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慌忙趕了過來。
對這統帥他畢恭畢敬:“此人乃國君座上貴兵,不是有意擅闖禁地,還望將軍息怒。”
那將軍騎在馬背上,留著絡腮胡,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既然是國君的座上貴賓,怎會連這裡是禁地都不知道。還有你,身為朝中重臣,怎麽將他們帶到此處來了?”
“這...”那人解釋:“原本只是為了幫這位貴客尋幾株草藥,卻不料走過了一些,勞將軍見諒。”
可是那漢子油鹽不進:“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遣人去與國君回稟,看國君要如何處置。”
“使不得使不得...”他上前去與那漢子道:“國君近來為了大夏之事勞心勞神,這等小事怎好驚動國君,依我看將軍何不退一步,左右他們也沒有進入禁地之中。”
那漢子將玄業、玄啟、王弗苓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三人的扮相不似咱們的人,倒是與大夏人有幾分相似,我怎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冷哼一聲,依舊遣了人去回稟。
王弗苓等人被他們捆在中間,等著遣去的人回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有人帶了消息,但這消息對王弗苓他們來說並不利。
“國君有令,將這四人押解入都城,由國君親自處置。”
聞言,那大漢冷哼一聲:“不是說國君的座上貴賓?燕承你膽子夠大的!”
那叫燕承的人正是出使大夏的那人,他額頭上忍不住冒汗,對於大漢說的話,他無言以對。
一行人將他們押進南疆都城,但卻沒有被國君召見,也沒有被關押,而是將他們軟禁在那座宅子裡。
燕承為了幫他們也成了罪臣,與他們一道被關押在此。
他們被禁在正堂之中,門外有守兵看著,根本沒有不能自由走動。
事到如今了,王弗苓有些後悔跟玄業一道來南疆,果然好奇心不能太重。
再看此時的玄業,他與王弗苓截然不同的表現,他淡然如初,一點都不驚慌。
更甚者,他還有心思關懷王弗苓:“你還好麽?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王弗苓道:“你與其管我受沒受傷,還不如想想怎麽才能脫身。”
他笑了笑,看向燕承:“這個...並不是難事,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那地方為何會被重兵把守?”
“這...”燕承顯得有些為難:“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他見玄業一副必須要紙知曉的模樣,更加惆悵:“當初先帝一直記掛世子,卻不想從晏都傳來世子殞命的消息。當時先帝一直想要將帝位傳於世子,在聽聞世子的死訊之後,他不得不重新物色一人。可是先帝膝下子嗣稀薄,適齡的也就當今國君一人。國君的為人先帝太清楚,他生性多疑,難當大任,國君便告知他,若是他不勤勉於朝政,那就會有人到墓中尋到國璽取而代之。”
如此說來,那墓中有南疆的傳國玉璽?
誰知玄業開了口:“沒有,墓中沒有國璽。”
聞言,燕承也點頭:“確實沒有,國君從讓人三番四次的在墓裡尋找,卻一直沒有發現。但國君一直相信有,他本來就十分缺乏安全感,這樣一來就更加警惕。所以,昨日您入宮之時,他才刻意刁難。說句實話,先帝走了的這些年,國君異常勤勉,與當初那個毛頭小子相比已經強了許多。但沒有國璽,他還是不能心安。”
如此說來,他們觸犯了禁忌,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份還十分敏感。
玄業乃當初南疆國君最惦記的兒子,他如今回來了,還擅闖禁地,在國君眼中與忤逆無異。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這些年在那位置上如坐針氈。”
“確實如此,國君不曾娶妻,大概也有這原因。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被取而代之,妻兒老小都難逃一劫。國君實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長公主那病也有進十年了,他也不曾放棄過。”
玄業不可聞的歎息:“果然還是不回來的好,招惹這些麻煩。你也不必擔憂,我自然有化解的法子。”
“什麽法子?”燕承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這是國君最不能容忍之事,咱們恐怕難逃一死。”
玄業卻不以為然:“他想要傳國玉璽,我便給他,難不成他還不要?”
燕承一驚:“難道...國璽在您那裡?”
玄業搖搖頭:“怎麽會?我打當初去的是大夏,父王不會讓國璽隨是去往大夏。”
“那是...在何處?”
玄業閉口不再國璽:“總而言之,你放心且是。”
直到天快要暗下來的時候,才有人來帶他們出去,像押人犯一樣把他們送往宮中。
那邊圍著的人也都察覺到王弗苓的到來,她此時處於險境之中。
王弗苓見此,顧不得其他了,轉身就朝著方才過來的方向逃去。
而身後不斷響起的馬蹄聲也讓她知道有人在追趕,雙腳哪裡抵得過馬兒,陸陸續續有一些人趕超在了她前頭。
此時,側邊也有人騎著馬而來。
王弗苓偏頭看了一眼,那是玄業。
原來方才被圍在中間的並非他,他此時才被人察覺。
那些守兵發現還有人,連忙朝後面喊,說還有別的人。
玄業的馬離王弗苓越來越近,他手持一把長劍,似乎是準備與這些人惡鬥一場。
他從馬背傷心下來, 將王弗苓護在身後:“別怕......”
雖然知道身處險境,但聽聞這句話,王弗苓還是明明的心安。
那些人也都從馬背上下來,手握兵器,朝著王弗苓他們這邊而來。
玄啟也從那邊林子過來,他下馬到了這裡,將玄業與王弗苓護在身後。
“來者何人?”
玄業試圖用語言來化解這場危機:“貧僧奉主人之命來此尋草藥,並無惡意。”
說著,他將手裡那株藥草拿給那幫人看。
守兵開始猶豫,卻被聞聲趕來的頭頭喝止:“國君有令,但凡靠近皇陵者格殺勿論!”
此令一出,方才還猶豫的衛兵已經準備好兵戎相見。
與王弗苓又道來的那人也聞聲而至,他似乎與這統帥相識:“將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