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啊~”
皮鞭無情的從不足三米高的樓頂落下,重重的踐踏著男人的身體。
廖毅聽著這聲音,渾身發麻。
男人斜著眼神藐視兩個鬼子,不為所動,展現出一股傲氣。
段錦繡笑了,仿佛覺得男人將會如實招供一樣。
“說,說不說?”兩個鬼子說著並不流利的漢語,學著封建社會審訊犯人的言辭嚇唬男人。
很快,男人的衣裳被皮鞭撕扯成了一塊一塊,一條一條的。
露出的皮肉之間,傷口縱橫,血流和血珠子順著滑落。
“啊~”
男人忍受不住,叫了出來,叫出聲應該能讓他好受一點。
聽著男人痛苦的叫聲,段錦繡滿意的站了起來,兩個鬼子提著皮鞭退到了身後。
皮鞭在地上拖出一條條血痕,觸目驚心,半空之中有薄薄的血霧在光照下慢慢散落。
“想好了嗎?想好了就說說,紅燒肉都給你準備好了!”
隨即一個鬼子端上一碗油滋滋的紅燒肉,段錦繡夾著一塊在男人的鼻子和嘴前晃動。
男人的唾液極速分泌滴落在地,但很快男人搖了搖頭,恢復了清醒,大罵道“來啊,狗日的,有本事殺了老子!”
廖毅看著萌生出兩種不同的情緒,一種是敬佩,一種是殘忍。
為什麽這樣對中國人?日本人會正大光明的告訴你,這就是戰爭,這就是侵略。
廖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然而什麽事都不能做,此刻,廖毅泛濫出了同情心,他很希望男人說出來,免受折磨。
但是,男人的表現又讓段錦繡失望了,可段錦繡反而有了鬥志,說“至今還沒人能嘗試完這裡的刑具,我希望你是第一個!”
極其挑釁的意味,段錦繡的言語舉動再次廖毅刮目相看,同時感受到不適。
“端上來!”段錦繡退後兩步命令道。
兩個鬼子抬著一桶辣椒水上來,廖毅站在一旁都感覺到非常刺鼻,灼燒眼睛。
段錦繡先是帶著手套盛了一碗,詭笑著走向男人。
男人緊緊的閉著嘴,段錦繡試著往他嘴裡面灌,嘗試不能。
“好,很好,把他的頭給我抬起來!”段錦繡對著身後的兩個鬼子說。
鬼子將男人的頭抬了起來,仰著頭,段錦繡直接把碗裡的辣椒水往男人的鼻子裡面灌。
“噗~呲~”
男人承受住,嘴裡和鼻子裡不斷地噴了出來。
滿臉漲的通紅,快要爆炸一般。
“想好了嗎?”段錦繡繼續問。
廖毅本是同情男人,上前勸道“你就說吧!”
“噗誒~你這個狗漢奸!”
男人狗血零頭臭罵廖毅一頓,廖毅沉默不言。
“狗漢奸”幾個字撞擊著自己的心臟,原來在其他的中國人眼裡,自己是這樣的形象。
廖毅感到愧疚,不在說話退到了一旁。
“廖科長,不用管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段錦繡回頭說。
又是“狗”,廖毅突然感覺自己真像一條狗,懦弱的苟活著。
男人痛苦不堪,如果能給他一把槍,或許他會選擇了結自己的性命,這是一種解脫。
段錦繡心狠手辣,端著辣椒水從男人的頭頂淋了下去。
男人閉著眼睛,辣椒水順著身體往下流動,滲入皮鞭撕裂的傷口之中。
和傷口流出的鮮血混合著,“啊~狗日的,殺了我,殺了我!”
男人痛不欲生的咆哮著,
廖毅能聽到一種哀求的味道。 兩個鬼子將一大盆辣椒水全部潑向了男人,全身的傷口像是被劇烈的火焰灼燒一般。
承受不住,男人暈了過去。
“將他潑醒!”段錦繡對男人的表現並不滿意。
一盆清水潑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嗆了幾口水,迷迷糊糊的,眼眸已經撐不開了。
相比審訊前的那股傲氣,現在,男人被折磨的沒有了精氣神,剩下一副皮囊在反抗而已。
“用電!”段錦繡下令道。
鬼子解開束縛男人的鐵鏈,將他拖到了一個電椅上。
綁住手腳,戴上通電冒,電椅上的三顆燈逐漸亮起。
“20V”段錦繡站在一旁指揮著。
“呲~呲呲~”
電流逐漸通過男人的身體,時不時還能看到電光閃爍之景。
男人嘴角,面部,身體全身都在抽搐著,想說什麽,但說不出來。
一輪電擊後,段錦繡上前問“想好了就說,不要和自己的命過不去!”
又是折磨,又是引誘,男人話到嘴邊差點就開了口。
“30V”
“31V”
“33V”
快要到人體所承受的極限了,男人死活不開口,心想直接被電死該多好。
“水火不進,電打不動,我還不信你們地下黨是鐵造的,放狗!”段錦繡終於怒了。
男人的全身是傷痕,被電灼燒的痕跡清晰可見。
男人再次被束縛在了木樁之上,監獄門打開,鬼子牽著兩條惡狗走了進來。
大狼狗暴跳如雷,看是好幾天沒有進食了。
“放!”段錦繡一聲令下。
大狼狗掙脫韁繩,飛撲而去,一口咬在男人的大腿之上,鋒利的牙齒足足咬進去五公分深。
狼狗力量驚人,咬著男人大腿上的皮肉開始猛烈的撕扯。
狼狗快把血肉扯下之時,男人大叫一聲“啊~我說,我什麽都說!”終於承受不住。
妥協了!
廖毅看著這樣的審訊,很能理解這個男人,若是一顆子彈飛向自己的額頭,他估計連眼睛都不會眨。
然而這種慘絕人寰的折磨,又有幾人能夠承受?
男人如實的交代了一切,“昨天晚上行動組組長帶著我們前去警察廳接應一位代號‘紅霞’的同志。”
“誰是‘紅霞’?”段錦繡步步緊逼。
“不知道,我們還沒有見面就和憲兵隊發生了槍戰,然後下令撤退了。”男人奄奄一息的回答道。
“誰是行動組的組長?”
“沈輝!”
“是誰給沈輝下的命令?”
“‘老魚’同志。”男人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去編撰謊言。
聽到‘老魚’,段錦繡寒毛豎立,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老魚還活著,就在梁峰市境內。
“誰是老魚?”段錦繡眼看就要抓住老魚。
“不知道?”
“倒地誰是老魚?”段錦繡迫切,氣憤的問。
“不知道!”男人並未說謊。
到此為止,段錦繡清楚再審訊下去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