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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家法是一尾九寸長鞭,鞭尾上還有倒刺,葉寧咬了咬牙,沒想到重活一世,比前世安分許多,居然還有幸要領教傳說中的葉家家法。
還是葉老太太有遠見,怕有人阻止行家法,兩排護衛擋在眾人面前,把跪著的葉寧一個人留在空空蕩蕩的堂下。
第一鞭子落下來的時候,葉寧雖有了心理準備,緊緊咬住了牙關,卻還是痛呼出聲,錐心刺骨也不過如此了吧,隔著衣服,葉寧還是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力襲來,幾乎把她甩飛出去,葉寧發髻被打散,兩手支撐不住,向前倒下趴在地上。
顏如瀾驚叫了一聲:“晚晚!”那一鞭子像打在她心裡一般,顏如瀾顧不得其他,跪下求情到:“老太爺,晚晚還小,她經不住這些,我願意替她。”顏如瀾話剛落下,葉明華,青竹,沈言也紛紛跪下,想替葉寧受罰。
葉老太爺冷冷地掃了一眼:“誰也不能替她受罰,她自己做錯了事情就得自己擔著,誰再多說一個字就多打一鞭子。”
陳殷儀也順勢跪下:“父親,您別罰寧姐兒了。”葉寧這個小賤蹄子,不僅和侯爺勾勾搭搭,如今侯爺不在,還和別的男子私會,打死她才好!
葉懷璋冷冷地看了一眼陳殷儀:“老大媳婦,沒你什麽事,你有身孕,不宜見血腥,趕緊回去吧。”
陳殷儀張了張嘴,又咽了下去沒有說出口,靜靜退了下去。
葉寧覺得自己神志有些不清醒了,自己和陳殷儀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她要這樣置自己於死地。
葉寧還沒防備,第二鞭子已經打下來了,葉寧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好像打在第一鞭子的傷口上了,鞭子上的倒刺似乎刺穿了衣服,葉寧覺得皮肉似乎都綻開了。
緊接著第三鞭子落下,葉寧覺得已經有些麻木了,滿腦子都是痛,連每根神經都在叫囂著痛苦,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葉寧發現自己正趴在冰涼的地上,周圍黑漆漆的,葉寧吃力地抬手摸了摸後背,後背已經包扎起來了,似乎血也止住了,葉寧自嘲地笑了一笑,還算是有良心,止了血才把自己扔進來。
葉寧勉強撐著身子抬頭看了看,前方有兩支巨大的白色蠟燭,上面供著好幾排牌位。
葉寧繼續趴在地上,暗自想著,原來是把自己關到祠堂來了,也不知葉老太爺和葉老太太用了什麽強硬的法子把重傷昏迷的自己從父親母親手裡搶過來扔進祠堂的。幸好下午吃了不少,肚子還不餓,否則這樣疼痛和饑餓交加,可就更難挨了。
從偷偷去金銀閣那天,葉寧就想過萬一被發現會是個什麽樣的情形,可鋌而走險好幾次,除了沈言,沒人會注意她這個後院裡默默無聞的三小姐,自己膽子就大起來了。今日確實是自己大意了,一連著好幾天心神不寧,也顧不上仔細看看,沒成想就被人發現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葉寧無奈地想著。
葉寧又安慰自己,葉懷璋也算是偏袒自己了,大家小姐私自外出本來就是重罪,更何況是上了一個陌生男子的馬車,否則按照葉老太太的處理方式,葉寧可能就不止打一頓關起來這麽簡單了,多半葉老太太還要想出別的損招來折騰自己。還好不是在金銀閣被抓個現行,否則一個大家小姐穿著男裝出現在歌舞坊內,只怕別人以為自己有什麽特殊癖好,自己多半已經被浸豬籠了。
身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厲害了,身後應該已經皮開肉綻了,葉寧疼得冷汗直淌,
迷迷糊糊想睡會兒,卻疼得睡不著,隻好想些開心的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希望能緩解後背上的疼痛。葉寧想來想去,只能想起小時候的一些開心的事了,那時候有外祖母護著自己,做什麽都自由自在的,可如今細細想來,開心的事也就那麽幾件,什麽爬樹啊,摸魚啊,想來想去也覺得索然無趣,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葉寧似乎做了個夢,夢到年幼的自己,那時剛到顏家不久,表姐們都不喜歡自己,葉寧一個人很孤獨。有一天,表姐們突然說要帶她一起捉迷藏,小葉寧開心極了,就想表現的好一些,不讓表姐找到自己,捉迷藏時爬到樹梢,明明心裡很怕,卻強撐著說自己不怕,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找她,樹下空蕩蕩的,樹頂上太陽曬著,自己一個人抱著樹乾,不知所措。
後來樹下出現了一個男子,聲音溫和動聽,如高山之巔的冰雪又如山澗中的潺潺流水,溫聲哄自己下來,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好聽了,葉寧像是受了蠱惑一般,乖乖的聽他的話,準備從樹上慢慢爬下來,可手一沒抓緊,就還掉入了下去,原以為會摔得屁股開花,嚇得葉寧閉緊了雙眼,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手臂堅實有力,葉寧覺得很安心,乖乖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而抬頭一看,抱著自己的溫柔男子竟然是顧清瑜!
葉寧剛要伸出手摸摸是不是真的是他,就哆嗦著凍醒了。抬頭看了看外面天色,還未入半夜,自己不過睡了一會兒。葉寧歎了口氣,自從遇到了顧清瑜,就總指望著他來救自己,就連夢裡也不例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只是,顧清瑜你到底在哪兒啊?
皇帝新得了一批西域進貢的陳釀玉瓊酒,在宮中大宴賓客,文武百官都要出席,身為定勇侯的顧清瑜也不例外,自然是要出席的。顧清瑜站在鏡前,由兩個婢女幫她穿好朝服,顧清瑜轉頭問蘊蔚:“祖母那邊都準備好了嗎?”
蘊蔚點了點頭,回答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顧清瑜坐在皇宮宴會上,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明明胡叔剛剛傳了信回來,她一切平安,自己怎麽會還是如此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