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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策天下》第8章 意外之事,僵局乍現
  凌瓏自被關起來,已有幾日,好像被遺忘了一般。

  人啊,一閑著,就各種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多少次歎息,這不,凌瓏又靠著牆望著天空發呆。

  風輕雲淡,雲悠悠,一片寂靜如死水。牢裡時間總是格外長,漫長的時間焦灼的凌瓏有些抓狂。

  左思右想,想不出能打發時間的事。凌瓏沮喪的盤著腿,越想越煩,乾脆閉上眼,聽著自己一吸一呼的呼吸,非常有規律。

  感受著腥濁的空氣,由鼻腔進入胸腔,直至腹腔,消失在腹腔。腹腔內好像似無底洞一樣,凌瓏毫無察覺的一次次呼吸吐納。

  直到凌瓏覺得氣流通達周身,如薄荷般清涼的氣勁隨著自己呼吸控制,循環全身經脈。凌瓏這才回味過來。

  天周二十八宿,宿三十六分;人氣行一周,千八分,日行二十八宿。

  天地之間,其猶橐a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若將天地比喻成一個橐a。橐a就是風箱。橐,是外面的箱子;a,是裡面的送風管。風箱是用來鼓風的,中間是空的,靠a管在裡面抽動。

  天地就像中間空的箱子,裡面充滿了氣,那a就是“元氣”。天地產生萬物,孕化萬物,就是靠元氣的鼓動。

  其實人體也是一個風箱,也靠元氣的鼓動,才得以生長。

  不僅人體的呼吸好比風箱的抽動,而且人體的精、氣、神也都像風箱鼓風一樣要不停地升降出入,不斷地吐故納新,丹田才能得以生生化育。

  凌瓏想到前世,武當道家修煉內功的一種修為功法,又名“玄武定”“龜息真定功”,由潛心、潛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組成。

  同時道教所開創的內丹功,內氣在體內沿任、督二脈循環一周,好比地球自轉一周,即晝夜循環一周。

  內氣從下丹田出發,經會陰,沿脊椎督脈通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到頭頂泥丸,再經過上丹田,下行至舌尖,與任脈交接,沿胸腹正中往下到中丹田,到下丹田,循行一周。

  任脈氣要往下走,督脈的氣要往上行。因為前面為陰,陰是主降的是下的;背面為陽,陽是主上升的。往複循環可以打通,任脈、督脈,就叫打通小周天。

  凌瓏想到此處,便扳直腰身,盤腿凝神。以秘辛為軸,加以改進,嘗試徹底打通大小周天。深呼吸開始排除雜念,心神清靜,然後集中意念。

  當氣行到下丹田時,意念想到下丹田的位置微微地發熱;然後,再意想下丹田裡的精氣在慢慢地轉動,精氣充滿下丹田,充滿整個腹部,然後慢慢地溫暖、慢慢地發熱,並越來越熱。

  下丹田精氣充滿、溫熱要經過很長時間的修煉,因人而異。

  凌瓏覺得反正有的是時間,慢慢試試,不著急。

  凌瓏自己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樣貌會在無意識中的修練改變了自己樣貌。

  北疆軍營一向重兵把守,軍規森嚴。士兵分工有序,嚴格遵守崗位職責,絲毫不敢玩忽職守。

  每日校場集合,所有將領士兵,聞雞起舞,恪守操練,無論刮風下雨不敢間斷。

  按照大夏軍中制度,武官的出身大致分為三種:第一種是世襲的軍職,第二種是科舉奪魁而得官。第三種是從士兵中選拔有才能的立功者,授予武官品級,也就是“行伍出身”。

  武官都憑才能和戰功來獲得升職,絕沒有無功受祿的事。大夏每年送往北疆的士兵總是良莠不齊,對此,

諸位將領頗有微詞,但有總比沒有強。  洪師傅一向是負責帶新兵,對於這幫新兵蛋子,從來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現在嚴厲是為了將來的活命。

  破曉晨光剛剛散滿山谷,太陽從山頭展露,山風吹的軍旗迎風招展,嘩嘩聲不絕於耳。

  校場下面,新兵們生疏的比劃著軍刀,一把把揮舞,雪亮的刀刃耀眼的刺目。

  洪師傅身穿銀色盔甲,在陽光照射下,威風凜凜,手持長朔,橫刀立馬,威風凜凜,煞氣四溢。

  他板著臉,目光炯炯,站在校台之上,看著底下訓練廝殺搏擊的士兵。

  從他們訓練中的表現,敏銳的判斷每個人的優略差距,對他來說已是職業習慣。

  “小子們都打起精神來,你們是沒吃飽飯嗎”洪師傅厲喝道。

  看著軟咩咩沒力氣的士兵,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跺地躍跳,摸到腰裡的鞭子,啪,出來黝黑的鞭子,在空中甩起來響花。

