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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傾城》第284章:初進東宮
第284章:初進東宮

 顧傾城接著和他說了如良娣的事。

 拓跋丕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看他擔心的樣子,如良娣肯定不好。

 “這女人大出血,非比尋常。”顧傾城最後擔心道。

 “你怎麽不早說!”拓跋濬立刻拉著她往回走。

 “我……”顧傾城心道我一離開頓丘王府就被你拉到這裡,也還沒機會說呀。

 而且如良娣是太子的側妃,住在太子府,去為她看瞧病必須進太子府,見拓跋濬的母妃。

 她自己的身份畢竟尷尬。

 這媳婦見婆婆……

 拓跋濬一邊走,一邊道:“照理如良娣有病,母妃應該讓禦醫為她醫治啊?”

 “……我也是這般想的,就只怕你母妃不是……這般想罷了。”顧傾城訕訕道。

 “父王生前非常寵愛如良娣,母妃不但嫉恨如良娣奪其所愛,還擔心老九奪去我在父王心中的地位,對如良娣是百般刁難。

 可父王走了,這所有的恩怨就應該放下,母妃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那禦醫都是男的,女人的病,有時候真的不方便啟齒。而且這女人的爭鬥,你是不明白的。”顧傾城道。

 稍頓,又道:“你夜裡想法子,讓我進去看看如良娣吧,我看著九爺也甚是可憐。”

 “幹嘛要偷偷摸摸的入夜潛入,咱們又不是做賊!”拓跋濬道,“你早就是我的娘子,正好,趁這個機會,就光明正大跟我回去見母妃!”

 “……現在?”顧傾城微訝。

 胸腔有些激動。

 拓跋濬點點頭:“如良娣若真的有病,還大出血,這救人如救火,一刻也是不能耽擱的!”

 怪不得他一聽說如良娣身體不適,就拉著她往回走。

 顧傾城心裡非常寬慰——她的夫君,骨子裡果然是光明磊落的好人。

 拓跋濬招呼拓跋靈,簡單的說了如良娣的事。

 顧傾城讓拓跋濬的護衛去找飛鴻飛雁,讓她們取她的藥箱前去太子府等候。

 她再和拓跋靈匆匆換回衣裙,一行人打道回宮。

 拓跋靈與顧彧卿自回她的碧霞宮,拓跋濬與顧傾城快馬回太子府。

 太子府位居皇宮東部,亦稱東宮。

 紅色的宮牆宛如一條遊龍,分隔開各個宮廷殿宇,金黃色琉璃瓦頂飛簷翹起。

 若站在皇宮的摘星樓看過去,只見琉璃頂相連,連綿起伏,宛如凌霄殿般壯麗奢華。

 高陽王的車駕到了太子府門,車把式掀開車簾子,搬來踏腳凳,恭敬道:“殿下,郡主,請下車。”

 拓跋濬也不避嫌,光明正大的扶著顧傾城下車,看著她的裙擺,體貼道:“小心點。”

 高陽王帶著安平郡主回府,早有宮人通報太子妃。

 頓丘王府宴罷回太子府陪太子妃的賀蘭明月,一聽表哥殿下居然大搖大擺的帶顧傾城回東宮,可把她緊張死了。

 一邊頓足一邊彷徨的扶著太子妃問:“太子妃姨母,表哥殿下怎麽會帶那個顧傾城一起回來了?”

 賀蘭明月回來,早把陛下為了顧傾城去參加頓丘王府宴會,並嚴懲乙渾的事稟報太子妃姨母。

 太子妃也滿腹狐疑:

 那個顧傾城不但妖魅,能迷惑人心,還懂些醫術。

 本來是南安王的娃娃親,卻又被陛下解除婚約。

 陛下如今竟然為了顧傾城紆尊降貴去頓丘王府,並為了她嚴懲乙渾。

 陛下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陛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是連兄弟和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人。

 知子莫若母,她早就看出濬兒為顧傾城魅惑,可他即便為了顧傾城失魂落魄,還是有所顧忌,如今卻怎麽就不管不顧了呢。

 他們這樣張揚,這萬一被陛下誤會,以陛下那六親不認的性格,濬兒豈不身處險境?

