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铩羽而歸
一無所獲後,他對其他正在搜尋的禦林軍大手一揮:
“搜!每個犄角旮旯都給我仔細搜,一定要把刺客給我翻出來!”
禦林軍早開始地毯式搜索。
顧傾城方才見江漓一闖進來,就直接衝進寢殿,似乎知道所謂的“刺客”就在寢殿。
心裡早就了然,這個江漓定與這樁陰謀脫不了乾系!
說不定,李弈就是他灌了媚酒,他讓自己的親信爪牙帶進來的。
否則他不會直奔寢殿,看見沒有刺客不是安心,反而是臉色大變。
她銀牙一錯,眸眼向他射出嗜血的寒芒。
他們幾乎將寢殿搜了個底朝天,江漓才帶人出來。
而赫連貴人心道毓秀宮被重重包圍,水泄不通,那麽短的時間,安平郡主怎能安排李弈撤走。
她怒視著江漓,厲聲道:
“江統領看看這毓秀宮燈火通明,馮左昭儀娘娘在安然繡花,一目了然,怎麽可能有刺客!”
馮左昭儀和顧傾城錯愕的看著赫連貴人,沒想到平日裡與世無爭的赫連貴人,竟也會有發怒的時候。
江漓四處掃視了一眼,對禦林軍大聲道:
“刺客狡猾凶殘,除了娘娘這寢殿,西殿也可以藏人,為了娘娘和安平郡主的安全,必須仔細搜清楚了!”
“江統領,你們搜歸搜,要是將老祖宗的丹書鐵券給砸壞了,我決不饒過你們!”顧傾城冷厲的道。
顧傾城遂囑咐飛鴻飛雁趕回西殿,看著他們搜尋:
“去,看著他們,別把老祖宗的丹書鐵券砸壞了!”
“是!……”飛鴻飛雁趕緊跑回去。
“仔細搜,搜不出,你們一個個都小心項上人頭!”江漓對禦林軍喝道。
赫連貴人正要厲聲指責江漓,馮左昭儀卻伸手摁住她的手,和顏悅色道:
“赫連貴人,罷了,讓他們搜吧,宮中有刺客非同小可,他們也是職責所在。”
馮左昭儀婉柔的眸光再落在江漓臉上,婉柔的眸光又變得不怒而威。
用她手上的繡花針刮了一下頭髮,悠然的問道:
“閣下就是新晉升的禦林軍統領江漓?”
“回娘娘,正是在下!”
江漓很不耐煩的拱拱手,眸光卻瞥向殿內的窗戶,生怕奸夫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你是奉了陛下之命,前來搜捕刺客?”馮左昭儀再問。
江漓又不耐煩的拱手道:
“回馮左昭儀娘娘,自然是皇上下的聖旨!”
“有人舉報毓秀宮有刺客?”馮左昭儀盯著江漓問。
“皇宮闖進刺客,不僅要搜娘娘的毓秀宮,所有地方都得仔細搜!”
江漓的態度依然倨傲。
似乎不把馮左昭儀放在眼裡。
馮左昭儀心裡飛快的轉著:
皇后娘娘即便有通天本事,也不敢一下子調走她毓秀宮所有宮人。
尤其是夏荷秋月,不會屈服皇后娘娘的淫威。
而且此刻,皇后的鳳印,還掌管在她手上,皇后娘娘未必就能動得了她毓秀宮任何人。
能把李弈灌了媚酒送到她的寢殿,此人得有什麽通天本領?!
如此說來,整個皇宮,唯一能將毓秀宮宮人一下子調走的……
馮左昭儀心裡咯噔一下,莫非,莫非,莫非竟然是陛下?
是他陷害自己?!
為什麽?!
手上繡花針在她白嫩的手指上扎出了血滴。
血滴落在鬥篷上,暈染開來,就像一朵小梅花。
她端直身子,垂眸在那血滴上繡梅花,一朵朵梅花開得更加妖嬈。
顧傾城看著那染血的梅花,
她的胸腔也在滴血。馮左昭儀淡淡的道:
“嗯……既然是陛下的旨意,自當遵旨,搜吧!”
赫連貴人急了,低低對馮左昭儀道:“娘娘!”
顧傾城向赫連貴人投去淡定的笑。
赫連貴人才稍為安心。
其實,即使馮左昭儀阻止,又怎能阻止得了,人家奉命搜刺客,名正言順,早就將毓秀宮翻得底朝天。
外面有重兵包圍,裡面若真有刺客,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殿裡面上百名禦林軍在毓秀宮地毯式的搜查,主殿和西殿所有角落翻箱倒櫃不放過。
看著寢殿裡面劈劈啪啪翻箱倒櫃的搜查聲,馮左昭儀的繡花針又扎在手指上,泌出的血滴,又染成梅花。
她繼續將血滴,攏成一朵朵梅花。
江漓卻站在馮左昭儀面前,冷然的看著她面前蓋著大鬥篷的繡架,劍指著那繡架。
“娘娘,請把你面前的鬥篷掀開!”江漓的語氣極不友善。
“江統領懷疑這繡架還藏了刺客?”馮左昭淡淡道。
江漓見馮左昭儀仍然在上面繡花,卻未按他的說話去掀開。
他的手下圍過來,明晃晃的劍全部對著那繡架,江漓一伸手,將那雲絲鬥篷掀得飛起來。
獵獵的鬥篷飛起,繡架空無一人。
顧傾城跳起來接住鬥篷。
氣得向江漓擊打出源源不絕的蟠桃花,嘴裡吆喝著:
“敢對娘娘如此不敬?!”
