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收受巨額賄賂買地買房”,也證明是陳母所為,陳世英不知情。
現在,又派了人去江南核實他是否真的犯了事。江南的那兩件事,也跟陳母和唐氏有關。陳世英事後雖然已經作了補救措施,但結果如何不知道。
所以,在去江南的人回來之前,陳世英只能被關著。現在已經冬月末,陳世英的事情很可能在年後才能有結果了……
楚令宣又說,“若江南無大事,我們托的人也會為嶽父求情,請皇上看在他推廣高產糧食的功勞上,為朝庭殫精竭慮和至情至孝上,奪情處理,不能讓大順朝損失這樣的人才……”
這比預想好太多,至少陳世英沒有受罪。
陳阿福緊崩多日的心情輕松了許多,激動得眼淚都湧了上來。她樓著楚令宣,把臉頰放在他的頭頂輕輕蹭著,說道,“令宣,謝謝你。為了我爹,這些天你辛苦了,也瘦了。也謝謝你的家人,他們受累了。”
楚令宣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最該感謝的人是你。若嶽父的女兒不是十一爺的養母,他可不會像現在這麽自在。我想辦法跟嶽父見了一面,嶽父說起皇恩浩蕩,眼圈都有些泛紅,連他都沒想到會過得這麽自在。”
飯已經擺在了東側屋的炕上,醬肉,白灼蝦,涼拌海蜇,蔥油蘿卜絲,香菇雞絲面,還有一小壺青花釀酒。
陳阿福把酒給楚令宣滿上,她今天高興,不願意楚令宣自酌自飲,也倒了半杯,陪著楚令宣對飲。
楚令宣看陳阿福主動陪自己喝酒,非常高興。他一杯酒下肚,見小酌了幾口酒的陳阿福眼睛更加濕潤,腮邊更加粉紅,紅嘟嘟的小嘴淺笑嫣然,特別是豐滿的胸/部,更讓他想入非非。剛才看見兒子吃奶,他已經吞了好幾口口水了……
此時,他的心頭彌漫著說不出的情愫和燥動,身體也起了變化。
他之前問過醫婆,說產婦生完孩子要兩個月後才能同房。他每天都會算算日子,盼著那一天快點到來。可今兒才二十三日,還有八天,他覺得身體都難過得要炸開了,隻得強壓著,又把杯裡的酒一口喝盡。
陳阿福不知道楚令宣正在“意淫”,又拿著酒壺欠身給他滿上一杯。見自己的酒喝完了,也順勢給自己倒了半杯。
陳阿福前世經常陪客戶喝酒,酒量非常好,喝了八兩白酒,還能再喝兩瓶啤酒。穿越來這個時空,為了保持淑女范兒,年節都隻喝一點果酒,還沒有喝過這種烈酒。
青花釀是貢酒,非常香醇,陳阿福覺得有些像前世的茅台。平時老侯爺和楚令宣喝的時候,她就十分眼饞,卻不好意思喝。
她喝了半杯,非常喜歡,也不把這種小酒杯放在眼裡,又把後倒的半杯喝了。喝完後,就覺得臉燙得厲害,頭也暈暈乎乎的。
看來,這具身子跟前世不一樣,不勝酒力。
楚令宣看陳阿福的臉色更加酡紅,眼睛也有些迷離,問道,“阿福,你醉了?”
“嗯。”陳阿福嗯了聲。
楚令宣垂頭喪氣地說道,“你醉了有什麽用,還沒到兩個月,不能……”
陳阿福衝他呵呵笑了兩聲,笑容比春陽下的海棠花還嬌豔,說道,“不能什麽?哦,你是說愛做的事?呵呵,已經能做了。前幾天醫婆幫我看了,說我恢復得比別人都好……”
楚令宣先愣了一下,又笑起來,那種事的確是他愛做的。他也不喝酒了,起身把陳阿福抱起來往臥房走去。
旁邊服侍的夏月和小墨趕緊紅著臉把炕桌上的酒菜收走了。
陳阿福被放在床上,楚令宣覆上身來,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一點一點加重,吻得她原本不太清明的大腦更迷糊了。
徹底迷糊之前,還想著,這家夥,技術越來越好了,已經不像毛頭小子了……
第二天一早,陳阿福聽到楚令宣起床的聲音,她也咬著牙坐起來。
楚令宣側身親了她一下,又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聲笑道,“阿福,昨天真好……”
好你個大頭鬼!陳阿福暗罵。
想著要進空間拿點燕沉香木渣泡水,還要內服外用。
兩人起床,夏月和小墨進來服侍他們穿衣。
送走楚令宣去上衙,又送走大寶和楚令智去上學。陳阿福喂完羽哥兒和明哥兒後,便一個人帶著下人去了陳府。
她先有些納悶,讓羅源把陳老太婆作惡以及陳世英頂罪的事情跟陳家族老透露了,為什麽他們沒有來定州府。後來也就想明白了,陳世英本沒有在老家長住,他榮光了,發達了,族人們便會貼上來。若他犯事了,族人躲還躲不及,怎麽會跑來這裡。他們來,也要等到確定不會牽扯族人的情況下,才會來主持公道。
江氏瘦多了,也老多了。
當她聽說陳世英沒有受罪,單獨住在一個小院裡,除了不自由,啥啥都好時,激動哭了。
她抱著陳阿福失聲痛哭道,“福兒,還好有你這個女兒, 有那麽好的女婿。否則,你爹怕是要受罪了……”
陳阿福聽她絮絮叨叨哭訴了一陣,包括跟老太太吵架的事。江氏如此,不僅因為陳世英出事了,還因為她一個婦人支撐著這麽大一個家,老太太不僅不起好的作用,還成天找事,在屋裡又哭又罵又砸東西,精神壓力太大所致。
江氏哭夠了,丫頭端了水進來,江氏淨了面。
陳阿福勸道,“母親還要保重身體,我爹的事或許要年後才能落定。你身子挎了,這個家怎麽辦?那些惡毒拎不清的人,自會有人收拾。”
江氏太顧及陳世英,所以再氣老太婆都不會把她怎樣。若是陳阿福,肯定會趁著陳世英不在府裡,好好折騰折騰那個死老太婆。
江氏點頭道,“知道你爹沒遭罪,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他當不當官無所謂,只要人無事就好。”
兩人又敘了一陣話,陳阿福便告辭回府。江氏知道那一大家子還等著陳阿福,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