  “你們這群廢物,這麽點力氣,戰場上都不夠敵人殺的”洪師傅躍跳到隊伍前面,啪的一個響鞭甩地。

  眾士兵一哆嗦,這鞭子真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這種平常訓練中,無論哪個人身上,不是傷痕累累,舊傷未好,新傷又添,即便心裡都有些怒火和不甘,一個個更比一個更認真了。

  張青騎著馬疾馳在軍營,心裡著急送情報,自己卻忘記軍營裡禁忌,但不代表其他人不忘記。

  “洪大人,那不是張大人嗎”洪師傅身後的士兵,立刻提醒到,並不是他有意找人麻煩,而是軍規如此,凡是軍營裡疾馳的人,輕則處以軍棍,重則殺無赦。

  洪師傅,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漂亮的花鞭,身體隨之一躍,直擊張青襲來。

  迎面而來的勁風,頓時讓張青大驚,立刻勒馬,憑借精湛的馬術滾落在地。

  “竟敢在軍營縱馬,忘記軍規了嗎”洪師傅喝道。

  張青從地上爬起來,單膝下跪“稟大人,軍規在心,時刻不敢忘記”

  洪師傅心裡冷哼“不敢?我道覺得的你忘記很快啊”

  眾人心裡暗自揣測,完蛋了,惹了大人,光脾氣就得讓人吃一壺。

  張青何嘗不知,但是要事在身,實在著急。當下頭冒冷汗“大人,有重要情報要給將軍,等辦完事,屬下認罰。”

  洪師傅一記狠鞭,啪的抽上張青後背。這才開口“若人人都如你這般,豈不是亂了規矩,這一鞭是教訓你,權當你藐視軍規的懲處,速去稟報軍情去吧”

  張青咬著牙,忍著後背火辣辣的鞭疼,跪謝洪師傅高抬貴手。若不然,恐怕就不是這麽容易就躲的過。

  洪師傅欣慰的點點頭,真是孺子可教,招來倆兵,扶著張青去往營帳送情報。

  張青留下的黑馬晃晃腦袋,蹭蹭洪師傅的手。洪師傅習慣性的拍拍馬頭,這下才欣喜的發現,這不是凌瓏騎走的馬嗎。

  “王二,王二”洪師傅喊道,“到,大人,有何吩咐。”王二應聲出列。

  “組織他們訓練,我去將軍營帳,給馬牽下去喂點飼料”洪師傅吩咐道,然後急匆匆的趕去營帳,奔跑的速度就像閃電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軍帳內,佟世峰與眾將領圍在地圖旁邊,探討著軍情,不時翻閱相對應的公文,和情報,軍帳內是一片忙碌。

  佟將軍的親兵張揚進來通傳:“稟將軍,京中傳來重要情報,侍衛長張青求見。”眾人聽到這,紛紛放下手中事,看向佟將軍。

  京中情報一般都是送往將軍府,待將軍回府之後,檢閱。除非重要情報,否則是不可能有將軍府侍衛長親自送來。可見京城要變天了。

  “讓他進來吧”佟將軍一挑劍眉,目若星光熠熠生輝,璀璨奪目。高挺的鼻子,微薄紅唇勾勒出誘人的弧度。

  士兵扶著張青走進來,眾人見此,十分詫異。未等佟將軍開口,便有將領開口問:“怎麽弄成這樣了?”張青苦笑道:“稟將軍稟諸位大人,屬下因著急送情報,忘記軍規,軍營縱馬,洪大人略微指點了一下”掏出火漆密信,交給親兵呈給佟將軍。

  “事出有因,下不為例,扶下去,處理下傷口。”佟將軍一邊拆信,一邊吩咐道。

  果然,京城有風起。佟將軍捏了捏鼻梁,三無十行看完,遞給冷師傅:“大夥都傳閱一下,然後在商議此事。”

  信中謝國公詳細的將事情敘述一遍,簡單分析了下形式,另外通知佟世峰做好準備等等諸多囑咐,厚厚寫滿一打。

  眾人一一傳閱,頓時火冒三丈,簡直想撕了丞相的心都有,這不是明擺要北疆背鍋,想要拔出北疆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誰人不知,京城派來的細作,掃了多少批,前仆後繼的,要不是軍中警惕,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了。

