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軒轅在薑水部落確確實實是受人愛戴。一落地沒多久。所有正在種莊稼的壯丁都聞訊紛紛圍了過來。
“公子,你總算回來了?”
“公子,你有沒有受傷?”
“公子,一路上還順利嗎。”
“公子,今晚來我家吃飯……”
每個人都為薑軒轅的安全回來,欣喜萬分,歡呼雀躍。
“軒轅,你回來了?”
正在眾人的歡呼談笑間。一個洪亮而亢奮的聲音傳了過來。
人們紛紛回頭,只見一個身高近八尺,身材魁梧,也穿著粗布麻衣的俊美少年站在人群外面。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莫敵之風。
眾人皆望顏喪膽,紛紛低頭恭敬的退到薑軒轅身後,鞠躬跪拜,“叩拜石年公子。”就連乖張的張小黑也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跪倒在地。
夏夢瑤卻愣住了。
薑石年?原來他就是後來打敗薑軒轅,繼炎帝位的薑石年。果真氣度非凡,有大將之風。而且,從眾人剛剛見到薑石年的反應來看,等級制度到薑石年跟薑軒轅父親這一時期,已經發展的十分成熟了。
“大膽,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野丫頭,見到石年公子還不行跪拜之禮?”薑石年身邊,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士兵,指著夏夢瑤,大聲呵斥道。
薑石年聞言,才注意到薑軒轅身邊居然還有一陌生女子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夢瑤,頓時,眼睛裡露出了驚歎垂涎的神色。好一個尤物。好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怎麽就被薑軒轅尋到?暗道,他平時不是對這些女色之事嗤之以鼻嗎?唉,老天爺還真是喜歡愚弄人。想得的人得不到。不想得到的人卻偏偏這麽容易就遇上。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禁有些酸溜溜。頓時眉頭深鎖。露出不悅的神情,“軒弟出去這些時日從哪裡尋來了這麽個美人兒?”
薑軒轅深知自己這位兄長的品性,縱情聲色,風流倜儻,最喜愛美女。若是自己此刻不表明夏夢瑤是他的弟妹。以他的性子,非強搶了去不可。“兄長見笑了,夢瑤才色淺薄,哪能跟兄長的兩位嫂嫂比啊。弟弟不過見她務實持家,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人,才帶回來。捉摸著這些時日就把她娶回家。”
夏夢瑤從小就聰明伶俐,再加上單親家庭,在她的那個世界生活了17年,幾乎自打6歲時開始,她就不得不自己獨自面對和處理生活,生存帶來的各種各樣的事情。不得不學會察言觀色,來獲得別人的喜愛。因為有這麽多年這樣的經歷,所以,後來,她才能在娛樂圈一年的時間裡,摸清了娛樂圈的各種潛規則,混得得遊刃有余,風生水起,最後還擊敗了那麽多資深老牌明星,拿了“影后。”
因此,薑石年的好色本性以及薑石年對她美色的垂涎,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自然,她也知道薑軒轅說她是他愛慕之人的原因。
她本來就是演員,還是影后,演戲對於她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軒轅,那人怎麽凶巴巴的樣子?”夏夢瑤走上前,挽住薑軒轅的手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
著實把薑軒轅下了一跳。薑軒轅身體微微一顫,目瞪口呆的看著夏夢瑤。夏夢瑤順勢衝她使了一個眼色。薑軒轅一下就明白了。心裡暗道好一個聰明的女子。果真不是肉眼凡胎,不僅能猜透他的意圖。而且還這麽逼真的陪他演戲。
假裝含情脈脈的用手溫柔的握著夏夢瑤挽著他手臂的那隻手,
安慰道,“沒事,別怕。” 見狀,薑石年嫉妒得面部都扭曲得不成型了。手緊握拳頭。他怎麽就沒找到這樣溫柔可人的女子?家裡那兩個美則美,但卻從來不會像眼前這位女子這樣撒嬌,嬌弱。
直到薑軒轅把頭轉向薑石年,他才又故作風平浪靜之色,“哥哥,夢瑤初來我們薑水,薑水的禮儀規矩她還不懂。不過,說起來,這都怪我。是我沒有提前先教她這些。望哥哥這次不要見怪於她。”
薑石年斜眼看了夏夢瑤一眼,冷冷的回答,“我這兒倒是好說。隻是到了父母親那兒。這可就沒那麽容易過關了。”
“還不謝謝兄長!”薑軒轅聽薑石年似乎是不再追究的意思,趕緊拉著夏夢瑤致謝。
夏夢瑤配合的向薑石年鞠了一躬。“謝謝哥哥。”
薑石年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薑軒轅也向薑石年鞠了一躬,“多謝哥哥,至於父母那兒,我會讓她趕緊學習薑水禮儀,萬不會在父母面前再失禮。”
薑石年雖然心裡很不爽,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友愛的樣子,“軒轅這哪裡的話?親兄弟,還這麽見外。我們趕緊走吧,父親在家裡等急了。”
“好的。”
薑石年一來,薑軒轅就猜到是父親派他過來的。
父親對他的戒備真是越來越深了。薑軒轅心裡隱隱有些不詳的預感。
面向身後跪著的眾人說道,“大家都起來吧,趕緊都乾活去吧!”
眾人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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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走去家中大堂的途中,一士兵攔住了他們。
“石公子,軒公子,炎帝讓你們去祠堂。”
薑水祠堂是他們薑水部落專門用來審判罪大惡極罪人的地方。 一般很少會讓人去那裡。
“怎麽了?這是要審判誰?”薑軒轅問道。
“不知道。炎帝隻是命令我來叫你們。但並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薑軒轅表情凝重。揮手示意士兵退下。
“瞞得密不透風,不是薑氏子孫,就是族內握重權的首領。看來此事非同小可。”薑軒轅滿臉擔憂的對薑石年說道。
薑石年則表現得十分輕松,“如果真是壞人,找出來,繩之以法,對我們薑水來說也是好事。要是被冤枉了,把事情說清楚,也免得大家互相猜忌。”
“你說得倒輕松,誰不知道,一進了宗氏祠堂,這事就說不清楚。沒有也會說成有。哪還有申訴的可能?”
“怎麽可能?你是覺得這些年來,進宗氏祠堂的人都被定了罪,所以才這麽認為的吧?可是,那些人確實是證據確鑿啊!”
“呵呵,證據確鑿?”薑軒轅不覺冷笑了幾聲。“炎帝讓你證據確鑿就證據確鑿。讓你無罪就無罪……”
趕緊捂住薑軒轅的嘴,“軒弟,這話可不能亂說。會掉腦袋的。雖然你是父親的親兒子。而且,這麽幾年戰功赫赫,但這話要是被他聽去,以他的性子。他還是會大義滅親的。”
薑軒轅從嘴上把薑石年的手拿來,苦笑道,“要是我的話,他肯定會大義滅親,但若是你的話,他只會當作是玩笑。畢竟,這麽幾年你深得他心。而我總是令他不滿意。”
薑石年聞言冷冷的笑著。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