江漓和禦林軍擊落蟠桃花,嘴裡喝道:
“郡主,我們奉旨搜刺客,郡主是要阻撓我們辦差,藏匿包庇刺客嗎?”
“你們這是搜刺客的架勢嗎?我看你們就是在搜宮!”顧傾城怒聲喝道。
“郡主,您說的不錯,搜捕刺客,與搜宮無異!任何人,在陛下的安危面前,都得讓道!”
顧傾城還想再說,馮左昭儀卻站起來,悠然道:
“罷了,傾城,他們也是在執行公務,我們便不打擾他們。赫連貴人,咱們就去外面等吧,免得妨礙了他們辦差。”
“是,娘娘。”赫連貴人淺笑道。
顧傾城也扶著姑姑:“好,姑姑,那傾城扶您出去。”
江漓聞言,又仗劍攔住她們,對馮左昭儀冷笑一聲:
“娘娘還是別急著出去,西殿還未搜完呢!”
顧傾城凌厲的盯著江漓:
“江統領到底是在搜刺客,還是以為娘娘把刺客藏了起來?!””
江漓看著顧傾城凌厲的眸光,有些膽怯,這可是大魏炙手可熱的郡主,比公主皇后還要厲害!
雖然膽怯,卻仍然傲然道:“郡主,娘娘,沒搜到結果前,娘娘還是不能離開!”
“大膽,”赫連貴人怒聲道:“你們到底在搜捕刺客,還是別有居心!”
顧傾城也冷笑道:
“江統領既然擔心刺客傷了娘娘和本郡主,那麽咱們出去,豈不更方便你們搜捕?”
“諸位稍安勿躁,刺客再狡猾,在本統領的包圍下,相信也插翅難飛!”
江漓不以為然的冷笑,再不和她們鬥口舌之爭。
轉身去盯著禦林軍搜查,只等搜出結果她們就知道自己的下場。
這時候禦林軍幾乎把毓秀宮翻了個底朝天,卻哪裡有刺客或者奸夫的半分影子。
沒有搜到奸夫,江漓臉色像墨硯一樣黑。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明明是他親自給李弈灌了繞指柔媚酒,明明看著那兩個心腹禦林軍將李弈送進毓秀宮的!
他示意那兩個心腹到西殿,憤然一腳將他們踹倒,並冷厲的低叱: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個心腹爬起來,顫抖的附語道:
“這真是見鬼了,我們倆明明將他扶進寢殿,裡面的一切也安排妥帖。”
“我們明明看著馮左昭儀就裸的躺在床上,再出殿外守著的啊。”
“我們可是一刻也沒離開毓秀宮附近,這真是不可能啊!”
“莫不是有鬼?”
江漓一把推開他們:
“什麽有鬼,肯定是中間有人搞鬼!”
江漓見實在搜不到,走回殿內,對那些禦林軍狠狠的罵:
“沒用的蠢材!讓你們重重包圍,難不成刺客能飛天遁地?!”
“江統領,我們真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真的不見有人出來啊!”
禦林軍也一個個委屈道。
馮左昭儀見她們搜完了,卻還是失望不死心的樣子。
便看著江漓,不卑不亢道:“江統領,沒搜到刺客,很失望,不知該如何向陛下交差嗎?”
江漓看著馮左昭儀淡淡的笑了一下,傲然道:
“刺客狡猾得狠,也不知用什麽方法逃出去,打擾娘娘了!”
話畢轉身欲帶人離去。
馮左昭儀看著被禦林軍搜捕得亂七八糟的毓秀宮,冷然道:
“江統領這搜宮的本領,本宮真是領教了!”
江漓仍然倨傲的冷笑:“娘娘若對末將有任何不滿,盡管去向陛下參末將一本!”
江漓說罷向禦林軍一招手,想離開毓秀宮。
顧傾城對江漓一聲嗤笑:
“參你一本?”
話畢身子陡然極速飛旋而起,趁著這飛旋之勢,再一個筋鬥雙腳一蹬,在所有人還未回過神來之際,將他踢出毓秀宮。
江漓其實武功不弱,只是被顧傾城猝不及防極速的飛旋震懾。
電光火石間再被顧傾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踢飛。
他落在毓秀宮殿外的地上騰起身來,惱羞成怒,劍指向顧傾城。
江蘺還未開口,站在殿門口的顧傾城便喝道:
“膽敢對娘娘不敬,這只是小懲大誡!”
