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奴婢走到她身旁道:“王妃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啊?”周逸然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可這也太突然了。不就是拿了他幾根鞭子,吃了頓飯,立刻就要還了?
“王爺,賤妾今日不方便!”
“為何不方便?”慕容胤澤看著她演。
“賤妾正好是月事期間,不能行房!”她堆笑道。
“是嗎?”他看了眼一旁的丫鬟道:“去看下王妃是否說得屬實。”
“喂…..等…等等!”周逸然咽了一口吐沫,今日是躲不過了。橫豎都是一死,早死晚死都逃不掉。那就來吧,反正這王爺長的還是很不錯的,慕雲汐,對不起了。
“不用檢查了,方才,賤妾隻是有點害…害羞,行房就行房!”
丫鬟伺候她沐浴完,她被送到了慕容胤澤的床上,想著一會即將發生的事就突然覺得很尷尬,跟這個面癱成親這麽久,突然要行房,怎麽都覺得有點違和。
慕容胤澤走了進來,他穿著薄薄的錦緞睡袍,緩緩走到床邊。
周逸然尷尬的往被子裡縮了縮,慕容胤澤坐在她身邊,剛剛沐浴完的她身上有種淡淡的花香,她膚如凝脂,面如桃瓣,唇間不塗胭脂也淡淡殷紅。慕容胤澤有些心動,靜靜的打量著她。
他緩緩俯身下來,周逸然即刻閉上了眼睛,他的唇在碰上她的一瞬間突然停住,周逸然睜開眼,卻正對他如星辰般的雙眸,兩個人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慕容胤澤方才沐浴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他頭髮簡單束起,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他的眼底猶如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周逸然心動了,她第一次對男人有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她以前接近那些男人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她的心一直在跳,像是少女懷春又像是情竇初開。
雖說以前因為身份特殊有接近過不一樣的男人,可她從沒有失身就完成任務,今天這事往後想想她還是有些緊張。
慕容胤澤輕輕吻了下來,她隻覺得身體緩緩的飄飄然,她不由加重了鼻息,這反倒讓他微微亂了方寸,他俯到她身上,輕輕的從她唇間緩緩滑到脖頸又慢慢向下輕吻。
“啊……”周逸然發出低吟,他先是一怔,隨即動作變得更加猛烈了一些。
周逸然隻覺得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其中的美妙,讓她迷失其中。
“你這個男人真是太會撩了!”周逸然喘著粗氣被他吻得全身酥麻,她一把抓住他,把他反過身壓在身下。
慕容胤澤驚愕地看著她,周逸然解開頭髮,窗外清風拂來,她飄逸的頭髮擋著她半邊臉,若隱若現的眼神迷離的緊盯他,她緩緩脫掉衣服露出白脂般的皮膚,她主動吻了下來。
他被她的反應有些嚇到,卻沉醉在她的吻中不自覺的嘴角微揚,他緊緊的抱住她。兩個人纏綿在床幃之中。
一室春光,良宵苦短,月亮也嬌羞的躲在雲裡。
周逸然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發現床邊的人已經走了。
看著床單上的血跡,她想到昨夜的事,總覺得有點對不起慕雲汐。不過回想昨夜她為何突然那麽主動,慕容胤澤一定被她嚇壞了。
“王妃,奴婢伺候您沐浴!”兩個婢女進來跪在床邊。
“額,不用了!我回我那裡!”
“王妃,王爺有令,即日起,王妃就不用再回瀟湘苑了。”
“那我住哪裡?”
“就住在王爺這裡,
您的貼身婢奴正在收拾您的物品,相信很快也會過來。”那丫鬟回道。 住在這裡?慕容胤澤難道想要夜夜笙歌!
梳洗罷,音離和管彤一直很奇怪的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偷偷呢喃。
“你們兩個,在那裡說什麽呢?”
“沒有!”
“還沒有?你們有什麽好奇就直接問我,別偷偷議論!”
“我們沒有議論,我們是替小姐開心,昨夜的事府裡的人都知道了。這晚了這麽久的洞房還是圓了!”管彤說著臉都紅了。
“都知道了?”這算什麽可以拿在台面上說的喜事嗎,就這王爺府也要全府議論,那李婉兒想必也知道了?
想到這個側妃,正好,那日已經將事情基本處理好了,是時候會會李婉兒了。
周逸然獨自一人坐在後花園的庭院,不遠處一位穿著紅衣的女子帶著侍婢走了過來。她故意讓她知道自己在後花園,她料到李婉兒一定會來。
“姐姐好興致!”李婉兒一來就酸裡酸氣的說道:“呦,聽聞姐姐長相貌美,並未生瘡,為何還遮著面。”
周逸然莞爾一笑道:“妹妹,今日姐姐有私事與你說,讓你的侍婢退下!”
“不必了吧,這個丫鬟是我的貼身侍女,不用回避她!”她不屑的說道。
周逸然起身道:“那好吧,我們擇日再說!”
“唉…慢著!”她看了身邊的侍婢一眼,命她退下。
待那丫鬟走遠,周逸然緩緩卸下面紗,李婉兒吃驚的看著她的臉。
“你是慕雲汐的鬼魂!”李婉兒難以置信的神情和那日幕韶華一模一樣。
“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小心什麽!我現在就去告訴王爺, 不……是告訴皇上,你不是……”
“閉嘴!”周逸然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是我爹派我來的,你最好小聲點,這附近恐有王爺的耳目!”她貼身在她耳旁小聲道。
李婉兒氣憤又震驚捂著臉,把她的話消化了好一陣。
“不可能,你爹明明要殺了你!”李婉兒倒也識相,壓低了聲音回道。
“那都是我爹的計謀,我爹串通了滇北王爺,想要暗中扶持慕容胤澤!”她繼續誆道。
“呵,你當我傻啊,世人皆知你爹這個丞相是四皇子的人。”
“那都是掩人耳目的,我爹真正的目的是扶持三皇子。今日也是我爹讓我告訴你真相的,若你拆穿了丞相府的計謀我的姑姑也就是你娘,包括你在內都是九族必株的,而你爹到時候能保全你這個庶女嗎?”
李婉兒驚愕地看著她說不出話。
“今日之事你已經知道了,日後我們姐妹一心一同扶持王爺,隻要我們目的一樣,你怕什麽?”
“你說的如此荒誕,我為何要信你?”李婉兒依然質疑道。
“你去問我爹便知了!”說完,周逸然才推開她,歪著頭壞笑的故意大聲道:“我已經是王爺實至名歸的正王妃了,日後你休得再對我無禮,剛才的巴掌就是給你的警告!”。
李婉兒打量著看了看四周,卻不敢再多說什麽。
“聽到了嗎?”周逸然繼續演著。
李婉兒雖然心有不甘,可半信半疑的她沒有了主意,隻能憤憤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