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弟前世的遭遇之後,蘇茹的心裡就一直憋著一股恨,此時終於能夠把這股氣發泄出來,她自然笑的開心。
張杏花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自己閨女,暗歎一聲,上前直接把抓著蘇茹的手,拉著她笑道,“好了,咱們也該回家了,找到了就找到了,反正來日方長,咱們知道他們的目的,以後再想對付我們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她見不得自己的女兒渾身上下戾氣這麽重的模樣。
這麽多年過去,雖然對於以前經歷的那些折磨與突發事件還心有余悸,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感覺也慢慢的淡化了。
張杏花知道這麽多年來女兒一直隱藏著一個很深的秘密,那個秘密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她的三觀養成,此時看見她這樣笑著,心裡也難受極了。
她的女兒,本該跟同齡的小姑娘一樣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不應該因為仇恨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對,媽說的沒錯,丫丫,咱們先回家吧。”蘇文翔同樣看出了妹妹的不對勁兒,連忙開口說道。
蘇茹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麽,微微一笑,收斂起了身上無意間迸發出的戾氣,再一次變成了乖巧無害的小丫頭。
不過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抓住了蘇世傑這隻狡猾狐狸的尾巴可不夠,她要從這個人手裡得到他私下研究的那些研究人員名單!
這些人全是前世造成蘇家男人悲劇的罪魁禍首與幫凶,她的小弟受了那麽多年的折磨,緊緊只是這蘇世傑一家子的命怎麽夠賠?
那個研究所的人沾了他們蘇家男人的血,自然也得一一還回來!
因為這個發現,原本過節的好心情頓時沒了,不過面上倒是其樂融融的回了家,不過都沒有再提起關於蘇世傑的事情。
有了蘇世傑這個頭目作為被監視著,蘇茹接下來一段日子又陸陸續續的得知了不少關於那個研究室的秘密。
只可惜,這個人做事太小心,哪怕是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也不會去那個研究室,只是會跟沈月蘭的姑父說起研究進程的事情罷了。
又例如,蘇茹還知道,蘇老爺子當初給她爺爺奶奶下的藥,還有許幻對父親下的那種迷藥都是從那個研究室裡面弄出來的。
甚至通過幾次觀察,蘇茹確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研究室裡面肯定有個修煉者成為了這群瘋子的研究實驗體,要不然像那種專門針對修煉者的迷藥怎麽可能被研究出來?
只是可惜,沈姑父那個外國人平常去的研究所也只是為國家服務的地方,並不是跟蘇世傑有關的私人研究所,她就算想偷偷摸過去探探那個私人研究所的情況都找不到地方。
……
蘇茹整整監控了蘇世傑三個月,到了四月初,許幻的肚子已經凸出來了,蘇建武上班的地方,那些同事自然也看出來許幻身體的不對勁。
二月份的時候,蘇建武被調離了原來的公安局,而到市中心公安局這邊上班了,沒了兩個女人的糾纏,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不少,連上班的時候也更加賣力,仿佛新生似得。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跟新辦公室的同事們處好關系,可就是這個時候,許幻找上門了。
是的,這個女人挺著一個微微凸起來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是長胖了一圈一樣,四月份的天氣還很涼爽,可這個女人已經脫去了厚厚的棉襖,而是換上了單薄的長袖,這樣一來,她的肚子就突兀的有些明顯了。
許幻是主動找上門來的,蘇茹發現蘇世傑這條大魚後,對於許幻這樣的小蝦米自然不會再有多麽關注,
因此她一大早的就突然上門來,還真是把她下了一大跳。看到蘇茹,許幻盡量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衝著她問道,“蘇茹,你媽媽在嗎?”
蘇茹瞥了眼她放在肚子上的雙手,挑挑眉道,“在,有事兒嗎?”
“我找你媽媽說個事兒。”許幻柔柔一笑,因為本來就長得挺漂亮,這麽笑起來就更加吸引人注目了。
張杏花正拿著大掃把在院子裡清掃落葉,聽到門口的動靜也好奇的走到了門口。
哪知道她剛剛站到許幻面前,這個女人就撲通一聲竟是直接給她跪下了!
這會兒雖然天色還早,可已經有起的早的人家在做飯乾活了, 街上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許幻突然下跪,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蘇茹眼睛一閃,雙手抱在胸前準備看戲。
而張杏花則是被氣笑了,“許同志,我還真不知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居然一大早就給我下跪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苛待你呢!”
“杏花姐……我是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嗚嗚……”許幻捂著臉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是真的對不起你,嗚嗚,杏花姐……”
“我跟你可還沒有熟悉到姐妹相稱的地步,許同志,你來到底是為了啥事兒就直說吧,我就是一個粗人,根本不清楚你們這些城裡人說話拐三道彎的意思。”張杏花面色平淡,也沒有去拉許幻起來的意思。
元宵節的時候她已經清楚了許幻這個女人打的什麽主意,這會兒看她挺著個肚子過來演戲,對於她的目的,張杏花心裡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
無非就是想借著她肚子裡的孩子逼自己離開蘇建武罷了。
想想自己男人來了這城裡後居然招惹了這麽多桃花,張杏花不僅不氣憤還覺得挺驕傲的。
瞧瞧!這就是她張杏花嫁的男人,就連這些城裡的女人也是上趕著倒貼,不正說明了她家男人十分優秀嗎?
“杏花姐,我能不能進去跟你說?”許幻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難受極了,在她的計算裡,張杏花應該把她及時拉起來才對,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就真的讓她跪在她家門口,也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雖然心裡已經大罵起張杏花這個土鱉了,可面兒上卻是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模樣,哪怕是個女人也不好意思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