“安平郡主這是造反嗎?”
江蘺冷酷的厲聲的對顧傾城喝道。
他剛剛新晉禦林軍統領,即便那安平郡主是大魏炙手可熱之人,在這麽多禦林軍面前實在丟不起這個臉。
又向禦林軍喝道:“所有禦林軍聽令!”
所有的禦林軍聽令魚貫而出,站在江蘺身旁。
“把阻止捉拿刺客的安平郡主拿下!”江漓怒斥。
顧傾城走出殿來,傲然的站在毓秀宮外的階梯上。
“想捉本郡主?江統領去把陛下的聖旨拿來!”顧傾城凜然不懼的道。
禦林軍面面相覷,卻不敢對安平郡主有任何的動武。
顧傾城手上又飛射出漫天蟠桃花,將禦林軍身上的劍“唰唰唰”的削下來。
眾人看著那厲害的蟠桃花,無不駭然。
她一邊飛旋出蟠桃花,一邊對所有禦林軍喝道:
“滾!再慢一步,即刻叫你們嘗嘗死於花下的滋味!”
江漓和所有禦林軍見蟠桃花如此詭異,在空中像飛輪般獵獵生風,他們手上的劍被擊飛。
就連殿外的花樹也瞬間折斷,嚇得連滾帶爬的逃離毓秀宮。
江漓帶禦林軍撤走,馮左昭儀感激赫連貴人一番,隨即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赫連貴人見風波總算是平息了,雖然一時之間,不知是誰陷害,總算雨過天晴,也就告辭回宮。
馮左昭儀儀態端莊的目送赫連貴人離開,身子隨即搖搖欲墜。
仿佛方才所有的支撐,所有的力氣都用盡,身子瞬間坍塌。
顧傾城趕緊扶住她回殿內,並將門關好。
“姑姑別怕,都過去了。”顧傾城趕緊安慰道。
馮左昭儀微微闔眼,扶著額頭,半晌才睜開眼睛,眼裡噙淚,似自言自語:
“是嗎,能過去嗎?”
“沒事的,如今他們铩羽而歸,姑姑便會平安無事的。”
顧傾城一邊道,一邊給姑姑喂了些定驚丸。
吃了定驚丸,馮左昭儀的精神才恢復了些。
顧傾城狠狠的跺腳道:
“姑姑,您說這到底是誰在陷害您,竟然調走毓秀宮所有宮人,連夏荷秋月她們都不知去了哪裡,難道……果真是皇后娘娘?”
“……后宮人心難測,姑姑還真想不到會是誰那麽陰狠呢。”馮左昭儀蹙眉道。
顧傾城心疼道:
“若此番禦林軍當場搜出個什麽奸夫,姑姑的清白,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那幕後之人,真的歹毒之極!”
馮左昭儀輕輕撫摸顧傾城的臉,仿佛萬般舍不得。
將地上繡綴梅花的雲絲鬥篷撿起來,披到傾城身上。
眼裡噙著淚,溫柔的撫摸著鬥篷,軟聲道:
“還真的好合身,這花式也好看。姑姑真想一輩子,給我的傾城做衣裳。”
顧傾城的淚,霎時間奪眶而出,一把抱著姑姑:
“姑姑,你真好,比傾城的親娘還親!”
馮左昭儀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嗚嗚嗚的抱著傾城失聲痛哭。
“傾城……我的好侄女……”
她稱娘娘為姑姑,姑姑喚她做侄女,原是很正常,可是傾城覺得,這中間真的有什麽不對。
“姑姑,您告訴傾城,您是否有什麽事,瞞著傾城?”
傾城流著眼淚,一邊給姑姑擦淚,一邊問。
這時候,殿門被大力推開。
江漓前腳剛走,皇帝便差宗愛親自來傳馮左昭儀即刻去養心殿,晚上在養心殿侍寢。
宗愛帶著幾個內侍,其中有賈周。
這般陣仗,可是少有。
馮左昭儀對宗愛道:“中常侍,你先回去稟報陛下,本宮沐浴更衣,隨後就到。”
宗愛等人卻站著動也不動,緊緊盯著馮左昭儀。
宗愛態度很不友善:“陛下讓娘娘即刻隨奴才走,就不必更衣了。”
這些年,陛下即便喜歡某個妃嬪,也只是去妃嬪的宮中,甚少傳妃嬪去養心殿過夜。
更加沒傳過她去養心殿過夜。
而且不用沐浴連衣服都不必更換,那豈是侍寢所為。
馮左昭儀心裡猛然狠狠的咯噔一下,雙腿一軟,幾乎就站不穩。
莫非她猜得不錯,這一切,真的是陛下給她布的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飄渺傾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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