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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謀之獨寵一世》第66章 婉拒賜婚
  四王府內,四皇子今日一覺起來,渾身出疹,他痛苦的將寢殿的花瓶摔碎一地。府醫束手無策,急忙傳召了太醫。

  太醫來到四王府見到他這番模樣,也不由一驚,他面前的四皇子渾身到腳沒有一處好皮膚,全身長著紅疹,卻被他抓破,還滲著血。

  “愣的做什麽!”四皇子怒吼。

  那太醫急忙上前,墊著一塊手帕為他把脈,四皇子脈象正常,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太醫不解隻得搖了搖頭。

  四皇子心急如焚,一腳將他揣在地上,那太醫爬起來跪在地上,急忙行禮:“四王爺恕罪,下官無能,王爺您莫慌,下官這就回宮與太醫苑眾位太醫商議一番,一定能治愈您的惡疾。”

  說罷,他灰溜溜的逃出四王府。四皇子雙手顫抖,他青筋暴露,盯著自己滿布紅疹的雙手,將桌上熬好的中藥打碎一地,斥吼:“來人,給本王傳陸堂!”

  良久,一位年逾五十,身材微胖的男子走進寢殿,他看見四皇子這番模樣,不由得一怔,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王爺,你中毒了!”他短短須臾便查出他身重奇毒:“此毒我從未見過,究竟是何人,膽敢加害於您?”

  四皇子眼神陰狠,幽幽道:“除了他,還會有誰?”

  “王爺,當務之急是要解毒!”他急忙封住了他的穴位。

  “陸先生,您曾經在潭門效命,知曉這世上所有奇毒,不知本王中的什麽毒,可有解法?”

  陸堂神色憂慮,搖了搖頭:“王爺莫慌,雖這毒屬下從未見過,渾身出這種疹怕是與這季節的秋海棠有關,屬下知道一種可以暫時壓製的秘法!”

  “說來聽聽!”四皇子眼眸一亮。

  陸堂仔細打量他的症狀,歎道:“那是蓬萊仙境獨有的一種秘花,名作一心蓮。這花也是潭門的門宗標,可是京都一時半會沒有這花,若是想要得到此花,還需去蓬萊一趟,此去數十日,怕是王爺承受不住!”

  四皇子思緒非轉,他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那一心蓮是否呈粉紫色,花開半苞?”

  陸堂一驚:“王爺怎會知道?”

  四皇子長舒一口氣:“前日,本王在詠樂齋的玲一房中見過此花!”

  陸堂大喜:“那就不會錯了,詠樂齋與潭門的關系世人皆知,王爺,您可以去詠樂齋一趟,屬下與潭門關系微妙,不宜露面!”

  四皇子急忙點了點頭,吩咐:“來人,備馬車!”

  詠樂齋內,玲一正在房內撫琴,這些日五皇子再也沒有來過,她整日鬱鬱寡歡,新譜了曲子,卻總覺得一處的音調不和諧,正在思慮,卻見丫鬟跑來。

  “玲一姑娘,四皇子又來了!”那丫鬟急忙傳話。

  玲一沒有抬頭,臉上原本悠然的深色被煩悶取代,這些日子她知道五皇子出了事,周逸然已經來信告知了一切,而四皇子卻整日來此,她依然要堆笑伺候。

  四皇子一把推開門,動作粗魯,一股涼意襲來。她抬眸,卻大驚失色,他面前的四皇子蒙著面,卻能看見他裸露的皮膚生的紅疹被抓破流膿,不由得胃裡翻滾,一陣惡心。

  他掃了她一眼,眼神在房內環顧四周,大步徑直走到窗前,拿起窗台上的那盆一心蓮,眼神狐疑的落在她身上。

  “王爺,今日您這是怎麽了?”她怯懦的問道。

  四皇子眼神從她身上挪到蓮花上,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房內為何會有這花?”

  玲一詫異:“這是門主的花,

玲一從未見過粉紫色的蓮花,覺得稀美,便討了過來!”  “是嗎?”他仔細打量了那花:“本王覺得這花也甚美,想從你這裡討了!”

  玲一松了一口氣,道:“這等小事,王爺喜歡便拿走吧!”

  四皇子走到她面前,臉離她很近,玲一看著這番模樣的他,心中縱使反感但不敢多說。

  他緩緩吻在她額頭,隨即嗤鼻一笑,拿著那盆花離開了房間。見他走遠,玲一立刻拿起手帕使勁擦了擦額頭,隨即把手帕扔在地上。眼神嫌棄的瞪著他離去的方向。

  青時監視著四王府,將一切報告給周逸然,周逸然只是點了點頭,神色不驚。音離在一旁不解:“小姐,您何時下的毒?怎麽做到的。四王府守衛森嚴,他身邊又有精通毒術的人,想必非常不易。”

  周逸然不語,只是淡淡一笑,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通報,宮中傳喚,讓慕容胤澤與周逸然一同進宮,聽到此事,她心中一驚,一時無法平靜。

  換好了宮妝,周逸然六神不寧,慕容胤澤一襲銀色滾邊長袍,外套青紫對襟小襖,他走上前接過管彤手中的披風,替她披好,見她如此神情,他輕聲附在她耳邊道:“不用擔心,你顧慮的一定不會發生!”

