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在床笫之事上,陳素芬和喬瑩娜走了一條類似的道路,短暫的密集瘋狂之後,就是主動的刻意遠離,仿佛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們清楚唯有先擺脫身體之歡,才能更加客觀的看待眼前局面。
因為白浩南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
不是說他對女人不好,在面對女人的時候簡直細心到甜膩。
接下來的時間,果然就呆在了這座稍微有點偏離市區的瀑布景點,早上沿著霧氣繚繞的步道跑步健身,白天到處遊山玩水,吃農家菜逛山野古鎮,晚上要麽到市裡面吃飯,要麽在度假酒店裡面享受性價比略低的美食。
陳素芬基本上把自己當成個旁觀者,用終於跟少女時代不一樣的心態觀察這個男人,重新掂量那麽多年來的期待是否正確,所以每個行程都不缺席。
白浩南也樂得當她不存在,別說在外面大庭廣眾之下跟伊莎接吻,吃飯的時候相互喂食,經過賣花賣紀念品的地方,都毫不吝嗇,絕對符合浪漫情人的標準定義,陳素芬知道如果自己給個好臉,這個男人一定敢同時對自己也獻殷勤,所以怎麽可能接受?
初涉愛河的伊莎有點樂昏頭,但一直在幾米范圍內的陳素芬看著的確有點討厭,讓她很難完全進入角色,特別是每次親昵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對視一下,到後來都有點心理障礙了,哪怕是兩人關上門在房間裡親熱,也會時不時的查看周圍是不是有張娃娃臉帶著冷峻的眼神在觀看。
但這時候的伊莎也不要求陳素芬消失,女人之間仿佛有種神奇的第六感,她似乎感覺到這個女人即將成為過去式,起碼她24小時跟白浩南膩在一起,絕對沒有和陳素芬偷吃的機會,多看看可能還更有利於分開?
所以這天在另一個景點逛完以後,伊莎照例還是建議到市裡面吃飯逛街,敢於決定自己未來的她,不過五六天時間,就慢慢顯現出喜歡拿主意的本性來。
白浩南基本是無所謂,反正都是玩兒,他沒有任何壓力,絡腮胡茬已經是黑乎乎的成型了,重新修剪了造型比以前經常泡護士的時候顯得亂糟糟一點短一些,畢竟上回兩個月下來就算有修剪也是一大把生須水形成的濃密胡須了,不戴眼鏡戴茶色墨鏡成了常態,這點反正以前當球員的時候也耍帥習慣了的,只是現在純粹就是玩樂,短短幾天時間,甚至連腰上都有點贅肉了,和之前一直泡在健身中心有很大區別,如果再待幾天可能人都要發泡了。
職業運動員只要停下系統鍛煉,很容易這樣突然增肥,白浩南也不例外。
陳素芬現在觀察的重點都有點移到伊莎的身上來,這姑娘絕對不像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更不像是山裡面啥都不懂的土鱉,什麽事兒都很有主見,哪怕有時候不開口。
所以現在坐在小白車上,都是陳素芬坐後面,阿柱阿夏坐在前面,這幾天關系親密嘛。
但陳素芬感覺伊莎似乎對開車也很有興趣:“想學車麽?”
伊莎不掩飾:“想!以前在鎮上就想,但那就非得跟那幫人打交道,他們到處借錢買車,跑黑車拉客,帶著遊客繞開收費點進去,收入很高的,可惜賺的錢根本買不到幾個泡兒。”還回頭給陳素芬解釋:“就是毒品!”
陳素芬終於問出來那個憋了好久的問題:“你吸過沒?”
伊莎看眼白浩南:“小時候跟同學湊著吸過一次,暈乎乎的說不上什麽感覺,他們後來告訴我一周內連續幾次才會有感覺,
飄飄然的上癮,被阿媽知道以後打斷了好幾根樹枝。” 白浩南伸手摸貓咪的頭:“沒事兒,我爸那時也經常打我。”
陳素芬難得跟他對話了:“你那時還是打得慘,好多時候都不為什麽。”
白浩南笑:“婆娘跟人跑了,自己工作一事無成,除了喝酒打牌,當然就只有拿我出氣。”
伊莎探身反過來摸他的頭了,動作可愛得陳素芬都逗她:“漢族比較忌諱摸男人的頭,因為那是男人最高的地方,女人不能隨便摸。”
伊莎瞬間秒懂:“我們沒有,我們沒有把男人看成多高,男人其實永遠都像沒長大的孩子,得照顧!”
那不就還是管?!
開車的白浩南做鬼臉,口口聲聲說不當媽的小姑娘,有些骨子裡的思維改不掉。
陳素芬歎氣,她想管了二十年都沒成功!
小白車停在最繁華的商業區,伊莎也喜歡戴上墨鏡了,挽住白浩南開始逛街,這兩天都成了慣例,買得很少問得很多,什麽店鋪都喜歡走走看看,陳素芬也跟著看,有時候伊莎還會拉著問她,譬如說這種衣服首飾在蓉都怎麽賣,那種帽子在江州或者蓉都這樣的大城市看到多不多,因為這些事情問白浩南實在是得不到答覆,他從來不關心這些,陪女人逛街隻管掏錢和眼睛瞅別的美女!
而且伊莎每次跟他談這些他都很沒興趣,現在能不當面去給其他姑娘紙條已經算是很給伊莎面子了,當然有一定的原因也是她後腰那把硬邦邦的短刀。
所以白浩南覺得這鄉下妞可能是在那小鎮子沒什麽逛街的機會,那都隨著她,最後總是他會主動買這買那,當然兩位姑娘都有,譬如說逛街第一天就給伊莎買了個現在最時髦最有范兒的蘋果手機幾大千,陳素芬也一視同仁,他趁著倆姑娘看櫥窗的時候悄悄買的,不講價,豪氣!
結果倆姑娘都把他罵一頓,然後拿去退貨說是已經開機注冊退不了了。
陳素芬目光複雜的收下了,應該不是因為價位,以前十幾萬的小車她都收得心安理得的, 相反伊莎發現退不了以後,表情還淡定些,嫻熟的不一會兒就搞懂了使用方法,說其實在遊客那裡沒少看見,鎮上已經有小偷開始瞄上這種東西了,但鎮子太小,遊客鬧起來警察很容易找到人。
所以逛著逛著,白浩南往往成了背著手在後面拎包的,倆個女人相互挽著看似很友好的走前面,陳素芬是短發,背影絕對的修長誘人,特別是可能有目的的練過深蹲,屁股小翹,走起來很有韻律感,伊莎矮點,但長發披肩,高腰夾克下露出襯衫跟細腿牛仔褲的打扮絕對青春,光是看著這雙背影,就很容易讓男人有犯罪感,白浩南又有點大膽的想法。
當然也就是想想,一個喜歡用刀,一個擅長折骨,同時侍候的難度有點大。
白浩南下意識的摸摸兜裡,終於沒剩多少錢了。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可能兜裡沒錢都會覺得慌亂,又或者是想盡量把這種雙美同行的幸福指數盡量拉長些,這貨卻是期待未知的前方,還有無窮盡的美女跟新鮮未來呢。
再美的風景看多了也審美疲勞,特別是他這段集中審美,夜場不是經常能聽到那句話麽,每個讓人心動神搖的美女背後都有個日得想吐的男人,他就圖點心動神搖的新鮮就夠了。
常換常新才是人生魅力啊!
這是泰迪男的人生座右銘。
至於未雨綢繆,做點資金儲備之類的思路,從來都不會出現在白浩南的計劃裡,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他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會山窮水盡,或者不在乎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