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蓮是她們快走的那天才扭扭捏捏的過來道歉的,而且最初的道歉對象也不是蘇茹,而是樓司辰。
然而她觸及了樓司辰的底線,若非她是一個無知婦人,樓司辰早就對她動手了,所以面對她明顯並不是真心誠意的道歉,自然也不會接受。
正如同蘇茹所說,不過是個對他們力量一無所知的婦人罷了,何必要與這種人計較,他們又不是嗜殺成性之人,為了這麽點小事便斤斤計較,反而會降低自己身為修煉者的身份。
更何況,生活中像馬秀蓮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只要他們在這個和平安穩的世界生活著,就不可能把所有不順心的人通通殺光,否則到時候這個國家的領導人只怕是拚死也要想辦法解決他們這些國內最大的安全隱晦了。
因此,只要知道了馬秀蓮是個什麽樣的人,以後不跟她接觸就行了,這種人只是還沒有受到教訓,等以後她因為嘴賤倒霉的時候,就知道對跟錯了。
當然,部隊裡的這些軍嫂並不全是像馬秀蓮這樣的人,正如人性有好有壞一樣的,在這個部隊家屬院裡面,還有很多單純淳樸善良的軍嫂。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雖然站在他們的角度看這人的確奇葩,但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又是另外一種看法了。
呆了兩天,蘇茹跟沈月蘭就踏上返回京城的路途。
這次她們回去是準備沈月蘭跟蘇文飛結婚的事情的。
沈月蘭家雖然在京都比不上周家蘇家這樣的家族,但也是能夠排的上名號的。
這幾年她跟蘇文飛處對象的事兒也沒告訴過沈家人,現在蘇文飛已經把結婚報告批下來了,但是沈月蘭卻還是沒有要告訴自己家人的意思。
這件事兒她瞞著蘇茹一家子的,因為她很清楚,沈家人隻重視利益,她的大姑更是看重門當戶對。
雖說以前大姑跟大姑父安排她故意接近蘇茹,但也只是為了蘇茹手裡的那些藥丸子而已,並不知道蘇家其實跟那個神秘的林家嫡脈有關系,若真的要把她賠進去,這兩個人肯定不乾。
沈家現在的地位,是不夠格知道關於修煉者的事情,因此在沈家那些人的眼裡,蘇家這一屋子人還是從一群從鄉下搬來的泥腿子,靠著白家才在京城站穩腳跟的。
這兩年,對於蘇茹那些藥方她稱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大姑跟姑父已經很不滿了,甚至不怎麽喜歡她老是往蘇家這邊跑。
要是知道她都準備跟蘇文飛結婚了,只怕那群人得炸了!
所以她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跟蘇文飛要結婚的事情,也絕對不能讓他們破壞自己兩年多的計劃!
“你想啥呢?”蘇茹看著沈月蘭愣愣的看著窗外,臉色十分嚴肅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我打算一下火車就先回去一趟,然後把我的戶口薄那些都拿到手,就去找你哥,跟他扯證。”沈月蘭嘴角勾起,臉上是比吃了蜜似得甜。
蘇茹不解,“你們不辦個婚禮啥的嗎?就直接扯證?”
“辦婚禮多麻煩啊,還得花錢請一對不熟悉的人吃飯,等以後我隨軍了,請他的戰友們吃一頓就行了。”沈月蘭笑眯眯的說道,“省下來的錢我打算給我未來寶寶們多存一些進口奶粉,還有麥乳精也要多存些。”
蘇茹撇嘴看著她,“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摳門啊,為了省錢連婚禮都不搞了,你覺得我這個做姑姑的,以後會少了我侄子們的奶粉錢嗎?”
沈月蘭嘿嘿笑兩聲,完全看不出她內心早就計劃好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兩人插科打諢,一下火車,沈月蘭果然就跟蘇茹分開了。
蘇茹倒是真沒懷疑,畢竟這次離開了幾天,沈月蘭也該回去看看了,畢竟現在人還沒嫁到他們蘇家來呢!
沈月蘭匆匆的回了她姑姑家,剛進門就看見穿著白色研究服的姑父開門回家,見她回來了,倒是很意外道,“月蘭,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跟朋友去H市玩幾天嗎?”
沈姑父雖然是個米國人,但是中文卻說得非常流利,完全聽不出與這裡的本地人口音有什麽區別。
沈月蘭衝著他一笑,“那邊沒啥好玩的,還沒咱們京城有趣呢,所以我在那邊呆了兩天就回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這會兒中午的時間,沈月蘭的姑姑已經在家做好了飯,看到沈月蘭居然回來了,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怎麽說回來就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今中午我可沒做你的飯。”
“沒事兒,我隨便煮點面條吃就行。”沈月蘭早就習慣了自己姑姑對自己冷淡的模樣,再加上小的時候她沒少被姑姑背地裡掐啊打的,因此跟她的關系並不親近。
她現在還處於寄人籬下時期,自然不能跟姑姑的關系鬧僵。
沈月蘭直接回到自己屋子,就開始翻找起自己的戶口薄。
這個年代的戶口簿是手寫的, 就像一個作業本封面上換上戶口簿三個字,就連身份證號碼也是全靠手寫。
當初因為沈姑姑跟她丈夫生不出來好孩子,沈月蘭暫時就被抱到了她姑姑膝下撫養,年滿十八後才拿到了她自己的戶口薄。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留了個心眼,把自己的戶口單獨立了出來,沈姑姑也沒說什麽,反正她家也是一人一個戶口薄。
沈月蘭在自己的櫃子裡找了一通,卻發現她的戶口薄不見了。
她的臉色變了變,能進她房間的人只有她姑姑一個人,她的戶口薄一直都被她放在櫃子裡,肯定沒有記錯,那麽是姑姑拿走了她的戶口薄?
“你在找什麽?”沈姑姑長著一張典型東方女人的臉,優雅婉約,看上去很知性。
如果沒有她的丈夫護著,一般在前幾年沈姑姑這樣的人沒準都會被舉報稱資本家的狗崽子,但是她很幸運,雖然嫁給了一個米國男人,但是這個米國男人卻是國家非常看重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