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振華,沈隊下屬隊員,嫂子,算著您該到了,我下來特意看看,正好接您上去看看沈隊!”吳振敬了個禮,利索的回答道。這一次,要不是沈隊品著重傷揭破了敵人的假象,並且拿到重要足矣影響戰局的密報,他們這一群人都要折進去了。可是現在卻是他們安然無恙,沈隊因為深入敵穴,重傷垂危。
“衛國現在情況怎麽樣了?”跟上吳振華的腳步,不用去找尋沈衛國的位置,文娟放松了一件事,就開始問最重要的重點。
“沈隊傷勢太重,還在重症監護室,目前仍沒有脫離危險范疇,嫂子,對不起,是我們能力不足,連累沈隊重傷!”吳振的語氣很是低沉,他們都是各個部隊挑出來的精英,從當初誰也不服誰,到對用事實說話的沈隊心服口服,那麽多艱難險阻的任務,若不是沈隊經驗老道,身手過硬,他們不知多少次就魯莽的折了進去。但是,每一次都是沈隊拯救他們,這一次更是連命都險些搭上,現在還在生死邊緣徘徊,他們真得是無顏見人了。
看了眼文娟凝重的神色,吳振隻恨自己嘴不夠靈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沈隊的愛人,他們知道,沈隊對愛人有多愛重,而他的一對雙生孩子,還沒滿兩周歲,幾次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吳振只能乾巴巴的安慰一句:“醫生說,沈隊的求生意志很強,自我修複能力也很高,只要能夠讓沈隊醒過來,就算脫離危險了!”
“我知道,他一直是個堅強的人!”文娟輕聲應了一句,他承諾過,一定不會拋下他們娘仨。加快跟上吳振的腳步,文娟克制著自己的近鄉情怯,心急如焚,那種交織的情緒,隨著吳振,直接上了五樓重症監護室。
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文娟第一時間看到了那個額頭身上都纏滿繃帶的男人,冥冥中的感覺告訴她,那個就是沈衛國,是她的愛人。文娟快步上前幾步,趴在隔離玻璃上看著那個男人,從來都激情四射,矯健有力地男人,第一次那麽虛弱,近乎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她的心,瞬間揪起來,忍耐力一路的淚水不自覺從眼眶滑落,有的時候,這種無聲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讓人把心揪起來。
“五哥!”重症監護室對面的休息椅子上,一臉做了四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看見緊隨其後的吳振,不由齊齊站了起來,當頭的一個,看了眼文娟,再看向吳振,輕聲詢問道:“這是嫂子?”
吳振點頭,上前兩步,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文娟,他想,嫂子看到這樣的沈隊,會比他們更····
“我可以進去嗎?”收斂了一時的情緒崩潰,文娟背著人抹了抹淚痕,沙啞的詢問。還好,她提前做了萬全的準備,衛國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稍微好一點兒。大致的情況,憑她的眼觀和感受,已經掌握。但或許是患得患失,她還想再仔細接觸一下衛國的脈象,靠近前,看得更清楚。
“嫂子,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請醫生過來,我是胡利,代號狐狸!”剛才和吳振搭話的青年男子,快步向醫生辦公室走去。這個時候,別說嫂子就只是想看看沈隊,就是嫂子要求再難,他們也會盡量滿足的。
沈衛國大功在身,上面領導都在盯著情況,醫生辦公室有專門的醫生駐守,聽得這邊的情況,知道是家屬過來了,不由過來叮囑道:“可以進去看看,但是您要換上無菌病服,病人求生意志很強,這個時候,更需要家屬鼓勁,您可以說一些激勵病人的話,幫助病人蘇醒,只要能夠讓病人蘇醒,這險情也就脫離大半了!”
“我知道的!”文娟點頭,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讓衛國醒來,脫離危險期,剩下的調養,一切好說。不過,還好,金蓮子的生命力在慢慢滋養衛國的重傷,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卻是在緩慢修複中,她要進一步斷明,衛國昏迷不醒的原因。
換上無菌病服,文娟在一位大夫的帶領下,進了無菌重症監護室內。近一步靠近沈衛國,文娟更能感受到沈衛國素來旺盛生命力的虛弱,那低於正常水平線的生命力,那樣的艱難掙扎,讓一動不動的沈衛國,看起來更加的虛弱不堪,奄奄一息,她何成見過這樣的愛人?看著那男人身上幾乎沒有好的傷勢,感受著生命力中的一塊塊代表傷勢的暗痕···淚珠幾乎在眼中打轉,但是文娟卻是克制住了,那些情緒,不是最重要的,她進來一趟不容易,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醫生查看了下沈衛國的情況,定點記錄一下,就再次輕聲叮囑文娟,多說些鼓勵能激發病人意志的話,把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夫妻好好相處。或許,他們可以說一些私密只有他們知道的話題,這樣無疑更能打動病人的內心深處,更好的激發病人的意志。這個病人不簡單,又是立了大功的,上面都在盯著呢,那是出不得一點兒差錯。
“衛國,我來了!你這個騙子,不是說好了,會保護好自己的嗎!”文娟靠近沈衛國的病床,止住發熱的眼眶,輕聲哽咽的嘮叨著。她蹲在沈衛國的床前,輕輕探手,扣在沈衛國的脈關之上。手下的脈搏,孱弱卻是有著掙扎的活力,代表著這個男人的不放棄。
“傻瓜!”男人上進是他的優點,但是,她從來沒讓他拿命去拚。等著男人好了,她再好好和他算算帳,她可從來都不要一個英雄烈士的愛人!
“安安和樂樂,還有家裡的三個老人都在等著你回來呢,你最近一直沒有音訊,他們也都在操著心,我這一走,安安和樂樂看不見我,一天還好,這兩天三天,還不知道怎麽在家裡哭呢,你就忍心一直讓他們哭得唏哩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