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梅是相信季安寧的,但是宋穎一直在她耳邊叨叨,金秀梅難免心裡會打著小鼓。
金秀梅緊緊皺著眉頭,宋穎則是不動聲色的掃了金秀梅一眼,她看著金秀梅這會兒神情,就猜金秀梅肯定已經動搖了。
宋穎不緊不慢的出聲,“金姨,我也不是非要說什麽,只是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哪能還裝作不知道,尤其您對我這麽好,我更不能看長華被她騙了啊!”
宋穎現在是隻怕金秀梅站在季安寧那邊,她要的就是金秀梅越懷疑季安寧越好,這事是許文豔親眼所見,所以宋穎不相信有假,況且現在的季安寧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季安寧了,她現在變化那麽大,指不定一直在作什麽妖。
宋穎暗暗在心裡將季安寧看的很低,嘴上和金秀梅說著也不留情面。
她看金秀梅一直沒有說話,便出聲道:“金姨,我今天過來就是給您提了醒,要是什麽都沒有,那自然是最好的,就怕……”
宋穎隱晦的搖搖頭,沒有細說。
金秀梅臉色晦暗不明,分不清是好是壞,金秀梅頓了頓:“宋穎,這事沒有真憑實據的……”
“金姨,我同事親眼所見的,她是認識安寧的,您要是不信,我等會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宋穎直接將許文豔搬了出來,因為篤定許文豔不會看錯,所以宋穎根本沒覺得這個事情是假的。
金秀梅今天本來心情是很愉悅的,知道自己兒媳婦要做一個大生意,這要是談成了,那可就是掙大錢的,可宋穎偏偏過來,讓金秀梅心裡不痛快。
金秀梅自己心裡現在確實是很不舒服,任誰將這頂帽子扣在她兒子身上,她都不會高興。
金秀梅猶豫的搖頭:“這事等安寧回來再說吧。”
宋穎自然是點頭應著,不過她壓著嗓音,輕聲的說了一句:“誰知道她現在這個時候去了哪……”
宋穎這話壓的很低,但剛好是可以讓金秀梅聽到的。
金秀梅聞言,臉色又是黑了一個度,她下唇緊緊的抿著,眼尾的冷風斜睨了宋穎一眼“宋穎,你先別說了!”
她聽著宋穎坐在這裡和她說季安寧的不是,金秀梅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但現在金秀梅很反感宋穎提這件事情。
原本之前對宋穎的喜歡,以及想要宋穎當她兒媳婦的想法早就被磨的煙消雲散。
看見金秀梅是真的生氣了,宋穎楞了一下,緊抿住了嘴巴。
心裡卻是暗自嘀咕,這季安寧到底是給金秀梅灌了什麽迷魂湯,她都將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金秀梅竟然還是向著季安寧。
宋穎不由將自己事情代入到自己婆婆身上,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婆婆恐怕早就講她罵上了。
一想到這裡,宋穎眸子狠狠眯了起來,她握緊了拳頭,反正馬上季安寧就要身敗名裂了,就算金秀梅再喜歡她,還能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對季安寧好。
她點點頭,開口問道:“金姨,長華不在應城嗎?”
聽著宋穎問顧長華,金秀梅淡淡的應了一聲,也在等著季安寧回來,現在宋穎與她說了這麽多,如果金秀梅不將事情弄清楚,那就是一個疙瘩留在自己心裡,對他們婆媳兩個人的相處都不好。
所有金秀梅肯定是要將這件事情弄清楚的。
此時正在往回走的季安寧,並不知道宋穎現在在顧家,給她頭上扣上多大的一頂帽子,反而因為和齊宇簽訂了合同,她的心情大好。
季安寧雙手插兜,悠閑的走在西區的巷子裡,她想著等過年,邢海那邊也有新的單子,且先不算那些亂七八糟零零散散的小單子,
光是這幾個穩定的大單子,就足夠讓果蔬基地穩於運轉了。季安寧走到顧家門前,剛拿出鑰匙,發現大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嚴實,這罷季安寧直接上手一推,就進了門。
季安寧微乎其微的挑眉。
坐在沙發上的宋穎聽著外面的動靜,眸子大亮,她虛扶金秀梅的胳膊,出聲道:“金姨,肯定是安寧回來了,咱們得好好問問她!”
宋穎探著腦袋往外看,等季安寧走過來時,她一瞧,連著點頭:“是她回來了!”
季安寧剛進門,就看見了坐在金秀梅身邊的宋穎,她蹙著眉頭,尤其此時,宋穎主動的挽著金秀梅的胳膊,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
遠遠看著,關系親密的就像是一對母女,反而將季安寧此時身份弄得有些尷尬。
季安寧並不喜的看著宋穎,她直接衝著金秀梅喊了一聲:“媽……”
金秀梅剛要答應著,就被宋穎搶先了。
宋穎眸子眯起,齜牙咧嘴的看著季安寧,嗓音尖銳的出聲質問:“安寧,你可算回來了?你這是去哪了?我怎麽聞著你身上是一股腥味!”
宋穎一開口就在質問季安寧,而且還是站在她家,挽著她的婆婆在質問她。
季安寧好笑的看了宋穎一眼:“宋穎,你是在問我嗎?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質問我的?”
金秀梅也是臉色難堪,很不悅宋穎搶在金秀梅前頭說話,之前喜歡宋穎,就是因為她是老師,家裡又是書香氣息重,覺得宋穎有教養,但現在宋穎完全顛覆了金秀梅對她的看法。
金秀梅撇了宋穎一眼,不動聲色的問著季安寧:“安寧,你去哪了?”
金秀梅的語氣不溫也不冷,但顯然是比以前的語氣冷了一些。
季安寧稀罕的看著金秀梅和宋穎,她這一進門就問她去哪了,金秀梅是知道她去哪的,下午還熱絡的將她送出了門,現在卻問她去了哪。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宋穎在中間搞的鬼。
季安寧頓了幾秒,想著剛剛宋穎說得話,腥味?
她眸子微眯,希望宋穎這句話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季安寧出聲道:“媽,我下午出去的時候不是與您說了?是出什麽事情了?還是有人說了什麽?”
季安寧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了宋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