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向天歌沒有出手,他身後這個年紀稍大的弟子忍不住了,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來。
張小霖見一個地級初期的武者,居然想要甩自己耳光,不由笑了。
地級初期武者見張小霖居然不躲不閃,心中一緊,可招式已老,隻得硬著頭皮打了下去。
手掌在神識之下,好比是一個慢鏡頭,慢慢的靠近張小霖的臉蛋,很多人不忍心看到張小霖的慘狀,閉上了眼睛。
大家期待的響聲並沒有響起,地級武者的手掌居然被張小霖抓在了手中。
地級武者心中暗道不好,正準備抽回手掌,忽見一道風刃閃過,他的手掌竟然完完全全的留在了張小霖手中。
“啊......我的手掌!.....”地級武者一聲慘叫,震驚了全場!
根本沒見張小霖怎麽動,一名地級武者的手掌,便被斬了下來,留下一條光禿禿的胳膊,鮮血直流。
向天歌一看,急忙抓起這名地級武者的胳膊,一看端口,分明是利刃切斷,切口平整,就連手臂直骨和橈骨都是齊刷刷的切斷,可見這少年手中的暗器是何等鋒利!
“你用的什麽暗器?”向天歌怒道。
“你想知道嗎?要不也試試。”張小霖笑容可掬的說了一聲,把手中的斷掌往旁邊一丟,向前跨了一步。
向天歌身形一晃,伸手接住了斷掌,恨恨的道:“等下再來收拾你。”說完,急忙在地級武者胳膊上連點了幾指,止住血,拉著地級武者向人群中跑去。
張小霖見向天歌居然搶到了斷掌,不由一愣,難道他還能接上?看來蜀山派也不可小覷啊!
山頂眾人此時看張小霖,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仿佛看一個死人一般。
要知道蜀山派可是天下第一隱門,此次來了幾個半步先天武者,修為最次的也是地級,張小霖竟然一動手便剁去了蜀山弟子一隻手掌,看來有好戲看了。
覺遠此時也顧不上和別人聊天了,急忙跑了過來道:“聖女,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幾隻亂叫的狗,已經被小霖趕跑了。”納蘭凝煙見張小霖替她出頭,心裡暗自高興。
“幾條狗?我看好像是蜀山派的?”
“是的,就是蜀山派幾條狗。”
“唉!”覺遠不由歎了一口氣,暗自後悔,不該走開了,要是他在這裡,也許不會惹禍。
眾人聽到納蘭凝煙講蜀山派的是幾亂叫的條狗,徹底無語了,看來人家根本沒把這當成一回事,一向低調的天池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牛了?
忽然,人群一陣騷動,山頂突然霧氣彌漫,濃霧似乎是從山谷中升起來的。
張小霖一看,這霧很不正常,好似被人控制了一般,從山谷中升起來之後,凝聚在山頂邊緣越來越濃,卻不散開,不一會,濃霧便凝成了一個圓形大球,大球中間忽然凹了進去,仿佛是一扇大門。
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向後退了幾步。
張小霖用神識一掃,發現濃霧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鐵鏈,向對面的那座山峰延伸。
兩座峰相隔倒是不遠,應該不到一裡路遠,張小霖記得這個鐵索似乎在濃霧上來之前是沒有的。
正在張小霖感到疑惑時,濃霧形成的圓球中間凹進去的部分,終於全部透明了,一張半圓形的門洞清清楚楚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十大隱門之中,屬於溈山派最為詭異,他們從來沒有人行走江湖,也不會和其他門派走動,只是每個門派的老一輩像掌門,長老,以前都和溈山派有過交道,據說溈山派很多年前出過一場變故之後,封山已經五十年之久了。
這時,從鐵鏈另一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兩名灰色僧袍的地級武者,竟然踏著鐵鏈從對面山峰上走了過來。
納蘭凝煙盒杏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怎麽辦?以她們的功力,是不可能從鐵鏈上走過去的。這麽遠的距離,這麽高的山谷,沒有地級修為,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走鋼絲功夫的人,才能通過。
地級修為者已經隱隱掌握了天地大勢,只需中間偶爾著力幾次即可飛越過去,而像溈山派兩位那樣,談笑風生地從鐵鎖上過來,則又不盡相同。因為兩人根本無法看腳下,前面這人還不時回頭比劃什麽。
這就需要有一定的精神感應能力了,和修真者的神識有異曲同工之妙。
很快,兩名灰衣僧人從鐵鏈上走了出來。
“弘忍大師!”
“弘清大師!”
幾名熟悉的立馬上前打招呼。
兩僧喧了一聲佛號,弘忍大師輕聲道:“諸位施主遠道而來,貧僧有失遠迎,失禮了,阿彌陀佛!”
聲音看似不大,可山頂上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張小霖暗道,這兩位僧人不簡單。
“貧僧溈山弘忍, 這是我師弟弘清,我二人奉家師道信大師之命前來迎接諸位施主,我們身後,便是溈山派山門,唯有地級以上武者,初通精神之力,方可走過這座鐵索橋,地級以下,切莫輕易嘗試,掉下去可是萬丈深淵。另外,這門樓的霧氣有毒,不可沾染,切記。”
只有地級武者以上修為,方可走過鐵索橋,在場眾人,立馬就有三分之二只能留在這裡乾等了。
納蘭凝煙面露尷尬之色,無助的看著覺遠大師。
覺遠大師道:“聖女應該有仙姥信物吧,交給他們,讓他們想辦法帶你過去即可。”
納蘭凝煙一愣,她哪有什麽信物?
這時,杏兒忽然上前道:“聖女,仙姥出門時不是讓你講一句話嗎?”
納蘭凝煙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這麽回事,天池仙姥在閉關的地方見過納蘭凝煙,叮囑了很多事情,好像是站在山頂,只需大喊一聲:“驪山故舊,拜見道信法師。”即可進去。
納蘭凝煙立馬上前,對弘忍法師道:“驪山故舊,欲拜見道信法師,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弘忍大師如遭電擊一般,雙目一睜道:“這位女施主,你們幾位?”
“我們一共五人,小女子等三人無法通過鐵索橋。”
“無妨,我叫人來接。”
弘忍大師伸出雙手,向霧中連拍了三掌,不一會,從鐵索對岸居然出來一頂花轎,兩名僧人一前一後,抬著花轎飛也似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