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王府飲宴
拓跋余與顧傾城策馬回城,總算到了南安王王府,拓跋余先躍下馬,再將顧傾城抱下來。
拓跋余抱顧傾城下馬這一幕,恰巧讓來南安王府,剛撩起簾幔的拓跋翰看見。
日前拓跋翰去問過拓跋余,拓跋余明明說不喜歡閭左昭儀安排給他的娃娃親,還說一定會退親。
如今倒是這般的親熱,不明明是睜著眼睛跟他這個三皇兄說謊嗎?
拓跋翰越想越氣,氣得七竅生煙轉道回王府。
拓跋余將顧傾城抱下馬來,伸手微笑道:“雪兒請進。”
顧傾城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跟他進去。
她的那些蝴蝶兒也尾隨而至。
南安王府的侍衛,看著這姑娘身邊圍繞那麽多的蝴蝶,都驚得張大嘴巴。
“本王看這些蝴蝶一直跟著你,莫非這些蝴蝶還是你養的?”拓跋余驚愕的看著那些蝴蝶道。
“算是吧。”顧傾城淺笑,撫撫她那些蝴蝶兒。
拓跋余之前就吩咐備宴,其實不用他特別囑咐,馬雲也吩咐下去了。
拓跋余先帶顧傾城去參觀他偌大的花房。
裡面姹紫嫣紅,培育了很多名貴品種。花香四溢,吸引來很多蝴蝶。
可是這些普通的蝴蝶,又怎及她蝴蝶谷出來熠熠生輝的粉蝶呢。
“這裡的奇花異卉還真多,我吃不吃酒宴倒是其次,我的蝴蝶兒可是能美美的搓上一頓了。”顧傾城開心的笑道。
而後對蝴蝶兒揮揮手,小聲道:“快去吧……”
拓跋余看著蝴蝶群裡的顧傾城,更加著迷了。
“雪兒看看,這是睡火蓮,此花每年隻開七天,這幾天剛剛就是它的花期。”拓跋余介紹道。
顧傾城看那睡火蓮,外面是紫色的花瓣,中間有許多金色的觸角,裡面有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蕊,只有在凋謝的前一刻才會張開。
顧傾城心不在焉的聽著,看著那些奇花異卉,卻想到那魔鬼的一攬芳華。
那才真是人間仙境。
“這株虞美人,平日看它還算美豔,如今看來,卻過於穠豔,反不及雪兒的清麗。
這株曇花,總算是勉強可以和雪兒媲美,可惜卻是稍縱即逝。”
拓跋余介紹花卉的方式很特別,總把那些花兒與他口中的雪兒比較。
“沒想到殿下有那麽好閑情逸致。”顧傾城微微笑道,“可殿下怎麽將我比作花兒了。”
“在本王的眼裡,你比這裡的花兒還嬌美。”
拓跋余深情款款道。
顧傾城隻好去觀賞那些奇花異卉,卻不看他的眸眼。
拓跋余又看著那些蝴蝶道:
“你看看,你的蝴蝶兒多喜歡這裡,喜歡本王這些花兒,雪兒也喜歡這裡嗎?”
“我的蝴蝶兒只是喜歡你這裡的花卉,花和蝴蝶都是最美的,沒有女兒家不喜歡。”顧傾城應酬的笑道。
“如今兩下一比較,我這裡蝴蝶的品相,還真不及你那些蝴蝶啊。”拓跋余帶著遺憾的看著那些蝴蝶道。
顧傾城看著這些自蝴蝶谷千裡迢迢追出來的蝴蝶兒,她的臉上情不自禁就洋溢的甜甜的笑意。
可這些花卉,令她想到一攬芳華,繼而想到拓跋濬那魔鬼,她的心就亂成一團麻。
“這些,都是本王自己培育的。”拓跋余看著顧傾城嘴角含笑。
“還真看不出,南安王殿下也是惜花之人。”顧傾城錯愕道。
十年前,那魔鬼拓跋濬卻是親自將一攬芳華整個山巒種上了曾經出現在她身上的海棠花。
她的心又擰著痛!
