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翔知道自家妹子的意思,把手裡的黑饃饃給各位長輩都分了之後,才看向戴著眼鏡的艾叔叔問道,“艾叔叔,我問你個事兒。”
上回這兩個小孩的一碗水救了他的命,艾亦清自那以後就對二人親近起來,完全沒有以往那般疏離與防備。
平日裡陳偉明在給蘇文翔講課的時候,他也會主動給蘇文翔說上兩句。
雖說他對軍工製造這方面並非專業人士,可他卻是那些東西的使用者。
他懂的東西,可一點也不必陳偉明少。
“什麽事?”艾亦清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帶著疑惑。
“你們之前在S省,認不認識一個叫齊鐵軍的人?”
蘇文翔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就問出了口,蘇茹也豎著耳朵朝著他們看去。
畢竟以蘇老頭那樣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這個鄭老頭跟艾叔叔沒準也真的認識他說不定呢。
“齊鐵軍?”艾亦清愣了愣,垂眸深思半晌才搖搖頭道,“不認識。”
蘇文翔頓時有些失望起來,果然世界上哪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恰好這兩人就認識齊鐵軍呢?
畢竟S省是那麽大的一塊兒地盤呢!
蘇茹也有些失望,看來還得他們自己去找線索才行,有機會的話,以後去S省逛逛也不錯。
“S省那麽大,叫齊鐵軍的人不少,這……我還真幫不了你們。”艾亦清哪裡看不出來兩個小孩失望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鄭老頭在燭光下偶爾會撇過蘇茹的臉,眼底總是會帶著幾分深思與疑惑。
蘇茹對外界的視線極為敏感,以前就注意到了這老頭子喜歡盯著自己這張臉發呆,這次又是這樣,忍不住問道,“鄭爺爺,您怎麽總是喜歡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鄭老頭咳嗽一聲,“不是,就是覺得你挺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故人?蘇茹眉毛一挑,好奇的朝著他看去。
不過鄭老頭似乎不太願意多談那位故人的事情,只是安靜的吃著烤雞跟饅頭。
蘇茹又摸摸自己的小臉,暗暗歎氣。
看來這一時半會兒想搞清楚自家爸爸的真正來歷還真不容易。
晚上照例跟著幾位老師學習完今日的課程,蘇茹兄妹倆才回到自己家中休息。
轉眼又過了幾天,便是大年三十,東鄉也逐漸因為要過年了,而多了幾分喜氣。
周大牛將生產隊的人都聚在一塊兒,宣布每年大家夥都最期盼的事情,那就是要殺豬分肉啦!
鄉下人一年到頭辛苦種地,連肉都舍不得買一口嘗嘗,也就只有過年隊裡殺豬的時候,大部分人才能嘗到肉腥味兒。
不少人都圍觀著殺豬的場景,蘇茹聽不下去肥豬被殺的時候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並沒有跑到那邊去湊熱鬧,而是專心在家裡修煉。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修煉的已經到了瓶頸,突破到中級符醫也就差那麽臨門一腳了。
今天鄉裡的大事兒,各家各戶都十分冷清,家裡就只有她自個兒呆著,父母呆著小弟小妹們跑去看殺豬了,而她二哥則是去了鎮上買酒去了。
蘇茹安安靜靜的修煉,突然感覺一陣輕風拂面,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大哥?!”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已經長高不少也成熟不少的蘇文飛,蘇茹驚喜的從床上蹦下來,直接就朝著自家哥哥撲了過去,“你怎麽來了?放假了嗎?”
蘇文飛樂呵呵的接住她,笑道,“學了一個多月我才把雷子教會我的縮地成寸給學會,我們是新兵,可沒年假。”
蘇茹這才發現一旁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的樓司辰,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謝啦!”
樓司辰翻了個白眼,“沒良心的小家夥,居然直接就把我給無視了!”
說著他很不滿意的伸出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緊接著才從自己的軍用包裡取東西。
小小的軍用包裡裝著遠遠超出它容量的東西,不過蘇茹早就知道這小子還是個煉器師,上回還送了自家二哥一個小的乾坤袋呢!可把他給寶貝的!
“今天大年三十,我們沒什麽訓練任務,可以自由活動,所以打算回來跟你們一起過年。”短短半年不到的軍旅生涯讓蘇文飛身上多了幾分硬漢的氣息,不過他對蘇茹的時候,還是那麽一副好大哥的樣子,若是讓他那些戰友知道了他居然有這麽‘溫柔’的時候,指不定還得把眼珠子給瞪下來。
沒辦法,誰叫這小子不僅僅是力氣大,那腦瓜子更是好使的不行,要是看著他長得挺老實的話就小瞧他,指不定會吃個大虧。
“真的!”蘇茹徹底高興了,“一會兒我就去告訴媽媽他們。”
蘇文飛點點頭,他們不是正大光明回來的,自然也不能出現在外人面前,見自家妹子撒著腿跑出去了,他收回目光落在樓司辰身上,輕笑道,“就這麽喜歡我妹子?你不是每晚都跟個變態似得回來看她嗎?”
樓司辰被說成變態也不生氣, 直接坐在了蘇茹的床上,慢悠悠道,“我只是不放心她的安全。”
蘇文飛嗤笑一聲,要不是看在這小子對自己妹子真的沒話說的份上,要是別的男人敢對自家才九歲的妹妹有這種心思,他鐵定得打的那人滿地找牙才行。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就看上丫丫那個小丫頭了,不過只要這小子是真打算追求他妹子,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會那麽迂腐。
樓司辰這次帶來了不少的年禮,除了蘇家每人一份必有的好東西外,蘇茹還格外收到了一個嶄新的乾坤袋。
那袋子裡的東西看的她面紅心跳的,就差激動的出去跑兩圈了!
她也真沒想到樓司辰這小子的存貨居然這麽多!滿滿一個乾坤袋的天材地寶靈藥靈草,他到底是從哪兒搜刮來的?!
一家子外帶上一個樓司辰,這個年過的倒是這麽多年來一家子過的最輕松的一個,要不是蘇文飛跟樓司辰不能喝酒,否則蘇建武肯定要拉著他們狠狠喝上一夜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