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吃過早飯,文娟收拾鍋碗,沈衛國在一邊陪著看著火,等文娟洗完鍋碗,規整好,那邊沈衛國也撤了火,鍋裡的餅子已經時間夠了,等熱氣下去,開鍋用鍋鏟起出了熱氣騰騰宣和的餅子,正好兩不耽誤。
餅子起了滿滿一篩子,堆得高高的,挨著鍋邊那一邊被鐵鍋烙出了焦黃焦黃的焦脆鍋巴,另一面鼓鼓軟軟,顏色雖然因為黑面的因素有些暗沉,但是依然引得人想要一口吃兩個,那熱騰騰中的熱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糧食玉米甜香,似乎格外的香甜。
雖然吃過了飯,沈衛國就沒克制這種純天然的食物誘惑,在幫著文娟收拾上午的乾糧之際,也哢嚓掰了一半餅子,在嘴裡嚼著,不住的點頭:“剛出鍋的餅子真香,媳婦你做的餅子格外好吃!”面發的恰到好處,又揉的均勻,麥香與玉米香恰到好處的交融,軟和和柔韌交織,引人下腹,他自己吃著,讚著,也不忘了掰成小塊小塊,把軟和的內裡送入媳婦的嘴裡。
文娟輕輕嚼了嚼,輕輕地點點頭,她的手藝還不算丟人。玉米面是她特意用細篩子篩除了大顆粒留著煮粥用,用得是其中的細玉米面和黑面的配合,口感也就細膩了許多,再加上她和面的時候,用的是她悄悄放進的金蓮湖水,似乎把純天然食物的口感發散的更是到位。有個比偵查兵還敏銳的丈夫,做什麽事他都幾乎黏糊的跟隨,她想給家裡人用點兒金蓮湖水調理身體,也是想盡了辦法,真是也夠醉了!
自己吃,文娟餅子做的實在,一個個仿佛有男人的巴掌大,一扁指的厚度。她用提前準備的牛皮紙包了五六個放在背簍裡,除此之外,背簍裡文娟還提前放了一個擰緊裝滿熱水的軍用水壺,一副小釘耙,藥鏟,這是阿爹給她準備的工具,也隨著她陪嫁過來,都是特意找人打的,比農用的工具小了很多,方便攜帶也不佔太大的份量。
因著今天上山,文娟特意尋了件舊衣服換在身上,藍色近乎於灰黑的褂子褲子,有幾年的時間了,在袖口肘間還有膝蓋都有著細細的布丁痕跡。當然,在農村,有些補丁的衣服也很常見,村裡能有件出門的衣服就很不容易,不打布丁的衣服,那是少有的。腳下穿的是前些面添的一雙解放鞋,是當時學校獎勵的,她穿得愛惜,還是半新。山上水汽大,布鞋容易濕,倒是不方便。
只是,沈衛國看著還是很心疼,哪怕他知道是環境如此,還是在心裡默默決定,以後要更努力的奮進,一定要讓媳婦日日穿著沒布丁的衣服,過更好的日子。他上身也換上了沈根深的舊衣服,好在村裡人做上衣都是為了罩棉襖考慮,做得比較寬大,沈衛國雖然比他爹高大幾分,單穿罩在身上,再罩上沈根深提供舊軍棉襖,下身他自己軍裝常服褲子鞋子也挺結實得,倒是不懼上山進林子。
倆人的褲腳都用布條或者草繩扎緊,這是預防山裡的蟲子或者蛇的侵襲,常上山裡的人,都有這樣的常識。山裡有威脅的不僅是那些大牲口,要是招惹了長蟲或者吸血蛭,那也事情這首最終則要命的事情。
裝備齊整,沈衛國單手拎著背簍,讓文娟不拿任何東西,輕手利腳跟在他身邊,他揚聲給沈根深告別道:“爹,我和文娟上山看看,上午就不回來了!”
“您自己中午準備些吃的,大鍋裡我還給您留了三個熱餅子,肉我也給您切好放在案板上的碗裡了,您上午炒些菜或者下湯燴菜都行,我們稍晚才能回來,
您別等我們!”文娟也在一邊笑著補充道。 “好的,好的,你們上山小心,太深的老林子就別進了!”沈根深點頭囑咐道,迷路對於山裡長大的孩子並不是問題,他是怕老林子的大牲口傷著倆孩子了,畢竟衛國身手再好,也是獨自一人赤手雙拳,還要護著文娟,小心為上。
“嗯,好的,爹,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一會兒走山下,我會找二牛茂林借了他們的土槍備用!”安了沈根深的心後,沈衛國攜著文娟出了家門。
沈家本身就在村後的位置,距離後山並不是太遠,沿著村後的路向後走走,穿過幾塊村裡的田地,就到了後山山腳下。沈茂林今天守白天,今個兒太陽不錯,這會兒正撐著搖搖椅在外面眯著眼曬太陽呢。這搖搖椅正是他和二牛尋了木材,沈叔給他們做的,還能折疊起來不佔地方,曬在冬日暖陽裡,別提多舒服享受了。
遠遠看著倆人過來,靠近些看清楚認了,沈茂林不有起身笑著相迎出去,與沈衛國互相捶了個肩膀,壞笑著打招呼道:“是你小子啊,這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我還以為你要在家裡沉湎溫柔鄉自此那個什麽君王不早朝呢!”
“就你嘴厲害!”沈衛國沒好氣的道,在媳婦面前壞他形象,還是兄弟嗎?
“弟妹好,我們兄弟鬧習慣了,你別介意!”笑鬧過後,沈茂林正經起來,和文娟打了個招呼解釋一句,他們在結婚當天都見過,倒是不陌生。而後他又對著沈衛國招呼著:“還不趕緊帶著弟妹進屋歇歇腳!這值守房裡簡陋,你回頭多帶弟妹去我家裡做做,我媳婦還想多和弟妹多來往來往呢!”
“話說,你這是要帶弟妹上山嗎?”沈茂林往山裡看了一眼,再看看兩人的裝扮,不由動了動眉頭問了句。衛國這是當兵當傻了,陪媳婦玩應該往公社縣裡跑,那供銷社百貨大樓,那才是顯擺男人魅力的地方。這陪媳婦逛噠緊了大山林子裡,估計衛國也是第一個了。
“嗯,文娟尋摸到了一種古方能夠治療我爹地腿疾,還缺了兩味主藥,我們想進老林子裡尋摸尋摸,你的土槍在吧,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