“雪兒慢慢了解本王,就知道有很多意外之喜。”拓跋余頗有深意道。
“蝶兒,這裡的花蜜,味道怎樣?”顧傾城輕柔的招呼蝴蝶,張開雙手。
那些蝴蝶仿佛知道顧傾城招呼般,全部飛到顧傾城的身上。
或於她的發髻,像珠花般點綴,或佇立在她的雙肩,或附在她的雙臂。
“姑姑,這是我們這些日子來嘗過最美味的一餐了……”蝴蝶兒如微風般對姑姑道。
“好,那就慢慢吃。”
顧傾城張開雙臂,與蝴蝶嬉戲著,美麗極了。
“太美了……”拓跋余嘴裡喃喃,看得目瞪口呆,眼睛也拔不出來了。
顧傾城見拓跋余怔愣住,便停止和蝴蝶兒玩耍,身子再輕輕旋轉,蝴蝶便翩翩飛回花叢中吃蜜。
“殿下別見怪,我自幼和這些蝴蝶長大,它們就是我的小夥伴。”顧傾城笑道。
“你這些蝴蝶,仿佛能聽懂你說話般,真是太神奇,又太美麗了。”拓跋余還是震驚道。
顧傾城看看天際的火燒雲,悄悄囑咐蝴蝶兒吃完蜜自行飛回醫廬,否則半夜裡下雨就飛不走了。
觀賞了花房,拓跋余帶她參觀了一下南安王府。
離開蝴蝶的顧傾城,心情也就沒有了,一下子變得心不在焉。
南安王府修建得精致古典,長長的遊廊,用了黑漆雕花的柱子,種滿了藤蔓。
兩旁的屋子,都是賞心悅目的亭台樓閣。
雕花的窗戶上,也鑲嵌了琉璃彩瓦。殿間是成套的黃花梨木家具。
她無心欣賞富麗豪華的南安王王府,開始尋思著如何脫身,趕緊離開王府。
這時有兩個曼妙女子,一紫衣,一紅裳,在幾個侍女的簇擁下,向他們走來。
“妾妃見過王爺……”那兩名女子齊向南安王福身,她們身旁的侍女也行禮。
南安王微微蹙眉,淡淡的點點頭。
其中一名女子眉目含情,肌膚瓷白,身材高挑。
另外一位妖嬈嫵媚,身材豐盈,玲瓏浮突。
兩位美人一清瘦一豐腴,平分秋色。
兩人都驚愕的看著顧傾城。
那不自信的眸光看著顧傾城,像看著突然而來的入侵者。
顧傾城也淺淺的笑看著她們,盈盈一福。
看她們衣著打扮,聽她們說話,應該就是拓跋余的側妃吧?
南安王府一般有客人來,她們是不敢出來衝撞拓跋余的客人的。
如今聽侍女回稟馬雲大肆張羅辦宴席,南安王還與一女子共乘汗血寶馬回來,還抱那女子下馬。
而後帶著那一身蝴蝶圍繞的美人到殿下的花房,而且談笑甚歡。
這對於她們來說,可是駭人聽聞的新鮮事!
她們才冒著被南安王責備之險,出來一看。
果然是位絕世美人!
她們的心思,豈能瞞得了拓跋余,他眸眼有抹冷厲,一閃而過。
“哦,這兩位是本王的側妃,孟盈。”拓跋余看著那清瘦女子對顧傾城道,又看著那豐腴嫵媚女子,淡然介紹,“阮媚。”
顧傾城微微向她們點頭:“雪兒見過兩位王妃。”
卻見拓跋余也沒向他的側妃介紹顧傾城,而是冷冷對她們道:
“本王有客人在,你們也太不懂規矩了!”
