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東自然是點頭答應了的。
何況就是不用季安寧說,季安東也是會和方玉枝去吃這一頓飯,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季安寧看季安東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麽,她也就是今天回娘家,顧長華今年不在,等到下午的時候她就打算回去了。
她和季安東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季安寧就進廚房看了眼已經準備開始包餃子的范敏。
不過這會兒廚房裡已經有了不少人,季安寧才剛剛踏進廚房邊,范敏就直接將季安寧攆了出去。
“行了寧寧,這廚房裡夠忙活了,你就在外面坐著,別進來了。”范敏說著將季安寧打發了之後,就進廚房了。
季安寧哭笑不得的看著范敏又進了廚房,頗為無奈重回到了沙發上坐著。
季安寧猶豫了一會兒,又進廚房將范敏喊了出來。
季安寧其實是打算準備回顧家了,她將范敏喊出來,壓著聲音道:“媽,我就不留著吃晚飯了,我先回去了。”
“急啥,吃過晚飯再走啊?”
范敏瞪著眼睛,拉著季安寧的胳膊,不滿的出聲道。
季安寧搖搖頭:“晚上回去也不方便,就不留吃飯了,沒事媽,我現在又不是說立馬回安城,以後回家的日子多著呢。”
范敏聽季安寧這麽說,隻好點頭讓季安寧回去了。
不過因為是季安寧一個人回,又看外面季安東閑著,范敏就讓季安東去季安寧,讓季安東去送季安寧回西區了。
從南區出來,季安寧看了一眼季安東,就聽季安東自己開口:“這幾天哥哥嫂嫂們也一直在問離婚的事情。”
他歎了一口長氣:“還是回部隊清靜點。”
季安寧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就論季安東離婚這麽大的事情,幾個哥哥嫂嫂要是不說才怪了,季安寧微微挑眉,心裡面惦記的卻不是季安東說的這件事情,而是范敏這幾天有沒有忙著給季安東去介紹相親對象。
這個才是季安寧現在比較關心的事情。
她抬頭看季安東一眼:“四哥,媽這兩天沒念叨你吧?”
不用季安寧明說,季安東很清楚季安寧口中的意思,他隨之笑了一聲,這才出聲道:“這兩天忙著過年,大哥他們又回來,咱媽要忙的事情多著呢,哪有心思去管我這事情。”
季安寧其實是打算要和季安東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否則這一轉眼的功夫,季安東就離開應城了,要是再想折騰這件事情,可就沒有她想的這麽簡單了。
故而季安寧的步子放的很輕很慢。
她出聲問道:“四哥,你覺得玉枝怎麽樣?”
季安東的神情明顯楞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季安寧會問這個問題,然而這個問題季安東在上一次與方玉枝見面時,也想過。
之前季安東將方玉枝當做是孩子,但現在方玉枝的年齡也不小了,只是季安東還是沒敢往深出想。
今天又聽季安寧一提,他頓聲道:“玉枝當然不錯,妹妹,你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
季安寧玩笑般的笑了一聲:“沒什麽,我這不是看玉枝也沒有結婚,四哥你這又找著,要是玉枝當我嫂子,我很挺樂意的。”
“打住打住,妹妹,這個話你可不能亂說,這不是胡鬧嗎!”季安東聲色立變,但也是因為季安寧的這番話,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
季安寧輕咳一聲:“四哥,我這不也是替你擔心嗎,你要是不喜歡就罷了。”
季安寧就是點到為止,讓季安東動了這個心思,之後怎麽發展,就要看季安東和方玉枝二人了。
他們兄妹兩人剛剛過橋,
迎面從橋上走來的許文豔一眼就看到了季安東,她是先看到季安東,這才又看到了季安寧。在知道季安東是季安寧的哥哥之後,許文豔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立即低垂著眼眸,將自己的儀態暗暗整理了一番,這才抬起頭來,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走來。
許文豔率先和季安寧打了招呼,又含羞帶笑的衝著季安東微微點頭,便於季安寧道:“安寧,正好碰上你了,我心裡是一直過意不去,之前也是都怪我多嘴……安寧,這都是我的不對。”
許文豔一副愧對於季安寧的表情,只差痛哭流涕了。
一邊站著的季安東並沒有看明白許文豔的表演,尤其對於許文豔這種無關緊要的人, 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記得許文豔了。
季安寧虛笑了一聲,現在與她說這些有什麽用,季安寧不緊不慢的出聲:“這件事情解釋開了也沒什麽事情,只是以後碰上同樣的事情,你應該弄清楚,畢竟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名聲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
許文豔被季安寧說的臉紅,她連連點頭,想著和季安東搭話,便於季安東道:“安寧,這位就是你哥哥吧,仔細一瞧,你們兄妹倆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許文豔這話說的尷尬,季安寧在一旁聽得也很是尷尬。
因為季安東不認識許文豔,所以只是在許文豔說話的時候,眉頭微乎其微的動了一下,比沒有和許文豔搭話。
這一時之間,氛圍很是尷尬。
許文豔訕然笑著,沒有看見顧長華,倒是有些稀罕,但因為之前在顧家鬧的並不愉快,許文豔也就沒有多嘴在問,只是出聲道:“你們這是?”
季安寧道:“正要回家呢。”
這罷,許文豔不好多加攔著季安寧和季安寧說話,她連忙給季安寧讓了一條路:“那你們快回吧,這也不早了。”
季安寧與許文豔微微點頭,直接和季安東離開了。
至此,許文豔都沒有和許文豔說上一句話。
許文豔唇角微扯,她神情木訥的看著下了橋,季安東的背影,清秀的五官都快要皺在了一起,許文豔是想要和季安東搭話,順便乘機打聽一下,看季安東到底有沒有結婚,可這一打眼,季安寧和季安東早已經走遠,她想要問的話也沒問,許文豔一連歎息幾聲,隻好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