲,而你卻只能和你大哥和你的族人,含恨九泉麽?!”

李雙兒被安陵緹娜一通罵,隨即清醒過來。

點點頭,咬牙切齒道:

“是,拓跋該死,顧傾城更該死!只可惜,我沒能連那賤人都一起毒殺了!”

安陵緹娜冷笑道:

“顧傾城和拓跋愛得轟轟烈烈, 生死相依。

若拓跋死了,顧傾城生不如死,也不比我們快活多少!”

李雙兒眼裡拚出怨毒的寒芒,咬牙切齒道:

“可惜我不能食顧傾城的肉,寢她的皮!但我還能詛咒她,烈火焚身,不得好死!”

安陵緹娜看著李雙兒鬢發是的金簪,伸手取下來:

“雙兒把這金簪給姐姐,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金簪在姐姐手上。”

“姐姐,這金簪是當日我們結拜,老祖宗所贈,你也有啊?”

李雙兒疑惑的看著安陵緹娜。

安陵緹娜並不缺錢,根本不會在乎一根金簪。

是見她要死了,留下這金簪做念想麽?

“傻妹妹,姐姐當然有,但你這金簪,姐姐自有妙用,我定教顧傾城與拓跋,反目成仇!”

安陵緹娜冷厲道。

李雙兒聽安陵緹娜言道能令顧傾城與拓跋反目成仇,便欣然點頭道:

“好!”

想到李雙兒不日就要被斬首,安陵緹娜又落淚,姐妹相擁分別,悲不自勝。

安陵緹娜遂將帶來的好酒好菜,讓人送給李雙兒,才痛心的離開。

李雙兒又哪裡吃得下!

想到終究是自己給拓跋下毒,又想到殿下為了顧傾城竟陷害她大哥,害她九族誅滅。

竟不知是暢快還是悲痛,又哭又笑起來。

看著那些飯菜,想吃幾口時,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胃裡翻江倒海,哭得直想吐。

安陵緹娜離開天牢,又再悄悄見了一個人,把金簪交給了她,並仔細叮囑她一番,才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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