“諾,妾妃這就退下……”孟盈和阮媚趕緊向拓跋余福身。
她們臨走再看了眼顧傾城,而後帶著侍女離去。
“不好意思,讓她們打攪,被她們掃興了。”拓跋余道。
“沒有打攪,也沒有掃興,挺好的!”顧傾城微笑著點頭道。
顧傾城終於見到他的側妃,自己心裡也沒那麽愧疚了。
“這些側妃,都是本王母妃給納的,並非本王本意。”拓跋余又道。
他再刻意解釋一句:“本王與她們相敬如賓。”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他那幾個側妃,與顧傾城較之就像庸脂俗粉,簡直不堪入目。
“既是殿下的母妃為殿下所選,殿下千萬別拂逆了閭左昭儀娘娘的一番好意。”顧傾城淺笑道,“既已成為殿下的側妃,便應好好愛惜之。”
拓跋余也不想再談他的側妃。
“雪兒,你覺得本王的王府如何?可滿意?”拓跋余問。
“南安王的府邸,自是富麗堂皇。”顧傾城尷尬的笑笑,“這是殿下的府邸,滿不滿意,只要殿下喜歡就好,外人不必給意見。”
“可是雪兒要成為這裡的女主人,本王當然要征求你的意見。”拓跋余道。
“……女,女主人?”顧傾城蹙眉低叫。
拓跋余看著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的王府,再深情的看著顧傾城:
“若雪兒有任何不滿,本王即刻命人去改。”
“殿下說笑了,我,我怎麽可能是這裡的女主人。”顧傾城哭笑不得。
“這是遲早的事。”拓跋余仿佛是篤定道。
顧傾城暗暗齜牙,不想與拓跋余談女主人的問題:
“殿下,我真的不能耽擱太久,否則我家人會擔心的。”
“不要擔心,你父母若是知道你與我在一起,應該不會有意見的。”拓跋余自負道。
顧傾城暗道:
拓跋余倒是說對了一半,若顧仲年知道自己與南安王在一起,恐怕嘴巴都笑裂!
若柳讓霜知道自己與南安王在一起,恐怕又不知出什麽陰損毒計置自己於死地了。
觀賞王府期間,紅彤彤的雲霞開始變幻,天色逐漸沉了下來,拓跋余眉宇輕蹙,他的心也逐漸變得忐忑不安。
宴席很快擺了上來。
他的側妃也未再出現過。
顯然那些側妃是故意出現在顧傾城面前,令顧傾城添堵。
未曾想顧傾城根本不在乎,見到拓跋余的側妃,她自己心中還少了內疚呢。
顧傾城發現,宴前仆人給南安王換了好幾盆水淨手,也換了好幾條乾淨巾帛擦手。
王府的丫頭仆人,端茶遞水捧菜,全都戴著潔白的手套。
難道南安王有潔癖?
天色陰沉,令拓跋余透不過氣。
他沒地兒撒氣,洗手的時候,瞥了馬雲一眼,馬雲便來到他身邊恭候。
“去告訴孟盈和阮媚,讓她們明日就收拾東西離開王府,各自回娘家去吧。”拓跋余陰沉著臉道。
馬雲有一瞬的錯愕,頓了一下,欲言又止,還是拱手應諾離去。
當然,孟盈和阮媚兩個側妃聽到馬雲來傳令,兩人自然傷心欲絕的哭鬧。
想到被南安王休回娘家,娘家肯定也沒有好果子給她們吃。
兩個人哭得死去活來,卻仗著畢竟是閭左昭儀接近府裡的,死活都不肯離去。
孟盈還悲悲戚戚的言道:“生是南安王殿下的人,死是南安王殿下的鬼,若要她離去,還不如殺了她們。”
