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鄧百草也是傳統的人,“師祖是我爹一生念叨的恩師,從小講他撿回家養大,若不是我爹資質天分不夠,實在不足以繼承隱醫門,也不至於讓師祖落到那種下場。我爹臨終之前,還在念叨著這件事情,說是師祖那樣頂尖的人,不可能不給隱醫門能留些後路。若是有機緣見到師祖的傳人,比當以禮相待,敬而重之!真是可天之幸!在我臨終之前還能見到小師叔出現,天不薄我!”說到當年那段緣分,鄧百草也是一臉唏噓,懷念珍重。
眼看著,兩人都要著急起來,一邊圍觀的喬老不由插句話勸道:“好好的歡喜事,要是都著急起來也就不美了,要不各退一步,你們乾脆同輩論交,百草大哥為長做個師兄,文娟為幼,當個小師妹,你也能多照顧!你們看可否?”沒想到他這病一場,到是牽出了一段兒裡緣分。兩人之前的動作雖然讓他們有些奇怪,但是這話並不難懂。他們在一旁圍觀,也看得分明,知道這裡面的因果。
“我沒有任何意見,就看鄧老這邊了!”文娟點頭道。對他來說更加弱勢,可交之人,她把隱醫門的傳承交給鄧家,算是傳承有序,不辜負這份傳承之恩!
“那我就托大一回,小師妹有事隨時找我。”考慮到他要是給他那徒子徒孫再找一個比他們都小的小祖宗回去,到時候也是一堆不好稱呼,他們估計也會羞愧的以頭撞地。沒辦法,鄧百草只能接受這份意見。
“呵呵…今天真的是一件歡喜的事兒,還是值得慶賀呢,今天都別走了,在我這裡留飯吧!”喬老如今精神頭足了,遇上這樣歡喜的事情,興高采烈的留飯道。他吩咐喬振道:“阿振,讓阿香備飯!”
“好,爹,我這就吩咐下去!”老父親神奇康健,又一起見證這樣緣分的事情,喬振也緩和了嚴肅的臉,笑著下去吩咐。
“這可是都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機緣巧合,我們也有幸能見證這樣的事情``````!”一群人討論起來,笑呵呵的,別提有多熱鬧了。文娟和鄧百草也在這個過程中,對彼此多了些了解。
鄧百草是個醫癡,談話間就著喬老的病情,又引導其他的疑難雜症上,見文娟各項都能接的上話,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甚是不凡,不由得更是滿心歡喜。他們隱醫門到底沒有沒落下去,有小師妹這樣的嫡系傳人,這樣的年紀,就有甚至不弱於他的水平,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積累,必將重現隱醫門的輝煌,師祖和他爹也能在九泉之下含笑長眠。
文娟看人向來不看外表,而是憑著最本真的直覺判斷,鄧百草的氣息和給她的最直觀感覺,都很是不錯,是個可交對醫道至誠的人,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醫道的承傳。有了確切的了解之後,文娟也就有了打算,準備找個合適的時間,把隱醫門的那一份秘傳交給鄧百草。
“文娟,你這樣不凡的醫術,可不能埋沒,若是你不介意,由我給你引薦一番,無論是軍區總醫院,還是保健局,都是不錯的選擇!”在鄧老和文娟研討醫術的時候,他們說的並不玄奧,甚至一些都是他們聽懂的日常話,一旁聽眾也受益了不少養生方面的常識小竅門。
喬老雖然對病理沒什麽研究,但是看著文娟能和鄧百草對答如流,很多還有自己的獨特看法,讓鄧百草都大為稱讚。再加上,親自體驗過文娟的醫術,他更是心中有數,所以,也就有心想幫文娟安排一下,讓文娟走得更順,也能讓更多的病患受益,兩全其美。
“喬老,多謝您費心了。我還在學習的階段,也就是您們信任我,讓我放手施為,我需要潛修的地方,還多著呢。而且,我現在還在京大就讀,學業還沒完成!”文娟笑著婉拒道,對於她來說,那無論是在現在,還是未來都讓人羨慕的職業,文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沒有那麽多的心眼和政治頭腦,對於那複雜些的還是玩不轉,對於她來說,治愈病患就已經足夠,無論身處何位。
“也行,回頭文娟有什麽事,隨時開口,我這老頭子,還能看護著你們幾年!”喬老也沒勉強,在其位謀其職,那些地方光鮮是光鮮,但是有時候也有很多身不由己,文娟不願意也沒什麽不好的,而且,在醫道一界,又鄧老這樣的引導著,更是無需擔心什麽,有他們這些老骨頭看著,總不至於讓文娟被那些沒眼睛的欺負道。等到文娟成長起來,走到鄧老這個位置,那就更沒人敢動她分毫。
稍微有點兒常識惜命的,有那個敢隨便得罪一個手段無限的杏林國手。人吃五谷雜糧,都有生病的時候,誰敢說,自己不需要求到大夫面前,特別是能夠活命的國手。
文娟笑著點頭,她知道喬老來說,不會輕易欠人恩情,自己不應下,也不能讓他們安心。對於喬振和秦飛揚來說,就是有些驚訝,喬老向來不會輕易許諾,特別是這樣鄭重表明的話語,更是鮮少見到。
中午喬老留飯,飯後又和新任的師兄鄧老說說話,這一打一轉,眼看到下午三點鍾了。文娟掛念家裡的兩個小東西,也就提出告辭。“喬老的身體,那幾劑藥吃完,後期注意一下養護即刻。這方面,師兄比我更經驗老道,有他看護著,也就不用我多操心了。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我放心不下,就先回去了,鄧師兄,改天我專門登門拜訪您,再和您好好說道!”她剛才已經知道鄧家的地址,這邊有時間,專門拜訪也顯得尊重。
知道文娟家裡的情況,一行人也沒有過多挽留。秦飛揚把文娟接來,照舊是秦飛揚送文娟回去,喬老也就沒有再安排人送文娟,兩個老人送文娟到客廳門前,被文娟勸住,喬振代替,將文娟送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