  周逸然抬眸,眼中盡是擔憂,卻撞見慕容胤澤淡然的笑。

  來到乾雲宮,四周的參天古樹,綠樹成蔭,宮殿威嚴,氣勢磅礴。周逸然怔住腳步,不禁拉住他的衣襟,良久,她輕聲道:“王爺,若是皇上真的下旨,您千萬千萬不要與皇上頂撞,實在沒有選擇,就......”

  他輕輕拿指尖擋在她唇間,打斷她的話:“你放心,我有分寸!”

  二人踏入正宮內殿,皇上威嚴的坐在大殿之上,一側的華殤國君王睥睨的望著周逸然,臉上透露著不悅,而拓跋柔正站在他們一側,神色悠然的打量著他們。

  周逸然討厭她的眼神,沒有正面看她。二人行完禮,皇上隻覺氣氛尷尬,輕咳一聲道:“澤兒,朕今日召你二人進宮,你知道所為何事嗎?”

  慕容胤澤躬身道:“父皇一定是為了叮囑兒臣,將李婉兒的喪事大辦,得以寬慰李將軍。”

  他故意提起此事,皇上臉色難堪,有些尷尬的望向一旁的拓跋昊,拓跋昊一怔,不解的問道:“怎麽?三王爺近日府中還有喪事在辦?”

  慕容胤澤神色淡然,繼續道:“正是,本王的側妃,當今李倫全將軍的小女兒,前些日子在府裡被暗殺,投毒而死,凶手還未查出來,明日便是大葬之日。李將軍是何人,那人膽敢對她女兒起殺心,此事非同小可!”他故意如此,卻見拓跋昊神色已然微妙。

  “是啊!”皇上在一旁打圓場:“朕差些忘了,澤兒府中還有這等大事未處理完,這...白事未平,若是娶了公主怕是不妥!”

  皇上話音剛落,拓跋柔搶聲回道:“無妨,我們華殤國沒有這種講究!”

  拓跋昊無奈的忘了一眼他的女兒,這孩子自小鐵了心的事,就是這麽執拗,他不解的望向堂下的慕容胤澤,這三皇子確實一表人才,可是他身邊的王妃也是氣質不凡,不知道柔兒為何非要攪入這二人之中。

  慕容胤澤沒有理會,繼續道:“父皇,李將軍是朝中忠臣,一代忠貞!他的女兒被害,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若是兒臣此刻娶了公主,李將軍會怎麽想,怕是會傷了李將軍的心。”

  皇上為難,倒也覺得慕容胤澤說得有理。

  “我可以等王爺把喪事處理完!”拓跋柔一臉無謂。

  慕容胤澤撇了她一眼,眼神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刻:“我朝歷代經歷白事,至少三年服喪,若是等了三年,怕耽誤公主,和親乃大事,父皇慎重!”

  皇上啞口無言,望向同樣語塞的拓跋昊,二人相視,拓跋柔竟也無語,良久,皇上無奈道:“罷了,罷了,朕思慮不周!此事有待再議,容朕再考慮一番。”

  拓跋昊點了點頭,倒是認可。只是那公主不願意了,不甘道:“三年就三年,大不了本公主等他三年!”

  “胡鬧!”拓跋昊再寵溺於她,也覺得這番話說的有失體統,厲聲呵斥!

  “父皇!”拓跋柔撒嬌道:“女兒就是喜歡他,這所有皇子裡,女兒唯獨喜歡他,父皇不是說了,女兒遠嫁他國,可以容許女兒自己選擇夫君嗎?父皇你忘了嗎?若您日後回華殤,女兒一人在京都城,不能嫁給喜歡的人,會孤獨終老的,父皇您就不心疼嗎?”他這一席話,說的拓跋昊心裡一酸,暗暗歎氣。

  皇上也是無奈,擺了擺手:“今日,你們先回去吧,此事,朕與拓跋兄再議!”

  慕容胤澤行禮:“望父皇體諒!兒臣告退!”

  周逸然行禮,慕容胤澤拉起她的手,輕輕略去她額間的碎發,淡淡一笑,那一笑看在拓跋柔眼裡,她心中怒火騰燒,不管他側妃怎麽死了,這個三王爺她非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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