而阮媚也開始裝著要投繯,結果當然是被丫頭救了下來。
翌日拓跋余聽到她們一哭二鬧三上吊,臉色更冷了。
卻畢竟礙於他母妃的面子,也就沒再下令驅逐兩個側妃。
擺好酒宴,王府仆人丫頭侍衛,知道南安王與心儀的女子用膳,都識趣的退出殿外。
顧傾城想到拓跋余如此糾纏,思忖著脫身之計,如何擺脫他。
想到鄉下那些漢子們蹲在樹底下納涼吃飯大大咧咧粗鄙的吃相。
於是把心一橫。
她也蹲在椅子上,一副粗鄙的樣子。
拓跋余淨手過來,便看見她粗鄙的蹲在飯桌旁的椅子上。
他有一瞬的驚愕,瞪目結舌的看著蹲在餐椅上的顧傾城。
“……嘻嘻,鄉下人,就喜歡這樣蹲著吃飯,習慣了,改不了。”顧傾城訕訕的笑道。
拓跋余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微咽口水,似乎接受了顧傾城這副粗鄙的樣子。
他不動聲色,微笑著向顧傾城敬酒,“雪兒,為了你我重逢,為了你的醫者仁心,本王敬你一杯。”
“殿下,僅此一杯吧。我的酒量淺,不勝酒力,怕是不能陪殿下喝酒!”顧傾城連說話,都開始裝得大大咧咧了。
像鄉下大老爺們喝酒般,有滋有味的抿下杯盞的酒。
想著快點吃完就溜!
自己這副難登大雅之堂的樣子,總會把堂堂皇子嚇跑吧?
“雪兒無須擔心,本王不會逼你,你能喝則喝,不能喝,陪著本王喝就好了。”
拓跋余似乎未被嚇退,依然含情脈脈的看著顧傾城道。
顧傾城抿了一杯酒,見拓跋余並不嫌棄粗鄙的自己,她又驚訝道:
“原來王府的酒,是瓊漿玉液啊,好酒,好酒!”
這樣的好酒,她又像饞嘴的酒鬼般舍不得了,豪邁的開始斟酒,也給拓跋余滿了一杯。
拓跋余又給顧傾城夾菜:
“來,多吃點,嘗嘗王府廚子的手藝,若是雪兒不喜歡,本王馬上將他們換了。”
顧傾城毫不客氣,故意大口吃菜,大口喝酒,裝得更加粗鄙不堪,吃菜嘴巴還吧嗒吧嗒響。
只希望南安王看見自己這副尊容,不再對自己動情。
雖然味同嚼蠟,卻好像土包子出城,餓鬼搶食般,嘴裡還嘖嘖讚歎:
“呵呵呵,王府這美食,民間還真的嘗不到。這麽好吃的美食,我這輩子還真是第一次品嘗。”
“雪兒喜歡,就多吃點。”拓跋余好像毫不介意顧傾城的吃相有多不雅。
“殿下,我和我的蝴蝶兒都能在您王府吃上美宴。你說我鄉下那些個親朋戚友出來,若能來王府大搓一頓,是否就把他們美翻了。”顧傾城一邊狼吞虎咽,一邊道。
“雪兒不是說,你沒什麽親人嗎?”拓跋余嘴角溢笑道。
見她故意裝作粗鄙的吃相,卻覺得更加的嬌俏可愛。
“不是親人,更勝親人!”顧傾城嘴裡臌脹,卻一本正經道。
她大快朵頤,而後打著飽嗝,拿牙簽挑著牙縫,又粗鄙的吐出口中穢物落地。
未了,還不好意思道:“殿下請見諒,我這鄉下人未見過世面,不懂規矩,只會給殿下丟人現眼。我,我就說不能來王府吃飯的嘛。”
“沒關系,雪兒以後嫁進王府,這些規矩,慢慢就都能學會了。”拓跋余道。
“……我這麽粗鄙不堪之人,還嫁進王府?”顧傾城一瞬的驚愕。
心裡暗道:“這拓跋余還真是黏人!”
