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胸有成竹的樣子,眼中狡黠閃閃發光,不知道他想到什麽好主意。
“既然阿星已經幫寡人想好了主意,那寡人就看你的表現了。”黃真見有人已經幫她想好處理辦法了,這不又想偷懶了。
“那好,那就請陛下敬情期待了。”原來被一個人這樣全身心的信賴是這樣的一件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雖然已到三月,可夜晚的時候依舊是冷的,加上冷宮處於迎風口的上端,突然一陣風吹來,把隻穿了一件外衣和一件單薄裡衣的黃真冷的直哆嗦。
辰星見此,趕緊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黃真披上。
加上一件衣服後,黃真終於暖和了一點,對辰星說道:“把衣服給寡人你還好嗎?”
“我是練武之人,運行內力方可釋放熱量,陛下不用擔心。”辰星笑著回答。
這樣說來好像是這麽回事兒,剛才他抱著她飛來飛去,黃真在他懷裡都沒有覺得有多冷。黃真不得不感歎,果然武功是個神奇的東西,聽說武功這種東西要從小練效果才會更好,如果讓辰星現在開始教她,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
既然現在乾上了快穿做任務這個行業,技多不壓身的道理黃真是深有領悟的。
“事情都講完了,那現在送我會寢宮吧。”
辰星對於今天白晝的事情心中還有結想不通,雖然很想問問黃真,可是見她冷的直打顫,辰星看著心疼,就暫時放下心中的事情,先把她送回了寢宮。
十日後,皇家獵場。
春獵是雲國一項特有的且特殊的活動,發源於民間,後經發展成為皇家每年招待群臣不可缺少的盛會。
春獵一共要進行兩天,除開要遵循“春獵為搜”的古訓以外,還加入春遊遊玩的元素,一文一武的結合張弛有度,既可以彰顯皇家風范,又可以娛樂群臣。
第一天進行的便是“獵”。
黃真一身紅色勁裝,高高豎起的馬尾辮,特意畫的具有英氣的眉毛,乘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名叫疾風的駿馬,讓黃真整個人看起來都是英姿颯爽,豔麗動人的。
這身裝扮還是黃真昨晚特意花時間打扮的,本來想著最近這些人因為登靈山的事情對她的態度好多了,不求她們稱讚,只要不要在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她就行了。
不過貌似她又一次低估了雲國人的審美觀了,避開付依斐鄙棄的眼神,看向左邊與她一起騎馬的辰星。
“寡人這樣好看嗎?”
“陛下怎樣都好看。”辰星笑說道。
辰星知道雲國人的審美與他是兩個極端,再加上情人眼裡出西施,黃真在他眼中肯定是在場所有女子中最美的。
黃真聽到有人讚美心敞亮不少,終於知道為什麽辰星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他完全就是為了她來的嘛。有他在,再也不怕等出了任務世界的時候自己的三觀也變了。
這也不是說覺得雲國的三觀有什麽問題,黃真覺得每個人都是個體,自然每個世界也是。
那麽這些異時空的國家自然也會有屬於他們的法則存在,也一定在遵循著某種規則。
所以雲國上下現在屬於是在既定的規則中已經擁有了自我的判斷,而這種判斷也在一點一滴的事情的積累中逐漸形成一種相對成熟的三觀,當這種三觀上升到一個國家的高度的時候,往往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
在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候,黃真只是從祈願者的記憶中的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
並沒有深切地體會過的時候,還想過要改變這個國家人的審美觀的問題。 如今黃真也算是放下了那個時候的想法,想著一切都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
有時候我們認為好的,在別人看來其實不然。
“嘟······”莊嚴悠長的號角聲,響徹雲霄,象征著春獵的正是開始。
這次的春獵付清和也跟過來了,下地之後他就一直跟在付依斐的身邊,期間總在找機會想和黃真說上話,都被黃真無視了。
其實在過去的十天裡,付清和都有找過黃真,但是要不黃真就傳人說自己政務繁忙不宜見人,要不就直接玩失蹤,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開始付清和還認為真有事情,時間久了就知道黃真這是在故意避開他。本來他都打算說過一段時間在找找她,可是昨晚付薑給他飛鴿傳書,要他在兩日內與黃真找機會單獨在一起,並把她引向獸苑。
付清和知道這是母親要提前行動了,不管是為了他與姐姐的未來,還是為了別的,付清和都必須執行付薑的命令。
今日付依斐因為他的到來,還特地將安排了他與黃真兩人的攆車,可是付清和剛上車,黃真轉身就讓人牽出疾風。
付清和雖然出身將門,但是平日裡就是一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謙謙貴公子做派,平日裡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寫一寫,畫一畫,要不就是彈彈琴,這騎馬他可不會。
見黃真不坐車,反而和那個粗野之人騎著馬有說有笑的,又加上前幾日被那樣冷落,從來沒有受過這樣待遇的付清和嬌脾氣一上來整個人都變得氣急敗壞,看向黃真背影的眼神都是充滿仇恨的。
黃真似有感應,轉頭剛好瞥見拉開簾子看著她的付清和。黃真現在對這人從一開始的惡心到現在已經是完全的無感,就算是付清和眼中的有再多的情緒,黃真都采取的是無視的態度。
本來因為黃真突然轉頭過來,付清和還有些心虛。但是看到黃真看向她的眼神都是空洞無光的,仿佛自己在她眼中像是不存在一樣,付清和頓時火冒三丈,泄憤般的將簾子扣上,隔絕兩人的對視。
好你個黃真,我堂堂付家長公子,在你黃真眼裡居然連一個鄉野出身的粗鄙野男人都比不上嗎?
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皇帝而已,有什麽好囂張的。等我付家大業一成,我定要將這幾日受的待見和侮辱加倍奉還!
辰星除了在和黃真時不時的說話的同時還觀察著她胯下的這匹棗紅馬。
雖說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可是他老覺得這匹馬那裡怪怪的,給他很強烈的違和感。
“怎麽了嗎?”黃真知道辰星觀察她的馬好半天了,以為他發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