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誇她了?周逸然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回到府中,慕容胤澤還是回到了墨雨苑,她回到房內,像是打了一仗回來,渾身累的一點勁也沒有。
那日後,三皇子再也沒有來見過她,她也毫不關心他什麽時候離開府邸又是什麽時候回來。這些日子她每次都想盡辦法擋著李婉兒來,李婉兒知道了她臉上沒有生瘡還代替她去宮會,又在宮宴上展露才華讓皇上賞賜,這個跋扈的側王妃怎會甘心。周逸然坐在堂中若有所思,突然她起身道:“管彤,我要出府一趟。”
“啊?”
備好了馬車周逸然小心翼翼的戴上面紗,看著她倆說道:“你們二人不用跟著。”
“可是,這……”音離和管彤面面相覷。
“怎麽,我都已經是皇妃了,你們還怕我跑了?”周逸然質問。
第一次看她如此神情,管彤和音離也不敢多說:“可是,小姐,我們是擔心您的安全…….”
“不是還有青時在暗中嗎?”
想到這點他們也不再多說,周逸然坐著馬車。安排馬車到西城湖邊。中途借故她下了馬車躲在樹叢中,看馬夫毫不知情的將馬車駛走,她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青時應該還沒發現她離開了馬車。
她在城外用一錠金子換了一匹馬來到一座森嚴的府邸前,青石瓦下燙金的字扁上寫著赫然醒目的三個字‘丞相府’。
“來者何人?”門口的侍衛攔在她面前。
“我找慕大人有要事。”周逸然拿著三皇府的出府金牌,那侍衛立刻放她進府。
她蒙著面紗走到正堂,她對這裡一點印象也沒有,可這裡卻是慕雲汐的家,就在這座陰冷大院中她被這個叫幕韶華的爹打死,而幕韶華應該死也想不到,今天慕雲汐回來了。
“王妃遠道而言,下官未能遠迎,還望恕罪。”幕韶華一進來就躬身賠罪。
周逸然蒙著面紗道:“今日本宮來此有要事與丞相商議,還望丞相能讓身邊的下人們都退下。”
“是!下官遵旨!”
幕韶華讓身邊的婢女侍衛退下後,慈眉善目的堆笑道:“不知王妃今日來所謂何事?”幕韶華自然心中不解,世人皆知他是四皇子的人,朝野中李將軍才是三皇子的人,雖說自己妹妹的女兒嫁到三皇府,可終究在他眼裡都是遠親,就算是李婉兒惹怒王妃,也不該找他啊。
看四下無人,周逸然緩緩取下面紗,轉過頭的一瞬間,幕韶華大驚失色的向後退了幾步,驚愕的說不出話。
“父親,近來可好?”
幕韶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顫抖著手指著她道:“孽障,你是人是鬼?”
周逸然冷笑一聲道:“自然是人,還是慕容胤澤的王妃!”
“你….你…究竟來此有何目的?”幕韶華嚇得顫抖,他不解為何慕雲汐今日會成了王妃站在這裡。
“這其中的事父親還是不知道的好!”周逸然慢慢逼近,小聲道:“今日女兒來此,隻為一件事,女兒死裡逃生被送到王府,這其中事情一時半會講不清楚,不過父親若是去皇上那裡揭發我,我就告訴皇上,是我在別苑換了郡主,是父親您指示的!”
“你以為我會聽你在這裡胡言被你威脅?皇上又怎麽可能信你!”幕韶華這才回過神,憤恨的罵道:“為父當初就應該親手掐死你!”
為父?周逸然替慕雲汐感到心寒,繼續道:“皇上為何不信?不然我有什麽理由騙皇上呢?是父親您安排人放了一把火,
並搶走了真正的郡主,而周逸文將軍擔心妹妹安危受你脅迫,你讓我去三皇子王府就是為了讓我做個眼線,好能為四皇子成事。” “一派胡言!”幕韶華轉身拿起一旁的劍,卻被周逸然拿鞭子纏住搶了過來、。
“父親是拿筆的就不要動這些兵器了,不然傷了自己就不好了!”周逸然把劍拿在手裡扔在一旁。
幕韶華吃驚的看著她身手如此矯捷,道:“你究竟想怎樣?”
“父親不揭發我,我也會保父親一時安寧。”
“那你為何要來見我。你今日不來我根本不知道你還活著!”
“見你自然有理由,若不是迫不得已又豈會出此下策。”
“你到底想怎樣?”
周逸然墨色一緊,嘴角微微揚起道:“叫那個李婉兒閉嘴,若是她拆穿我的身份,滇北王府暗地裡也不會放過你們,而父親也脫不了乾系。嘴在我身上長著,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而如今,你就算想派人殺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在王爺府。”
“僅僅如此?”幕韶華不相信她的要求居然這麽簡單,她還以為她會讓他在朝中助自己的夫君。
“對!今日我不曾來過,丞相也不認識我,隻要讓李婉兒閉嘴就好,若是她害了我,我一定拖著丞相下水,皇上多疑,一個卿本門就可以殺這麽多人,到時候這事會讓朝野一片混亂,皇上可沒有心思分辨真假。”
幕韶華不語看著她, 她這個女兒雖然和慕雲汐看起來一模一樣,但行事作風說話談吐完全不是一個人。
“丞相這官職也太大了,皇上要是起疑心,哪有心思調查清楚,一定錯殺一千不放一個。這其中厲害,我已經說清楚了!丞相知道該怎麽做了!”
幕韶華看著她,深沉的眼底盡是恐懼:“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雲汐!”
“對啊,我是滇北的平遙郡主周逸然,當今三皇子的正妃!”說罷,周逸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丞相府。
幕韶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一切他想不出什麽緣由,可他做事非常小心,因為慕雲汐母親劉氏的娘家牽連卿本門案件,他可以自己出手斷了後患,如今這變得如此陰毒的慕雲汐又活生生出現了。若是真如她所說,反誣他一把,畢竟她是他的女兒,自己怎麽可能脫得了乾系。
斬草不除根真是後患無窮。如今他沒有辦法,但願如他所說,隻要封了李婉兒的嘴就可以了。
“你沒有看錯?”慕容胤澤面色陰冷的問道。
“回王爺,屬下絕不會看錯,王妃她離開府後隻身一人去了丞相府。”
“哼,果然來本王身邊的人都不是善類。”慕容胤澤狠狠將手中的茶杯捏碎。
周逸然在房內躺著,正在計劃給自己做一條新的鞭子,孫嬤嬤的鞭子還是用的不順手,她偷偷命音離幫她去集市買了好多材料,明日她就開始著手做。
“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音離攔在門前。
“滾!”
慕容胤澤一腳踹開房門,徑直走到床邊拿起劍架在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