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現在是有心想要將這個高誘納入自己的帳下,如今他的轄地文職官員可堪大用的只有李孚一個人,雖然也有肖欒及一眾文吏,但他們難挑大梁,要是有此人加入,民生問題就可以解決。更何況此人在歷史上著有《孟子章句》、《孝經注》、《戰國策注》及《淮南子注》、《呂氏春秋注》等,將來定是大儒級別的儒士,他又豈能錯過。
“原來先生便是高誘!久仰大名啊!”
“哦?縣令難不成也曾聽說小可?”
方原起身拱手道:“久聞涿縣有位賢士,名喚高誘,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在下心中甚為仰慕,一直想要一睹先生風采,沒想到竟在此處偶遇,實乃方某三生之幸!”
高誘不由一笑付之,不過對方原的印象倒是加深幾分。只見他嘴裡推辭道:“縣令太抬舉在下了,愧不敢當。”
方原不在意的笑了兩聲,心裡暗想,高誘可是不簡單的人,小把戲在他面前是沒有用的,倒不如直接一點,曉之以情,動之以義,加上自己的忽悠定能說動他。主意已定便單刀直入道:“在下有心想請先生出山,助在下一臂之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高誘聞言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回神來。推辭道:“山野村人,才疏學淺,恐怕要讓縣令大人失望。”
“呵呵~”
方原淡淡的笑了兩聲,臉上有寫不出的隨意,他的表現讓高誘大出意外,全然無被拒絕後的失望表情,相反卻表現的自信滿滿,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大丈夫身懷經世之才,豈可空老山林之下?願先生以天下蒼生為念。”
方原忽然臉色嚴肅起來,高聲道:“如今黃巾賊亂我大漢,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連山野村夫都知道從伍報國,你乃有才之士卻投身於鄉野,避世不出,可曾對得起自己數載苦讀聖賢書,可曾對得起你的那位恩師!”
聽到這話,高誘露出羞愧狀,“恩師……”
“聽說盧大人率兵正在冀州殺賊,若是知道自己的學生如此行徑,定是心寒不已啊。”
這一句可謂誅心。
高誘一直不願入世為官,只因黨錮之禍,讓他對官場厭倦,更是對漢廷失去希望,方原剛剛那一番話,讓他如夢驚醒,羞愧難當。
方原從一開始到現在就目不轉睛的盯著田豐,自己這段時間陪著白小汝看了幾集《讀心神探》,倒是頗有心得。高誘的一舉一動,哪怕一個小小的眨眼,都有著他特殊的心裡含意。再則自己就是要讓他對自己有著強烈的直觀印象,所謂上兵伐謀,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而高誘被方原這麽盯著,心裡更是覺得羞愧,最後拱手拜道:“小可慚愧,竟隻一心避世,卻忘了聖賢愛民之道,如不嫌棄,小可願投身於縣令大人帳下,願為大漢效犬馬之勞!”
聽到這話,方原不禁大喜,“今得先生出山,乃是方原之幸,大漢之幸。當滿飲一大白!”
趙雲聞言扯下掛在馬背上的酒,放在桌上。
這時,高誘似乎才注意到趙雲的存在,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身材魁梧,氣宇軒昂,兩眼如炬,一表人材,真英雄握氣概也。
“縣令大人,這位是?”
“吾乃白下縣親衛隊副隊長趙雲,見過高先生。”
“趙雲……真是一員虎將啊,縣令能得此虎將,定能成就一番偉業。”
聽到高誘對自己如此高的評價,趙雲不禁露出笑意,嘴上謙虛道:“高先生抬舉末將了。”
高誘笑了笑,與縣令對飲一杯,開口問道:“不知縣令大人可是要去涿縣縣城。
”“哦?先生如何得知?”
“吾在此處本想圖個清淨,可短短半個時辰,卻有十幾個天人的隊伍從此經過,向吾詢問涿縣縣城方位。”
哦?
方原不禁暗歎一聲好險,差點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幸虧他的名氣,要不然方原也會像其他玩家一樣,只能得到涿縣縣城方位,卻不能與高誘繼續交談,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好感度不夠吧。
“正是,此次本官從白下縣趕來,便是為了參與涿縣即將發生的大事。”
“大事?最近涿縣的大事是招募義兵的榜文即將到達涿縣,這與縣令有關?”
“算是吧,這也是眾多天人們趕至的原因。先生可有家眷?”
“有一妻兩子, 縣令稍待,我這便回村知會她們一聲,便隨您同去。”
方原笑道:“我白下縣空房很多,先生也可以讓她們搬入本官的轄地,如此也可以解了相思之苦。”
聽到這話,高誘不禁動容,“多謝縣令美意,如此甚好,我這便讓她們收拾東西,待我等從縣城返回,再讓她們與我等同行,您看如何?”
“嗯,這樣也好。”
……
此時在田野上等待的白小汝眾人,已經有些不耐煩,生怕出現什麽變故,終於……方原的身影出現。
不過……卻多了一個儒士。
“諸位,這是剛剛加入白下縣的高誘,高先生。他將任職為主管民政的縣丞。”(縣丞原本主管民政、文書、倉庫,方原在縣內設下四位縣丞空缺,分管:民政、文書、倉庫、建設。)
眾將士聞言皆是一愣,特別是梁綱,更是面如土色,自己剛剛得罪此人,他便成為縣丞。
“見過高縣丞!”
眾將士齊聲拜道。
高誘望著這整齊劃一的動作,顏色別致的盔甲,還有那氣勢,讓人心裡不禁感歎,這隊騎兵可謂是他見過的最強的騎兵。
他拱手還禮,目光掃在最前面的武將身上,他們開始一一自我介紹。
讓高誘更為意外的是,除了趙雲這位當世虎將之外,竟然還有兩名武將皆是將才,一將喚作紀靈,一將喚作樂進。
“末將梁綱,見過高縣丞。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您見諒。”輪到梁綱,他相當自覺的賠禮道歉。
高誘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擺手笑道:“無妨,現在咱們都是同僚,用不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