 心中打定主意,便神色肅然的端坐正殿,看那妖女安的是什麽心。

 顧傾城跟著拓跋濬進入太子府,見殿中太子妃正襟危坐,賀蘭明月陪在她身邊。

 太子妃是位中年美婦,保養得當,皮膚白皙,看上去就像拓跋濬的大姐姐一樣。

 穿著寶石藍繡錦鳳尾裙,一根百寶純金鑲嵌翡翠金鳳朝陽金釵插在墜馬髻上,另一側則墜著金珠子流蘇,十分的高端大氣。

 額前青絲貼服,用金鈿密密細細地點綴著。

 賀蘭明月也是珠翠環繞,貴不可言。

 顧傾城離開頓丘王府前,就吩咐飛鴻飛雁把奢華的金步搖帶回去,隻余雲髻上帶流蘇的鎏金小簪,再有拓跋濬當初那根夕顏夜光簪。

 相比太子妃和賀蘭明月滿頭珠翠的華貴,顧傾城卻更顯得清麗脫俗。

 看著聯袂進來的拓跋濬和顧傾城,太子妃心裡也不由得感慨:確實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只可惜……

 “參見太子妃娘娘。”顧傾城向太子妃行禮,又轉向賀蘭明月,“見過上陽郡主。”

 自己本來是南安王的娃娃親,現在幾乎眾所周知,是陛下屬意的人,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而自己在這種尷尬身份與拓跋濬偷偷相愛,太子妃是拓跋濬的母妃,這未來兒媳見到未來婆婆,畢竟惴惴不安。

 而且這中間不但夾著拓跋濬的表妹賀蘭明月和癡迷拓跋濬的雙兒妹妹,還有陛下要賜婚的仙姬公主。

 太子妃心道那畢竟是陛下心尖上的人物,陛下可能也瞧出濬兒對顧傾城的情意,才於日前傳自己進宮,說了濬兒半夜三更去驛館輕薄仙姬公主之事,想讓濬兒和仙姬公主和親。

 人家既是於闐公主,配自己的兒子也不算辱沒,她自己當時就答應一切聽陛下的安排。

 太子已薨歿,如今她孤兒寡母的也要仰仗於人。

 顧傾城不但是陛下的心上人,還是老祖宗的心肝寶貝,太子妃也不好隨便開罪。

 “安平郡主快快免禮。”太子妃見顧傾城禮儀得體,滿臉堆歡的離座,親自過來扶起顧傾城。

 太子妃一面命人上茶,一面又客套著:“今日不是安平郡主幾位好姐妹結拜的大喜日子嗎?郡主怎會移駕太子府了?”

 “這——”顧傾城看一眼拓跋濬。

 不知是該直接就跟太子妃說明來意,還是先寒暄幾句。

 畢竟太子妃和如良娣的關系不那麽好。

 宮人上茶後,拓跋濬揮揮手,拚退所有宮人。

 又對賀蘭明月道:“月兒,你也先行回去吧!”

 賀蘭明月見拓跋濬非常慎重的拚退宮人,又要遣她離開,有些委屈的看著太子妃。

 “月兒今日出來也挺久了,你母妃身子不好,還是快回去瞧瞧你母妃吧。”太子妃也順著拓跋濬之意打發賀蘭明月先回府。

 “好,那月兒先告退了。”賀蘭明月乖巧的對太子妃和拓跋濬揖禮,卻冷冷的斜睨了顧傾城一眼。

 頹然而落寂的離開太子府。

 殿中便只剩他們三人。

 “傾城,喝茶。別拘謹,回到太子府,就是回家了。”拓跋濬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溫言對顧傾城道。

 回家了?

 太子妃倒吸一口冷氣,這濬兒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濬兒從未對任何一個女子,像對顧傾城這般溫柔體貼。

 她越發的心驚,濬兒肯定是被這妖女迷惑了。

 太子妃細味濬兒的話,嘴裡口口聲聲傾城而不是安平郡主。

 還說什麽回家!

 聽那語氣,濬兒與顧傾城的關系,可非比尋常啊!

 “母妃,想必你也認識傾城,對她也相當了解了。”拓跋濬對他母妃道。

 這是怎麽回事,是帶新媳婦認門的架勢嗎?!