而後丟下牙簽,嘻嘻笑道:
“我老家村莊的親人,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
這我要是嫁給殿下,閑來無事,那些親人就來王府蹭吃蹭喝。
南安王府即便是金山銀庫,怕是也把你王府吃垮嘍。”
“所以呢——”拓跋余看著她繼續微笑。
顧傾城眯著眼睛笑:
“所以殿下趁早打消想娶我之心,好好過你皇子殿下榮華富貴,妃妾成群的日子,不要把心思放在我這個鄉野村姑身上。”
“雪兒若是怕你那些親人把本王吃窮,這個你大可放心。
別說你一個莊子的親人,就算是十個莊子的親人,也吃不窮本王。”拓跋余笑道。
“——你不怕?”顧傾城眯起眼睛看他。
“你可別忘了,本王可是皇子,養他們一輩子都沒問題。”拓跋余又道。
顧傾城黑黢黢的眼睛一轉:“可是我這個人還善妒。”
“……哦?”拓跋余拉長聲音,漫聲道,“如何善妒了?”
顧傾城伸手粗鄙的擦擦嘴巴上的油漬,側身略為靠近他。
“我爹有九房姨娘,可是她們一個個的,都死於非命。”顧傾城神秘道。
稍頓,挑眉看他:“——殿下想知道,她們是如何死的嗎?”
“如何死的?”拓跋余曉有趣味的陪她玩下去。
“都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了!”顧傾城故作凶狠道。
“……那麽便宜她們?”拓跋余笑道。
“……我把九個姨娘都毒死了,還便宜她們?”顧傾城瞪目結舌。
“雪兒不喜歡的人,自然留著沒用。”拓跋余嘴角下彎道。
顧傾城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又再豁出去道:
“好吧,看在你對我有意思,想娶我的份上,今兒個,就索性都告訴你吧。”
“好,你說。”拓跋余被她的秘密吸引。
“我知道我母親的死與我父親有關,我不但把那些姨娘都弄死,最後把我親爹都剁了!”顧傾城心狠手辣道。
“把你父親都剁了?”拓跋余讚賞點頭道,“既然他有殺你母親之嫌,該殺!”
“我是把他的皮活剝了,再剁了他。”顧傾城眯著眼睛看拓跋余,“那可是我的親爹哎!”
這樣狠毒的女人,他還敢要的話,顧傾城還真的服他了!
“你那九個姨娘和父親,肯定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雪兒能乾倒他們,也是了不起。”拓跋余依然沉醉的誇讚顧傾城。
“……你不相信?”顧傾城挑眉看著拓跋余。
“故事很精彩。”拓跋余終於笑道,“我知道有個人,講故事和你一樣精彩。”
顧傾城撓撓頭,撇撇嘴,不由得腹誹:“真沒勁!”
“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南安王殿下還想娶她,殿下到底是癡情呢或者是傻子!”顧傾城又搖頭喟歎。
“雪兒,你就算再裝得如何粗鄙不堪,就算再把自己編得如何的心狠手辣,本王也不會害怕,更不會放手的。”拓跋余自信道。
“殿下別以為我是嚇唬你,我是真的心狠手辣,但凡與我有一點的仇或者口舌之爭,我這個人都有仇必報。殿下以後那些妃子,肯定會被我一個個弄死。”顧傾城又捋捋袖子道。
再拍拍拓跋余的肩膀,像渡人回頭是岸般苦口婆心道:
“所以, 殿下還是不要來惹我這個天煞孤星了。”
“雪兒這麽有趣,若本王都放棄,那本王真是有眼無珠了。”拓跋余鍥而不舍道。
“看來殿下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顧傾城像看個無藥可救之人般喟歎。
“即便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拓跋余淡定冷靜道。
“殿下對我根本不了解,也根本不知我是怎樣的人。
咱們僅有一面之緣,殿下就口口聲聲說想娶我。殿下真的太不明智了!”
顧傾城搖頭撇嘴。
“感情若是說得清楚,這世間上就沒有癡男怨女了。”拓跋余的眸眼裡隱隱透著幽怨。
顧傾城見自己無論是裝粗鄙或者裝凶殘,拓跋余都一往情深。
一時之間也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