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旗過來的時候,正是文娟給沈衛國做了點簡單的面條墊肚子,才吃了大半的時候。看見楊紅旗火急火燎的來了,沈根深先迎了出去:“紅旗,怎麽這麽著急的過來了?家裡出了什麽事兒嗎?”同胞的親妹妹,他自幼沒有照顧太多,哪怕妹子出嫁已經幾十年了,依然還關心著。
“大舅,哎,不是我們家出事兒了,是文娟嫂子娘家出了點兒亂子,他們家那老太太又去楊家找大伯的麻煩了,想讓大伯把文娟嫂子的大學名額讓給楊文斌那小子,我娘和我爹已經去看著,別讓人欺負了大伯大娘,又讓我過來通知一下文娟嫂子,回去看看情況!”文娟也剛好慢一步迎了出來,正好聽到了重要內容,一聽楊家老太太,因為她考上大學的大學名額去她家大吵大鬧,想讓她把名額讓給楊文斌,文娟不由差點氣樂了,前世今生,她就沒有再見過像楊老太太這樣蠻不講理,偏心偏到天邊去的人!
對於楊老太太蠻橫無理的要求,文娟並不生氣,傷心,因為她已經把他當成陌生人,沒有任何感覺了。但是想著現在目前承受楊老太太撒潑耍賴怒罵裝死弄活折磨的是她阿爹阿娘。這個時候人們還是很看重孝道的,楊老太太天然的長輩身份,讓她的阿爹阿娘也不能拿著笤帚直接打出去,所以有的時候只能任她胡鬧,文娟想想都心疼。
也不耽擱,在沈根深追問打聽那邊詳細情況,楊家夫妻倆怎麽樣了的時候,文娟直接進屋拿了圍巾帽子往頭上一帶就往門外走去,“爹,衛國,你們在家照顧一下安安和樂樂,我回娘家看看!”
“媳婦,我和你一塊去看看。”嶽父嶽母家出了亂子,沈衛國當然不會無動於衷,在楊紅旗說事的時候,他也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和嘴,直接套上出門的軍大衣,跟上文娟的動作。
“爹,安安和樂樂太小,我們就不帶他們過去了,您幫忙在家看一下!”沈衛國往外囑咐道。
文娟也在堂屋頓了嚇腳步,蹲在地鋪前,輕輕親了親兩個小家夥,溫柔的哄道:“安安,樂樂,媽媽和爸爸要去辦點兒事,一會兒就回來陪你們,你們和爺爺在家,要乖乖的!”
其實文娟說這話,兩個小家夥並不一定能聽得懂,但是那些乖乖的,一會兒就回來這些常見的字眼,還有媽媽溫柔親近的態度,讓他們已經很是樂樂呵呵。看著媽媽要出去,兩個孩子也想湊熱鬧,但被文娟哄下來,又有熟悉的爺爺陪著,也沒哭鬧就是。兩個孩子文娟並不嬌慣,他們倒也習慣了媽媽要時不時去外面做點兒事兒的節奏,只要不是長時間見不到文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鬧騰。
“好,你們趕緊過去吧,多勸勸親家兄弟弟妹”萬事想開點兒,別放在心上,氣著了自己不值當的!”沈根深拿著玩具逗弄著兩個孩子的注意力,又揚聲對著往外走的小夫妻倆囑咐道。
“嗯,爹,我們會幫您把話帶到的,您和安安樂樂先在家裡,我們處理過事馬上回來!”文娟擺擺手,等沈衛國從車棚推出來車子,跟著一起出了門,坐上車子,讓沈衛國載著往楊家而去,楊紅旗跟著一起上路。兩個年輕體壯火力的大男人,車子騎的很快,沒多時就到了後楊大隊,看見了那圍起來的熱鬧沸騰的楊家。
發生這樣的事,心疼阿爹阿娘的文娟心情很是不美好,楊家老二一家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看不得她家有丁點兒好!要是時不時這樣大鬧騰,她爹娘有了些年齡可經不得幾次這樣大動乾戈。她也有想過,把爹娘接走,只是家裡還有小弟小妹的學業需要考慮,輕易動彈不得。她在京都還沒安頓落下腳,接父母過去的打算還要緩個一段時間。但是楊老太太的偏心和天然的身份,到底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門解決掉那家人,讓她爹娘無論是在內在外,都舒心萬分。
這個想法,在文娟看到外圍悄悄圍觀的楊老二和楊文斌猛然有了主意。楊老太太偏心也就偏心到楊老二和楊文斌身上,只要拿捏著這兩個人,那就一切迎刃而解。
所以,下了車文娟也沒急著往裡擠去看她爹娘,而是讓沈衛國和楊紅旗定住腳步,從手腕的機關木鐲裡取了兩根萃了樂逍遙的繡花針出來交給他們道:“衛國, 紅旗,你們用這個東西挑破我那好二叔好二哥手上表層皮膚,把他們悄無生息的帶過來。他們要是想掙扎,就輕點兒給他們說,半邊身子是不是不能動了,不想一直這樣,就老實配合!”
比起沈衛國見識過文娟這看似不起眼的繡花針嚇人的效果,果決接過去的波瀾不驚,楊紅旗的動作有些遲疑,他怎麽覺得有些看傳說故事的感覺,就這兩根繡花針,挑破皮也不過是螞蟻扎一下,疼都不疼,就能讓那兩個一個狡猾一個無賴的父子倆配合?但是看著他家有本事的衛國表哥毫不遲疑的接了過去,他也就沒有亂問什麽,跟著半信半疑的接了過去。
“紅旗,一會兒針不要扎太深!”扎好車子,往人群那邊走過去的時候,沈衛國輕聲囑咐了一句。媳婦這防身藥針是按著一針放倒一頭猛獸的規格濃縮淬煉的藥劑,扎一下,就能讓兩個成年男子半邊身子麻痹半晌,若是扎實在了,把那兩個人直接放倒的太徹底,倒是不方便媳婦接下來的安排。可以說不愧是夫妻同心!看著文娟的安排,沈衛國就明白了,文娟接下來要做什麽打算。對於文娟的打算,沈衛國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的手段對付,方法沒有對錯,只看有用就好!可以說,在周邊十裡八村,像楊家老太太和楊老二一家這樣天天算計仿佛吸血蟲一樣的人還是少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