 “安平郡主名動天下,母妃怎會不知。”太子妃瞪著眼睛吊著一顆心聽她兒子說下去。

 卻料想沒什麽好事。

 拓跋濬繼續道:“本來濬兒早就應該帶傾城回來見過母妃的,但幕後追殺濬兒之人,一直死心不息,為了傾城的安全,才拖延至今。”

 太子妃坐在椅子上,那顆本來就吊著的心,愈發的緊繃了。

 全身發軟,幾乎就坐不穩,趕緊扶著椅子扶手。

 “……濬兒,你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太子妃心裡突突,語調幾乎都顫抖了。

 “不瞞母妃,濬兒一早就和傾城拜天地成親,傾城早就是濬兒的人了。”拓跋濬對他母妃直言不諱。

 太子妃隻嚇得幾乎一頭就栽下高高的椅子,幸好她緊緊抓著扶手。

 一張本來小巧的嘴巴,此刻張得幾乎合不攏:“你……你說什麽?”

 顧傾城畢竟是私底下和拓跋濬成的親,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高堂,當時的婚禮,真是倉促得很。

 顧傾城羞愧的別過臉去。

 “濬兒已經和傾城成親了?”拓跋濬顧不得他母妃如何的震驚,決定把自己與傾城的關系告訴他母妃。

 太子妃簡直不敢相信。

 她扶著胸口,稍為定定神,卻還是茫然道:“……成親?什麽成親,何時成的親?”

 “老祖宗壽宴前幾日。”拓跋濬道,“濬兒便與傾城私底下成親了”

 “……老祖宗壽宴前,你們就私自成親了?”太子妃眸眼急速流轉,“那就是說,她,她顧傾城還是你八皇叔的娃娃親,你們就背地裡苟且了?!”

 太子妃說到最後語氣咆哮起來,毫不客氣的瞪著顧傾城。

 “什麽苟且!母妃的話怎麽那麽難聽!”拓跋濬很不滿,“當時成親,情非得已,否則濬兒絕不會如此草草和傾城成親。事關傾城的名節,您是我的母妃,母子連心,濬兒才稟報您。”

 她的兒子居然背著她和他八皇叔的娃娃親成親了!

 即便是母子連心,她一時之間怎能接受!

 太子妃眼裡噙淚,急怒攻心,簡直氣急敗壞:

 “顧傾城還是你八皇叔的娃娃親,就與你偷偷成親,你們既無媒妁之言,又無父母之命,更無三書六禮,卻偷偷成親,你們這不是苟且,又是什麽?!”

 顧傾城羞得臉頰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

 微微垂眸,暗暗搓著帕子。

 “母妃,濬兒那晚中了風十三娘的情花蠱毒,若非傾城,濬兒早已經沒命!情非得已,我們才私底下成親。”拓跋濬肅容道,“而且十幾年前救濬兒那個丫頭,也是傾城,後來傾城又幾次三番,舍命相救。沒有她,你早就看不見兒子了!”

 拓跋濬如此一說,太子妃倒緩和了些:“如此說來,安平郡主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才被迫與她偷偷成親?”

 “什麽被迫成親,濬兒是真心實意愛她,今生今世,非傾城不娶!”拓跋濬斷然道。

 “可是濬兒啊!”太子妃慘叫一聲,噙著的淚水滾落下來。

 快步走下椅子,來到她兒子跟前,拉著她兒子戰戰兢兢的哭道:

 “你那婚禮根本作不得數,皇子皇孫的婚姻,原本就是要陛下親自指婚。

 你們背著長輩私自成親,而且你還在守製,這就是大逆不道!

 再者她那時還是你八皇叔的娃娃親,這要讓你八皇叔和陛下知道,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啊!”

 “濬兒知道,所以沒有稟報您和皇爺爺,就私自成親,也沒有張揚出去。”拓跋濬道,“如今也只是私下和自己的母妃說罷了。”

 “然則,你今日是什麽都不顧,打算帶顧傾城回來,要母妃承認她了?”太子妃冷冷的斜睨著顧傾城。

 顧傾城見太子妃對自己的態度如此不友好,她也就回轉身抬眸,不亢不卑的看著她。

 “不管母妃承認與否,傾城已經是濬兒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濬兒唯一的王妃,這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事實!”拓跋濬篤定道。

 太子妃隻氣得捶胸頓足,低低的哭道:“濬兒啊,你們這是要氣死母妃啊!”

