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建平他們幾個過來,純粹就是過來欺負人的。
當著東鄉幾百人的面兒,不僅將周建軍夫妻倆狠狠折辱了一番,就連那幾個下放的人也沒放過,一一打了一通,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不管眾人心裡是怎麽想的,看著那幾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不少人心裡發怵,以至於後來連句話都不敢跟王崇易他們七人說,就連周建軍一家子也給排斥起來。
王桃花哭著把自己男人扶了回去,她的幾個兒子跑過去幫他們,而其他人則是像比瘟疫似得。
這一次,萬建平他們下手十分狠辣,周建軍的兩隻手臂都呈現不自然的彎曲,人也被打的吐了血。
蘇茹記得前世這位周叔的身子骨就是因為這件事兒開始下滑,白醫生只是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而已,所以也就留下了很嚴重的病根,好像雙手都給廢了。
當然,桃花嬸也沒好多少,雖然被自己男人護著,可萬建平那夥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她?那夥人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打起人來毫無顧忌與章法,活生生的人怎麽能受得了?
這件事兒給東鄉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眾人毫不懷疑,舉報王桃花的人就是東鄉的人之一。
想想暗處一直有眼睛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原本還算團結的鄉民們也真的開始彼此防備,就連親戚之間也多了一層隔閡,讓這裡的氣氛頓時冷清了不少。
連乾活的時候也都沒人時不時的貧嘴開玩笑了,生怕一個不對勁自己就被舉報了。
人散去之後,張杏花急匆匆的回到家裡四處翻找著東西。
蘇建武面色沉沉,坐在床邊暗罵道,“不曉得是哪個龜孫子這麽缺德!都是一個隊的居然也敢跑去舉報!老周他們這下可慘了!”
張杏花冷冷笑道,“能舉報桃花的除了陳翠還有誰?那個臭婆娘早就看桃花不順眼了,桃花跟那幾個人接觸又沒有故意遮著掩著,她不去舉報就怪了!那婆娘可是天天盼著桃花倒霉呢!”
“不會吧?再怎麽樣他們都是一家人啊……”蘇建武瞪著眼睛,難以置信。
張杏花呵呵兩聲,對於自家男人那點天真的思想都懶得說了。
周家的情況可比表面看上去還要複雜不少,陳翠一直都怕周老爺子把手裡那點家底分給周建軍他們家呢,這次周建軍出了事兒,周老爺子只怕就算原本有想要補償周建軍一家的心思這會兒都給鬧沒了。
她有種直覺,就是陳翠乾的這事兒!
“我們家的跌打酒怎不見了?我去給桃花送過去,她今天估計被嚇得夠嗆。”
張杏花翻找著東西,一邊嘀咕道。
“媽,現在咱們不能過去,等晚上在過去吧。”
蘇茹嘴裡的紅糖最後一絲甜味兒也消失的乾乾淨淨,看著母親急的亂翻一通,連忙出聲說道。
“對,現在不能去。”張杏花猛然想起自己閨女還有點能力呢,立馬朝著她看了過去。
果真,她閨女就朝著她隱晦的眨了眨眼睛。
不管怎樣,現在明面上至少還要跟桃花嬸家保持距離,只有這樣他們家才能在暗地裡照顧一下周家。
要不然那個再去被人給舉報了,累的她家也遭了殃,以後肯定也會被盯得死死的。
更別說那些一直惦記著她家蓋了新房子的人,沒準還能做出更加不要臉皮的事情來呢。
蘇茹琢磨著今天桃花嬸還有王崇易他們幾個都遭了不小的罪,
便跑去廚房弄了一碗水出來。治愈符文可以將力量溶於藥丸子之中,自然也就能溶於其它的東西裡面。
蘇茹將治愈符文的力量溶於水中,又才換了一個大盆子出來再舀了一盆子的水,將碗裡的水倒進去稀釋。
蘇文翔走進來瞧見這一幕,便問道,“你打算給桃花嬸送去?”
“恩,桃花嬸對我們姐妹倆一直很好,今天她挨打的時候我沒辦法出手,只能先把她跟周叔身上的傷給弄一下,否則落下病根對他們倆來說可就完了。”
“那個萬建平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這段時間仗著在革委會工作,可沒少欺壓鄰裡,丫丫,你想為民除惡嗎?”蘇文翔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今天的事兒也的確將他給惹怒了。
蘇茹也不難理解。
自家二哥一向是個護短的性子,哪怕是自己人做錯了那也只能由自己人教訓,絕對不允許外人欺負一分。
陳叔跟謝姨夫妻一個教他軍工方面的知識,另一個也在教他六國語言,對他來說可謂是改變人生命運的老師,早就被規劃為自己人的范圍內了。
今天陳叔跟謝姨也被萬建平那幾個家夥打的厲害,回去的時候陳叔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可想而知傷成什麽樣!
這個仇他要是不報的話,就白瞎了他們這些日子一直認真的教他知識,所以萬建平被二哥惦記上也不算冤。
兄妹兩人相視一笑,一切想法盡在不言中。
蘇建武皺著眉,愣是看不透他們倆打著什麽啞謎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