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道信大師和天池仙姥四目相交,不由同時回想起這些,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一般,道信大師再也無法忍住,便一把拉過天池仙姥,忘情的把她摟在懷中。
天池仙姥雖然很多次做夢被司馬道信摟著,可真的到了這一刻,卻依舊像一個少女一樣無比羞澀。
由於從十幾年前秦始皇墓中出來之後,天池仙姥一心修煉,很少和男子接觸,別說想這樣親密接觸了,猛地被道信大師這麽摟著,不由大急,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便軟倒在道信大師的懷中,口中罵道:“你還是這副德行,只知道仗著功夫欺負我。”
天池仙姥和道信大師在溈山千佛洞溫存了片刻,便回到原四羊谷新建的溈山派總部,道信大師這些年研究茶道,頗有造詣,溈山禪茶也屬於養氣寧心佳品,兩人對飲了幾杯,天池仙姥頓覺許多心結盡皆釋然,整個人也開朗了許多,原來因為突破失敗帶來的頹廢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弘忍大師此時已經跟著道信大師十余年了,無論佛法還是武道,均已盡得道信大師真傳,差的只是火候和閱歷,他對於道信大師中年的這段往事也略知一二,因此,道信大師並沒有刻意回避自己的大弟子。
“司馬,我還是放心不下煙兒,要不,咱們一起出去走走,暗中照顧一下也可以呀。”
道信大師自從出家之後,便沒有出國溈山,一心鑽研佛法,精煉武道,聽到天池仙姥提議,不由心中一動。
出家之人一旦動了凡心,便一發不可收拾,道信大師當即叫來弘忍和弘清兩個弟子。
“弘忍,你跟隨為師已經十三年了吧?”
“是的,師傅,已經十三年七個月了,很快滿十四年了。”弘忍大師不知道道信大師要說什麽,忙低頭畢恭畢敬的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溈山派掌門,接掌溈山派。”
“師傅,弟子.......“
“什麽也別說,弘清,你一定要全力協助師兄,精研佛法和武道。”
“是,師傅。”
“為師創立溈山派已經十幾年了,經歷了不少風風雨雨,到現在這個樣子很不容易,以後溈山派發揚光大,就靠你們了。”
“師傅,您?”弘忍大師看著道信大師不解的道。
“為師塵緣未了,還有一樁因果未曾了結,從此雲遊天下,紅塵歷練,先天之上,如想再有進境,必須煉心,心魔消盡,方可更上一層。”
其實,現在溈山派的大小事務,一直就是弘忍大師掌管,道信大師只是眾弟子心中一個形象而已。道信大師這次只是外出雲遊,並未仙逝,他的江湖地位和影響依舊,至少近幾十年沒有人無視他的存在。
交代完溈山事務,道信大師不再遲疑,立馬啟程,攜手天池仙姥飄然而去。
修煉到了這個層次,不論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得道高僧忽然還俗,了去塵緣,也只是留給後人一段佳話,沒有人說什麽。
道信大師和天池仙姥出山之後,道信大師脫下僧袍,換上普通富商打扮,並且開始蓄發,沿著溈江北上,入湘江,下長江,一路不緊不慢向東行走。
弘忍大師接掌溈山派,精修佛法武道,勵精圖治,終於弘揚了溈山一派,為以後創建溈仰宗佛教宗師,打下基礎,弘忍大師最終也成就了一代高僧,這是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再說張小霖和納蘭凝煙水霏霏等人,白天在船上順流而下,隨波逐流,一路觀賞長江沿岸美景,飯時即靠岸,臨晚即投宿,不急不慢,出了嶽州,不一日,便來到潯陽古鎮(今江西九江地帶)。
天色以近黃昏,水霏霏有些疲倦,便提議下船投宿。
同行之人,只有水霏霏主仆二人沒有練過武,體力精神力均遠不如其他各人,眾人都遷就自覺的於她,經過這麽多天的接觸和了解,納蘭凝煙對她的莫名敵意也消除了,兩人如同姐妹一般,聊得頗為開心,納蘭凝煙沒有在俗世生活過,對所有的事情都感到無比新奇,每到一處,便拉著水霏霏一起東遊西逛,好不開心。而水霏霏卻沒有去過北方,對於常年冰雪天池派風景,也是向往之至。
眾人下船,張小霖把小漁船寄存在碼頭,碼頭之人聽說張小霖準備駕駛這條船入海,均大驚,好心勸告張小霖,這種船只能在小河中打魚,別說出海,就是在長江之中,也是風險極大,隨時有翻船的可能,張小霖只是笑笑,感謝他們好心提醒,卻並沒當一回事。
潯陽古鎮最大的客棧便是九江客棧,也是潯陽最高的樓,不光是地理位置高,木樓高達三層,頂樓遠眺長江,近觀古鎮繁華,張小霖選擇了九江客棧,並且包下了三樓整層。
客棧的飯菜也很有特色,不再是單一的河鮮加素菜了,而且有了野味,羊肉等北方菜式。
吃過飯,納蘭凝煙帶著水霏霏、春蘭、杏兒一起,四人去逛大街購物去了,慕容敦遠遠的尾隨保護。
張小霖帶著王家小女孩囡囡在客棧閑聊,他現在越來越喜歡囡囡了,正在琢磨著給她取個名字,忽然感到一陣危機,神識一陣悸動(類似心慌),一個黑色的影子忽然憑空出現在身前三尺之外。
張小霖頓時大驚,他的神識如此強大,沒有理由到了三尺遠才感覺到?
身形一晃夾著王囡囡爆退數尺,把王囡囡往床上一丟,張小霖立即感到寒風襲體,顯然利刃距離自己已經不到一寸了。來不及細想,張小霖一陣風刃猛然掃出, 身側居然發出金鐵向交的聲音。
危機感瞬間消失,神識仔細感應,遠遠地看見一道灰影一晃即逝,地下一串血跡向遠方延伸。
這是什麽人?居然如此恐怖?竟能躲避神識?
對方竟然被風刃所傷,修為應該不是特別高,頂多也就地級中後期,但這一手連神識都能躲開的功法,真是聞所未聞!
還有,對方刀法十分凌厲,速度之快,不亞於以前見過的任何一人。
這種刀技,既不是無量劍派的劍法,也不是向天歌的風格。
難道竟然是琉球海沙幫的殺手到了?
不好!
水霏霏和納蘭凝煙有危險!
張小霖長身而起,一手抱起囡囡,從窗口飄落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