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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的德意志》第203章 聖誕 19
  “喬喬,你的意思,現在我們停下了什麽都不做?”俾斯麥宰相皺著眉頭問道。

  喬伊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宰相大人,沉吟片刻之後,才揣詞度句慢慢的說道,“大人,您所謀劃的這些東西,對德意志很重要,我的意思不是並不是不做,而是先停下來,等等看。”

  “英國人的這篇外交聲明中,有句話很有意思,英國很欣賞我們對法俄聯盟的存在是破壞歐洲均衡的看法,但是又堅持自己孤立於歐洲的政策。”

  “英國人這句話,從積極的角度來開看,這絕對是一句正面的鼓勵,鼓勵我們出面來維護歐洲的力量均衡,但絲毫不考慮,在英國沒有與德國締結聯盟的前提下,德國是否有實力獨自維護這種均衡。”

  “另外,從人性本惡的角度來思考,這未嘗不是英國人在向法俄兩國暗示,現在阻礙法俄兩國聯盟的力量,實際上德國人而不是英國,英國人並不在乎歐洲力量對比的改變。”

  “把我們推到法俄聯盟對立的正面,英國人在背後用我們做交易,向各方去撈取好處,我們又能怎麽辦?”

  喬伊這句話出發的角度,的確是足夠陰暗,讓腓特烈皇儲和俾斯麥宰相忍不住眉毛一跳。

  但是,越是陰暗的揣測,往往越是直指人心中的黑暗。

  腓特烈皇儲扭著眉頭,看向俾斯麥宰相,遞出了一個無聲的暗示,俾斯麥宰相稍做猶豫,隨後堅定的點點頭,隨後微笑著對喬伊鼓勵的說道,“喬喬,說說你想怎麽做,別擔心說錯什麽。”

  甚至主動的為喬伊倒了一杯熱茶,這個親昵的舉動很讓喬伊吃驚,頗有些坐立不安,看來一眼微笑的父親和宰相,最終完全放開心防,大著膽子的說了起來。

  “我請阿倫斯巴赫研究所裡幾位精通統計學的數學家,創建了一個數學模型,從七年戰爭開始,專門分析英國外交政策的變化。”

  喬伊口中的這個數學模型,應該說就是來源於現在歐美智庫中常用的,對某一國長期政治、經濟與外交政策進行研究時,所用的數學分析工具。

  當然,因為沒有二十一世界的大型超級計算機提供複雜運算的支持,能憑借的運算工具僅僅是十九世紀的機械式計算機和計算尺,所以這個數學模型剔除了很多的數學變量,模型也變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是用數學方法構建分析模型,來分析一國的政治、經濟和軍事的核心方法,卻是耀眼的不得了,原本對很多事物未來模模糊糊的揣測,變成一個可以用數字直觀表示的概率問題。

  有了阿倫斯巴赫研究所的存在,數學不再象牙塔裡高高的神秘所在,而是成為找到事物本質的鑰匙,把理論數學變成應用數學,這是阿倫斯巴赫研究帶給德意志最為珍貴的財富。

  “將所有已知的英國對外協議,在剔除貿易協議與軍事協議後,放入這個數學模型後,得出的統計學最終結論,在國與國之間的政治承諾上,英國政府的事先承諾與事後達成的比率數,僅為35.7%。”

  “這個比率數,被阿倫斯巴赫研究所稱為外交誠信度,用來計算某一國政府的外交信譽。”

  “當然,涉及到複雜的國家間關系,比如雙方的政府變更,政體變更和外交承諾的時間周期長的問題,為了準確的顯示某一政黨所掌握政府的外交信譽,所以阿倫斯巴赫研究所又在上述數據中,再次篩選出托利黨/保守黨主持下外交的誠信度。”

  “最後的結果是,

保守黨政府的外交誠信度是29.2%”喬伊乾巴巴的吐出一個很難看的數字,這個數字意思,就是從十七世紀開始到現在,英國保守黨政府對外所做的政治類外交承諾中,有六成多都是騙人的。  “還有幾個有趣的數字,世人都覺得俄羅斯人是最言而無信的一群人,實際上,就俄國人對歐洲各國許下的政治類外交承諾而言,俄國外交上誠信度反而有55.6%,要比英國人有誠信的多。”

  “弗朗茨皇帝治下奧匈帝國的外交誠信度,是所有歐洲各國政府中最好的,高達69.8%,而梅涅特宰相時期的政府,卻是歐洲所有歷屆的政府中最差的,只有21.6%。”

  “我呢?”俾斯麥宰相好奇的眨著眼睛看著喬伊。

  絞著手指,猶豫了好久,喬伊扭扭捏捏的吐出了一個數字,“大人....您的德意志帝國的政府....是52.7%。”

  “但是比法國政府的43.7%要強很多。”喬伊急急忙忙的補上了一句。

  “嗯?!”俾斯麥宰相思量了片刻後,追問道,“那71年之前的我,是多少?”

