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蘭無語的看著自己姑姑這會兒一副為了她好的模樣,仿佛之前她們兩人鬧的那般僵硬的場面不過是她自己的錯覺。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自己姑姑臉皮厚的態度,只要她覺得有利可圖,哪怕是仇人她也能立馬擠出燦爛的笑容來。
今天算是她正兒八經跟蘇文飛結婚的日子,在他們的房間裡,她的姑姑什麽都不說,就直接盯上了人家手裡的錢,完全忘記了最初的時候她還十分嫌棄蘇家都是一群鄉下泥腿子的模樣。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種厚臉皮也的確是她能夠在外交部上班的一個特點。
要不是她這種脾氣,估計當初也沒辦法把沈姑父一個外國人追到手,從未過上了相比較於別人的幸福日子。
“你這妮子,怎麽又不說話了?姑姑可是為你好!”沈雲看著沈月蘭面無表情的模樣,一臉不高興的說道,“要不是你是我侄女,我才不跟你說這些呢!”
沈月蘭:……
“瞧你這丫頭就是個蠢的,我可是你親姑姑,我說的這些可都是為了你能過上好日子!你瞅瞅蘇家今天來的那些客人,大部分都是你爸媽跟我都要巴結的權貴!可見你這婆家人也不像表面這麽簡單老實,所以你最好自己留個心眼,可別啥話都跟你婆婆小姑子說。”
沈雲絮絮叨叨的繼續說著挑撥的話,不過沈月蘭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給她半點回應。
折騰了一整天,來的賓客也都回去了。
就是跟蘇茹一家子比較親近的人還留著祝福著新人,例如蘇世宵王老將軍這樣大佬級別的人物都還沒有走的意思。
見狀沈家這三個人也厚著臉皮留下來蹭了頓晚飯,就是想跟這些大佬們多套些關系。
只可惜,他們的算盤顯然打錯了,雖說他們幾個是新娘的親戚,可之前他們鬧得那些事兒也被張杏花故作不滿的提了出來,所以對於沈家三人的討好他們也根本沒有做任何回應。
眨眼間,天色就要暗下來,王老將軍他們也要回家去了,便紛紛告辭。
沈定國走的時候特意拉著自己女兒的手道,“月蘭,你畢竟也是咱們沈家的女兒,無論如何,沈家也是你的娘家,這蘇家的人脈不一般,要是咱們家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可不能推辭啊。”
對於跟自己姑姑一個德行的親爹,沈月蘭已經滿臉不耐煩,她皺著眉道,“爸,之前你不是不同意我嫁給文飛嗎?而且你還跟我婆婆家的人鬧得那麽難看,你怎麽就不想想,我怎麽可能還能死皮賴臉的讓人家幫你們?”
“這不一樣,你以後就是蘇家的人了,讓你公公婆婆幫點忙算啥?”沈定國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為難女兒,反而覺得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才多久呢?這個女兒的一顆心就全部向著她的婆家了。
若是沈月蘭知道他的想法,只怕要被氣笑了。
雖然她早就知道沈家奇葩多,自以為是的人也不少,可真沒想到自己親爹面上光鮮,實則也是個死皮賴臉的貨色,要不是顧著面前這是自己親爹,她真想破口大罵直接把人給趕出去。
所以沈月蘭把他們送到門口,就毫不猶豫的把院子的大門給關上了,眼不見心不煩,她看著自己親爹親媽親姑姑就覺得鬧心!
沈定國自以為他們是私下跟女兒吩咐的,蘇家人肯定聽不見,殊不知這一家子根本不是常人,沈定國在門口跟沈月蘭說的那些話他們可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坐在自己房間內,張杏花正在做鞋子,雖然她不是故意要聽這位親家公說的那些話,可她還是忍不住搖頭道,
“月月這麽好的閨女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爹?虧得我不是那些小肚雞腸的惡婆婆,要不然就他們沈家人說的那些話,我就能對月月生出不滿了。”蘇茹在旁邊幫她穿針引線,聞言笑道,“行了行了,媽,您就別再厚著臉皮誇您自個兒是個好婆婆了。”
“你這小妮子,是沒怎麽經歷過婆媳大戰才能笑得出來。”張杏花沒好氣的拍了拍她的頭,聞言歎道,“咱們家現在過的這日子,再回想起以前來,真的就跟做夢似的,現在那些鬧心的人沒有了,我就盼著你們兄弟姐妹幾個早點結婚生子,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帶。”
樓司辰在一旁聽見了, 饒有深意的朝著蘇茹的肚子看去一眼。
蘇茹臉頓時一紅,瞪了他一眼,才轉過頭去繼續跟母親聊天。
因此也就錯過了男人聽見孫子孫女的時候那黯然下來的臉色。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再加上許久未見的親人,倒是平靜的又過了一段日子。
蘇茹高中畢業之後也沒去上班,就在家陪著張杏花乾乾活什麽的,順便繼續調查關於幕後黑手的事情。
那個許幻她也會每隔上一段時間就在她身上放一個監控符文,基本二十四小時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
從兩年前確認了這個女人身份的那一刻起,蘇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沒想到這麽一等便是整整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許幻倒是在公安局內扎下了根,就跟普通上下班的女同志一樣,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唯一不同的便是對蘇建武特別的熱情,搞得公安局的那些人都以為這個女人是對蘇建武有意思。
有人羨慕蘇建武桃花運好,之前是局長的親閨女龔麗珍,現在又是漂亮女同志許幻,怎麽一個三十多歲的糙漢子就這麽受女人的喜歡?他們這些年輕一些的帥小夥反而無人問津呢?
不管這些人是怎麽想的,蘇茹這天晚上照例又將許幻三天的行為舉止加快的過濾了一遍。
本以為這個女人還是會跟前兩年一樣繼續保持不動作,卻沒想到這次她倒是有了意外的發現。
監控符文反饋回來的信息裡,那個許幻的神秘上級人物終於在兩年之後用信件的方式再次給她下大了指令——與蘇建武發生實質性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