  冷師傅指著地圖上北疆邊塞諸多小國道:“這命令不能受,將軍隻有離開北疆,軍中無人能坐鎮北疆,到時候,這些小國聯合縱橫突襲北疆,恐怕北疆在無安寧日。”

  眾人意見出奇一致,佟將軍抱著胳膊看著大夏地圖,低沉的嗓音磁性深遂:“本將自然知道,隻是君名難為,隻是嶽父信中說還未下旨,佟貴妃已徑在想辦法了。”

  佟將軍何嘗不是惱火,北疆邊塞,諸小國本來就虎視眈眈。

  如今這友臣來訪,攜帶大量的朝貢,且不說,邊塞諸國蠢蠢欲動,大夏國內打這個注意的恐怕也隻多不少。

  “將軍此令不能受啊,若受此令,北疆怕是一番波折”眾人紛紛進言:“將軍慎重考慮,三思在三思”

  冷師傅道:“將軍,若接月食國君,且不說人能安全接送,朝貢若少,或者損毀,都要擔責任,這些都好說,如果國君和朝貢都有損。那麽這後果無法承擔。”

  接人,不難。難的是,從哪裡接,派誰前去迎接,接到之後朝貢是否能保全。

  送人,不難。難的是人和朝貢是否能平安送到。安排這事應該由誰負責,是否由將軍親自安排,親自接送。

  如果非得是將軍親自接送,那麽將軍不在,誰坐掌軍中,替將軍鎮守北疆。

  眾將領七嘴八舌,就這事談論,隻要提出自己見解的,都有其他人開口堵住,商議很久,無論怎麽看都是死局,眾人很是惆悵。

  洪師傅這一陣急馳,到帳中,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這才開口道:“將軍,老冷,黑風回來了。”

  冷師傅震驚,馬兒回來了?那丫頭人呢?忙問:“那丫頭人呢?”雖然麼麼已徑清醒,正在恢復中,隻是不記得從前之事,那丫頭本是她家中獨子,舍身救大家,這份恩情不能相忘。

  洪師傅撓撓後腦杓,一臉無辜道:“張青這小子騎來的,匆忙中忘記問了。不妨喊來問問。”

  冷師傅冷笑兩聲:“張青啊都快被你一鞭子抽廢了,下去敷藥呢,你不跑一趟問問,還有臉喊人來問話”

  洪師傅笑的格外尷尬, 自己天生力氣大,自己真的已徑很輕了,誰知道他這麽脆弱。

  佟將軍見今天商議不出來什麽結果了,隻能先散了,回去慢慢在想。正好府中有事,先回去一趟,好好休息一下,或許說不定到時候就想到什麽了呢。

  想到這,佟將軍合上公文道:“今天就先議到這裡,這幾日大夥也是辛苦了,各自回家看看,各自輪值時候別耽誤。”眾人大喜紛紛行禮道:“將軍英明”

  佟將軍披上外套,系好腰刀,收拾妥當:“兩位師傅,隨本將一同回府,”兩位師傅當即應聲,正好他們倆要回去見見那丫頭。

  佟將軍回府之事,早有人通傳夫人。佟氏老早就提前準備,按照將軍以往的習慣,早早備好膳食,乾淨衣服,以便佟將軍沐浴更衣,去除疲勞。忙完一切就帶著眾丫鬟仆役在正廳等候。

  佟湘雅得知佟將軍回府的消息,欣喜若狂。趕忙沐浴更衣,父女倆已徑有個把個月沒有見面,甚是想念的緊,要打扮美美的迎接佟將軍。

  佟湘雅一身藍色錦繡碎花裙,襯鵝黃長袖儒衫,烏黑的發鬢半梳,簪著琉璃玉墜鑲嵌的步搖。明眸皓齒,淺笑嫣然,樣貌如讓人如春風拂面般怡人。

  佟湘雅帶著丫鬟一早就蹲在將軍府大門口,伸著脖子探望,望眼欲穿。內心無比著急,期盼著將軍早早到來。

  一旁守衛的,眾侍衛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將軍歸府。佟將軍可是北疆戰神,無數將士敬仰的英雄,加上佟將軍忙於軍中之事,鮮少回府,此番回府能不讓眾人欣喜嗎,畢竟上次回府是在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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