  聽到這個問題的喬伊則更加扭捏,遲遲不願回答。

  “總比梅涅特強吧?!”俾斯麥宰相繃著臉,皺著眉頭,不是那麽自信的問道。

  “當然,大人。”喬伊果斷的點點頭。

  “超過英國政府的水平了嗎?”俾斯麥宰相繼續追問道。

  “哦....差不多吧,不是太多。”喬伊語氣飄忽的回答道。

  半響之後,俾斯麥宰相搖搖頭,端起茶杯就要放在嘴邊的時候,對著一臉尷尬的喬伊問道,“喬喬,這個比例說明什麽問題?”

  “大人,在外交上一旦涉及到政治性,往往都是國家間的政治盟約、或者軍事同盟,而在這上面的外交信譽率低,大約是兩種情況,要麽說明這個政府屬於政治搖擺者,簡單的,說就是誰的大腿粗,就抱誰的大腿,就像梅涅特宰相當時的政策。”

  “另外一種情況則是,這個政府不願意被任何盟約捆綁,簡單的說,就是便宜要佔,但是責任不擔,就像英國人的孤立政策。”

  “至於大人您,在德意志帝國建國前的數字比較低,那全是因為王朝戰爭這個特殊的時期,戰爭中各種情況變化極快,所以很多政治協議要跟著戰場情況變化來決定是執行還是廢除,所以這個數字在當時偏低,這是很正常的”

  “必須要說,71年歐洲局勢全面穩定之後,我們與多數君主製國家的誠信率相近的,而且從統計數字來看,和平時期君主製國家的誠信率要普遍高於共和製與立憲製國家。”

  說完後,喬伊艱難的抹了一下額頭。

  “那麽這個誠信值是高好,還是低好呢?”腓特烈皇儲好奇的問道。

  “父親,這個不能一概而論,像特殊時期,比如戰爭期間,或許可以....”喬伊比劃了一個向下的手勢,“但是從長期來看,一個國家的誠信值還是應該越高越好。”

  “國家信用越高,國家運營的各項成本就越低,他國就越相信我們,如果對他國總是言而無信,或許在眼前的某一刻,你自己是不吃虧,甚至從中獲得利益的,但某一天強權的外殼一旦被戳破,所有的問題都會迸現,或許一個花了300年才建立的帝國,可以不到50年就會分崩離析。”

  “喬喬,你是認為英國可能會?”

  “父親,英國會不會這樣,我無法肯定是否如此,但是歷史上的羅馬帝國,法蘭克帝國,還有奧匈身旁奧斯曼帝國的衰敗,都說明這是真實的例子。”喬伊聳了聳肩膀。

  實際上,歷史上的英國就是如此,不要說英國這樣強大的帝國,就是那些用了幾十年的時光,迅速膨脹起來的,絲毫不知道信用為何物的所謂強國,不也是被一根指頭,輕易的捅破了那夢幻般的氣泡,碎了之後,最後還要挺著脖子號召民眾一起吃草攻克艱難的軍國。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毫無信用可言,去偷襲珍珠港的軍國RB,其他的你們不要懂得太多。

  “坦率的說,我讚同英國人說的國家利益優先的思想,但是我不喜歡英國人那套,總是喜歡事先口頭承諾,而事後又反悔的做事辦法。”

  “總是這樣言而無信的政府,我不相信他能在競爭者的強力挑戰面前,總是安然無恙。”喬伊不停的搖著頭。

  腓特烈皇儲與俾斯麥宰相對視了一眼後,眼中閃著光問道,“喬喬,你覺得什麽樣的外交政策更好?”

  “盡全力的去遵守契約精神,像一名守信的商人談合同那樣的談外交,像計較每一分錢那樣,事先的討論每個外交上的條款,不但規定大家的需要遵守的內容,還應該明確什麽情況下,雙方可以退出。”

  “總之,德意志不想去欺詐別國,但也不想,也不許被他國欺詐,唯有誠信下能獲得雙贏的外交關系,才是我所期望的。”

  “外交需要妥協,喬喬,你不準備做外交妥協麽?”俾斯麥宰相嚴肅的問道。

  “當然會接受妥協這個辦法,但是我會為外交的妥協規定一個期限,如果時間到了,還沒有能力擺脫困局,那就繼續妥協,如果有能力擺脫,要麽結束協議,要麽就要求重新展開新的談判,獲取我們該得的利益。”喬伊認真的回答道,“只要一個民族有遠大的理想,就沒有一直妥協的道理。”

  “懂得時間換空間的道理,果然是讀了君主論的孩子,不錯!”俾斯麥宰相暗暗點點頭,隨後向腓特烈皇儲微微點點頭。

  “所以,喬喬你的意思,按照阿倫斯巴赫研究所的研究數據來看,英國人在外交聲明中讚賞德國做法,有60%以上的可能是在說謊話,那麽站在你的誠信雙贏的立場上,你準備怎麽做?”

