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驚訝不已,雙眼不自覺的瞪大了看著他。
他今日扮相很素,看著卻還是十分英氣,他衝王弗苓笑了笑:“許久不見,阿君可還好?”
在王弗苓記憶中,寧伯侯世子是個溫潤的人,而面前這人卻根本不是什麽溫人。
他伸手過來攬住王弗苓的腰,將她往懷裡一帶:“美人入懷,沒有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了......”
說著,他伸手將王弗苓嘴裡塞著的布取了下來。
王弗苓一臉憤憤之色:“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他不緊不慢的把臉朝王弗苓那邊湊,鼻息已經能讓王弗苓清楚感應到。
王弗苓不停地汪一邊閃躲,可寧伯侯世子卻步步緊逼:“起初我以禮相待,想著你多多少少會對我有些心思。從前我還聽聞你對我有欽慕之心,怎麽現在就移情別戀了?”
對於男人,王弗苓還是有些了解的,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跟寧伯侯世子對著乾。女人越抗拒,就會讓他越氣憤,導致他做出不明智的事情。
王弗苓想了想道:“你說我移情別戀,那你道宮中去求親又算哪門子的事?你既然有心娶公主,為何還要對我糾纏不放?”
他顯然愣了愣,沒想到王弗苓會說出這樣一番怨念的話。
見此,寧伯侯世子臉上有了些柔情,對王弗苓也漸漸柔軟下來:“那都是長輩們的意思,我就看上了你,旁人再入不了我的眼。還記得那次去韓家走訪,你在暗閣上與我相視,讓我十分難忘......”
王弗苓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當時她就是為了氣一氣韓驪幸,哪裡知道會留下這樣的禍害。
她平息了下心情:“那個時候你還沒去求親,我對你更沒有偏見,可現在...我不能原諒你之前的做法。”
寧伯侯世子在府上已有陪房婢女,對女人的心思還是懂一些,他隻當王弗苓是醋了。
“你放心,往後我再也不做那樣的事情,你原諒我可好?”
王弗苓皺了皺眉:“可現在我已經從了祖父的意思,與青岩定下親事,咱們之間...還是算了吧......”
說起這個,寧伯侯世子就覺得心煩:“韓家的長輩都不長眼的麽?那小子算什麽東西?你跟著我便是,咱們明日一同去韓家,向長輩們表明你我二人的心意......”
越說越離譜,這種事情是說一說就能成的麽?更何況京中許多人都知道王弗苓依舊與青岩定了親事,豈能朝令夕改?
王弗苓一副為難的模樣:“我也想..,可是親事已經定下來,怎麽可能再更改?再者,寧伯侯家如何能要我這麽個不守規矩的人?”
他道:“怕什麽?只要我喜歡,他們定然不會多說。”
真的個被長輩寵壞了的孩子,這麽做只會陷寧伯侯一家於不義。王弗苓這麽嫁過去,韓家覺得臉面沒處擱,也不可能再過問她,更別說寧伯侯一家借勢了。
“這可不一定,他們都巴望著你娶公主光耀門楣,娶了我又能得到什麽好?”
聞言,寧伯侯世子垂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把事情也想了個通透。
他也知道不可行,但就是不甘心、不服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我怎麽辦?”
王弗苓不說話了,到了這個份上,他應該有所覺悟才對。
可惜王弗苓還是高看了他,他思來想去突然頓了頓,看著王弗苓道:“那就先斬後奏,你成了我的人,他們總不能再逼著你去嫁給旁人,那青岩更不會心甘情願的要你......”
王弗苓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可有想過,若是你這般做了,我往後如何能在世人面前抬得起頭?”
他安撫道:“你放心,誰要是敢嚼舌頭我就替你收拾他!”
如此自私自利的人,王弗苓可不覺得他會替她出頭,也許等這新鮮勁過了,他便會毫不留情的棄了她。說不準還會嫌棄她,畢竟是因為她才會致使他壞了名聲。
男人她太清楚了,這寧伯侯世子連慶元帝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慶元帝尚且背信棄義,此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弗苓不肯:“我勸世子還是放我回去的好,到時候我會裝作這一切都沒發生......”
“不!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說著,他又衝動起來,俯下身子就想對王弗苓行不軌之事。
王弗苓猛然朝他撞了過去,她手上的繩索還未解開,除了撞他別無他法。
被撞了的寧伯侯世子一個不穩坐到了地上,他抬頭看向王弗苓的眼中多樂幾分怒意,王弗苓心裡暗道大事不好。
果然,寧伯侯世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朝王弗苓撲了上來,讓她根本沒辦法動彈。
他把王弗苓往裡屋拖,王弗苓抵死不從,他情急之下竟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王弗苓有些頭暈,心裡的憤恨也油然而生。
她惡狠狠的看著寧伯侯世子:“你要是再敢動我一下,我就親手把你大卸八塊!”
從未見過如此凶神惡煞的王弗苓,寧伯侯世子被嚇了一跳,他看著王弗苓的眼神就覺得心裡打顫,所以很不想看她這副樣子。
他怒氣衝衝的過來,蒙住王弗苓的眼睛:“不準這麽看著我!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說著, 他一手捂住王弗苓的眼,一邊繼續把她往裡拖。
床榻不遠處,有個高高的台案,上頭置了盆栽。
王弗苓順著寧伯侯世子拽的方向而去,等到離那個台案很近的時候,她蓄力將寧伯侯世子往那邊一撞。
他就這麽順著她撞的地方倒去,盆栽應聲而落,砸在了他的頭上。
鮮血從他的頭上留下來,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大驚失色。
這個時候的寧伯侯世子已經顧不得要王弗苓了,怒火支配了他的內心,他扶著地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到外頭取了挑扁擔的挑子,二話不說就朝王弗苓身上打去。
王弗苓腳被捆著,根本沒辦法跑,只能一下坐到地上,躲開這一下。
然而躲得過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扁擔挑子穩穩的落在了王弗苓身上,疼痛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