 “母妃,濬兒當時與傾城草草成親,委屈了傾城,那只是權宜之計,等濬兒孝製一過,一定會正正式式,風風光光的迎娶傾城。”拓跋濬又不容置喙道。

 太子妃又驚又怒又怕,既怕陛下和南安王對他兒子不利,他的兒子瞞著她和別人成親,她也覺得很不被尊重。

 她恨不得立刻趕走顧傾城。

 可是顧傾城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若沒有她出手相救,他的兒子說不定早就沒命。

 難聽羞辱顧傾城的話,她也說不出口了,她的兒子也容不得她羞辱顧傾城。

 “可是,你皇爺爺怎麽可能讓你如願啊!”太子妃愁腸百結道。

 “好了,母妃,你就別擔心了。”拓跋濬安慰道。

 遂拉過顧傾城的手,跪下來正式向太子妃行禮:“母妃,濬兒和傾城算是正式向母妃行禮了。”

 拓跋濬又對顧傾城道:“傾城,叫母妃啊。”

 顧傾城大囧,很是尷尬,如今這樣不清不楚的身份,她也很難叫得出口。

 只是跟著拓跋濬向太子妃行了個禮,嘴裡囁嚅著,正為難的不知該怎麽稱呼。

 太子妃勉為其難的看著顧傾城道:“好了好了,你們私底下的成親,根本作不得數,能不能成為濬兒的正式王妃,且看你們的緣分再說吧!”

 拓跋濬也不想繼續再為這事糾纏,對他母妃道:“其實,我和傾城回府,除了帶她見母妃,還為了如良娣。”

 “為了那個賤人?”太子妃臉色驟變,眸光聚斂。

 一提起如良娣,太子妃的臉色就突變,可見她們當初是如何的勢成水火。

 太子妃本來就和如良娣是死敵,如今見顧傾城是為了如良娣,更加的沒好氣。

 “母妃,方才老九跟濬兒說他母妃病重。”拓跋濬看著他母妃問:“怎麽,如良娣病了,母妃沒讓禦醫給她瞧病嗎?”

 太子妃臉色下沉,拭拭眼淚,一拂大袖回轉去自己的座椅坐下。

 “怎麽沒讓禦醫去瞧?”太子妃沒好氣道,“只是那騷狐狸的病,也已經一年半載了,一時之間,哪能那麽容易就好!”

 “傾城的醫術想必母妃也知道,濬兒特意帶她回來,讓她給如良娣瞧瞧。”拓跋濬端起茶酌了一口。

 “安平郡主的醫術,母妃自然是知道。”太子妃睃了一眼兒子和顧傾城,意味深長道:“可安平郡主來太子府,陛下知道嗎?”

 拓跋濬正酌茶,一聽母妃弦外之音,忽然就放下茶盞,冷然道:

 “傾城又不是皇爺爺的奴隸,更非皇爺爺什麽人。她要上哪裡,還需要向皇爺爺稟報不成!”

 他說罷過來拉起顧傾城:“來,我帶你去如意宮,順便參觀一下太子府!”

 還公然手拉手?!

 太子妃嚇得心驚肉跳,眼珠子都幾乎掉下來了!

 他們是毫無顧忌了嗎?

 “濬兒!”太子妃呵斥一句。

 本來想發怒,還是咬牙忍住了,將怒氣按下。

 “讓宮人帶安平郡主去如意宮就行了,你身份何等尊貴,怎能去看望那將死之人。”

 “母妃此話從何說起,難道母妃或者皇爺爺身體抱恙,濬兒都不能去探望了?”拓跋濬不置可否道。

 “好,濬兒送安平郡主過去可以。”太子妃道,伸手略為指指拓跋濬握著顧傾城的那隻手,“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別給自己和安平郡主招惹麻煩!”

 她自知拗不過自己的兒子,只能示意兒子不可任意妄為。

 又對他們道:“安平郡主畢竟乃未出閣的姑娘,人言可畏,別有些傷及安平郡主閨譽的閑話傳出去,對郡主固然影響不好。對濬兒你,更不利!”

 顧傾城聽到此言,面紅耳赤,微嗔了拓跋濬一眼,也主動把手自拓跋濬手中抽出來。

 拓跋濬心道也罷,來日方長,也就一笑置之。

 “娘娘,傾城就先去給如良娣瞧病了。”顧傾城辭別太子妃。

 “去吧。”太子妃艱難的湊起一絲笑意,在喉腔發出苦澀的聲音。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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