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賽?
季安寧聽到霍海婷說這個,她並沒有什麽感觸。
就算是明天真的有辯論賽,季安寧也不打算去看這個勞什子辯論賽。
她輕笑一聲:“那一會兒,我和你們一起去上課。”
霍海婷只能點頭。
馬上就要到上課的時間,這罷,季安寧直接拿起書包,下了床。
躺在上鋪的藍玉喘了幾口氣,她才剛剛躺下,好不容身體得到了放松,見季安寧一會兒來就要上課,一點時間都不給自己留。
藍玉拖長了尾音:“安寧,你今天下午就要去,咱們坐了大半天的車,還不如就在宿舍裡歇息著,等明天咱在去上課也成啊。”
哪裡急著這一時,其實還是藍玉自己想在床上躺著,並不想下去。
季安寧已經站在地上了,她微微出聲:“沒事,我不累,你歇著就成,不用管我。”藍玉是真的犯懶了,她現在連困意都上了頭,所以聽到季安寧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閉上眼睛索性入睡了。
藍玉在宿舍睡覺,季安寧則是和霍海婷一會去上課。
外面狂風大作,他們上午的時候還出著大太陽,現在外面就已經有了烏雲,將天空遮的嚴嚴實實。
霍海婷冷的打一個哆嗦,她縮了縮身子:“怎麽好端端的突然陰天了,上午天氣雖然不暖和,但有出著日頭啊。”
現在就是站在外面,一陣陣寒風吹過,吹的人臉頰生疼。
季安寧也有些冷,她將領子翻了上來,把自己的脖子裹了起來,這才感覺好了一些,她動了動手腳,立即道:“進了樓裡就不冷了,快走吧。”
由霍海婷在前面帶路,季安寧跟著後面,他們埋著頭往樓裡跑,進了樓,人們便大喘著氣,有了遮擋,便也感覺身子暖和不少。
季安寧幾乎不來學校,自然也就不知道這教師的分配,所以這一路上,她都是跟著霍海婷走,便也跟著她進了教室。
霍海婷巴不得季安寧能和她坐在一起,畢竟她是知道季安寧的聰慧,有什麽不會的問題,她還可以向季安寧請教。
霍海婷並不知道季安寧現在不在安城的事情,她就坐在季安寧的旁邊:“安寧,你好久都沒有來過學校了,我猜如果不是因為馬上要考試了,你也不會來學校吧。”
季安寧挑眉:“不知道,不過我的確是因為考試才過來的。”
她實話實話。
片刻,就見霍海婷衝著門口招手:“這!”
霍海婷的另一邊,是霍海婷給黃學易佔的位置。
黃學易抱著書本邁著大步走來,等他走到一半時,才注意到坐在霍海婷身邊的季安寧,他驚了一下,剛好走到季安寧身邊:“誒?安寧啥時候來的?能在教師裡見到你,真是稀罕了。”
黃學易說著穿過季安寧,坐到了霍海婷的身邊。
霍海婷並不擔心已經結婚的季安寧,所以哪怕黃學易將目光落在季安寧身上來回打量,霍海婷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
她還張口道:“下午來的,這不是快要考試了。”
“難怪……”黃學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說話間,季安寧的另一側突然也坐下來一個人。
因為突然多出一個人,而且還是坐在季安寧的旁邊,季安寧很難不去注意,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坐在她旁邊的人。
頓了幾秒,眉眼帶著幾分清冷,腰身坐的挺直,坐在她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向獨來獨往的陸成。
季安寧和陸成沒說過幾句話,根本不熟。
所以就算陸成坐在她旁邊,季安寧也沒開口和他說話,
只是安靜的翻閱著自己的書本。“剛才在校內看到你了,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一向沉悶不說話的陸成忽然出聲,嗓音溫潤如玉。
他的突然出聲,將季安寧也嚇了一跳。
霍海婷則是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陸成這個人,就算每天來上課,霍海婷也沒和他多說過幾句。
模樣五官俊朗,皮膚白皙。
霍海婷若有所思的盯著陸成看,她忽然張口和季安寧說:“安寧,你是怎麽過來的,是不是你丈夫送你來的?”
霍海婷的聲音不低不高,但剛好可以讓陸成聽的清清楚楚。
霍海婷不過是想要陸成知道季安寧已經結婚的事情,免的他陷入一份不可能的感情當中。
陸成聽到霍海婷的話,臉上並沒有多余的表情,就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季安寧側首:“沒有。 ”
她回答著霍海婷。
這才轉過臉看向陸成:“是嗎?我和藍玉一起來的。”
“恩,我也看到她了。”陸成不輕不重的繼續出聲:“你是過來備考的?”
陸成說著將自己手中的一本書推開了季安寧:“上面有筆記,我可以借你看看。”
季安寧頓了頓,著實有些尷尬。
她還來不及出聲,霍海婷已經笑著道:“陸成,我看你還是不了解安寧,安寧為什麽不來學校,那是因為她聰明,那些知識她早就會了,你別忘了,當初進學校時,安寧可是榜首,以成績第一進來的。”
要讓霍海婷來說,季安寧過來聽課,根本不是聽課,只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的。
陸成面色僵硬,他滿吞吞的將書又拉了回來,臉色晦暗不明。
“你就少說兩句吧。”黃學易察覺他們幾人的氛圍越來越尷尬,他連忙扯了霍海婷一把,讓她說說些話,別在他們兩個人中間挑刺了。
動作緩慢往回拿的陸成,忽然改口:“那你帶給藍玉看吧,總歸他們肯定有一個用得找。”
聞言,季安寧也沒什麽好說的,陸成執意要讓她拿著,又說是讓她拿給藍玉,既然是藍玉拿著,季安寧就沒有什麽可顧慮的了。
她頷首:“好,你還有什麽話,要我一並幫你帶給藍玉?不過藍玉明兒就來上課了,我看有什麽話,你還是當面和她說為好。”
季安寧唇角微微抿起,聲色平平。
陸成沒說話,沉默了下來。
陸成一向如此,所以沉默下來的陸成,季安寧一點也不覺的奇怪,反而覺得這樣的他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