  “大人,如果英國人真的讚同德國人的做法,那麽兩國就要發表一個聯合公報,用實際的行動來表明維護歐洲和平的態度,有了態度之後,我們再決定怎麽做。”

  “如果,有很多原因使英國方面無法正面表態,喬喬,你要知道,在外交上這種情況很多,可能只會給你一個口頭的允諾,怎麽辦?”俾斯麥宰相追問道。

  “那我們對等給個口頭承諾。”喬伊聳聳肩,“然後站在德意志利益的角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喬喬,說具體點!”

  “大人,如果說的具體點的話.....,要是英國人對我們外交聲明只是持我前面所說的態度,意圖讓德意志去為英國擋法俄兩國的子彈,那我們就完全沒有必要在乎英國人的想法,我們完全可以換個方式來達到,我們始終是歐洲最多數的外交政策。”

  “我的建議是在您的方案之後,再有個繼續維護歐洲和平,舉起反對戰爭旗幟的備用計劃,我將它稱為計劃B,需要我們把宣揚戰爭的調門先調低,而將推動歐洲和平重新走向穩固的和平調門調高。簡單的講,就是鑒於目前英國對歐洲大陸上破壞歐洲和平的法俄聯盟,持不明確反對甚至是縱容的態度,那麽德國就只能用創建聯盟的方式,重新恢復歐洲大陸的和平。”

  “創建聯盟,我們可是正在推進三皇聯盟呀!”俾斯麥宰相眉頭一揚,若有所思的看著喬伊。

  “大人,這是一個不同於三皇聯盟模式的新聯盟,而是一個致力於維護某一區域內和平的小聯盟,就是建立一個維護波羅的海船舶航行安全的組織,規定在波羅的海內航行的船舶除了遵守自由航行的原則外,還需要符合所有波羅的海國家所規定的行為準則。”

  “比如,只要在波羅的海內航行,就需要公開船舶動態信息,還有避免誤判的軍事航行預先通告機制、軍事演習的通報機制,甚至還可以把保護波羅的海的生態環境納入條約,限制某些國家的某些船型進入波羅的海。”

  “喬喬,這個組織的目的何在?”腓特烈皇儲忍不住問道。

  “父親,它能增加波羅的海內國家間的安全互信,更重要的事,只要這個組織成立後,可以通過不斷的加深合作,從安全組織可以演變成經濟組織,甚至是聯盟。”

  “如果按照德意志目前的經濟發展趨勢,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波羅的海區域內最為重要的國家,那個時候借助於這個組織,我們就能通過經濟紐帶控制住丹麥和瑞典,至少在我們的北部擁有一個可靠與安全的空間。”喬伊低聲說道。

  “瑞典從來都不相信俄國人,與同樣信仰新教的我們關系極為密切,這是我們天然的北方盟友,而丹麥一直在英國與俄國之間搖擺,把丹麥納入這個組織加強控制,俄國人一定會很高興。”俾斯麥宰相一邊盤算著,一邊輕聲的說道。

  “而且,這個組織的存在,對於聖彼得堡而言也是一道安全的屏障,俄國人會很高興參與到這個能讓波羅的海方向保持安全的組織內。”喬伊也補充了一句。

  “可是,我們的計劃只是獲得西蘭島海峽控制權,這麽做是不是?”腓特烈皇儲想了想,“是不是迂回進攻的幅度太大了?”

  腓特烈皇儲忍不住用了一個軍事上的術語來表達自己不解的心情。

  “喬喬,你先說。”俾斯麥宰相看著明顯有準備的喬伊,示意他先來。

  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後,喬伊解釋道,“控制西蘭島的海峽,乃至控制丹麥應該說是我們通向北海方向,與控制波羅的海的重要戰略目標,但是這兩個戰略目標,一個會被英國人視為挑戰,一個會被俄國人認為觸犯自己的利益。”

  “被英俄同時關注,甚至是敵視這是不明智的,所以我們要把這兩個戰略目標掩藏好,假如能在一個維護區域和平的組織之內,運用經濟和文化的實力,影響和控制丹麥,最終再和平吞並它,則是最利於我們實現戰略目標的辦法。”

  “我強調先經濟與文化影響和控制,而不是軍事直接佔領,這是因為防止直接的軍事佔領,引起的丹麥人反抗,一個不穩定的丹麥,會給我們的敵人和窺伺者們以太多的機會。”

  “通過有目的的人員交流,資本投資、設立工廠與文化輸出,在完成對丹麥經濟文化的控制後,請相信我,我們只需要一支吹奏著拉德斯基進行曲的樂隊挺進哥本哈根,就可以順利的兼並丹麥,所以,現在還不是我們佔領丹麥的最佳時機。”

  對於喬伊的結論,腓特烈皇儲與俾斯麥宰相的目光再次交織在一起。

  “喬喬,如果能說服英國人,我的意思,假設英國人,現在就支持我們迅速控制丹麥,你怎麽看?”俾斯麥宰相看著喬伊,目光閃爍的問道。

  “英國人現在同意我們吞並丹麥?”喬伊皺了一下臉,頗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鼻子,“英國與丹麥之間雖說沒有英葡、英比那樣類似的軍事同盟協議,但是丹麥也算是英國的準盟友之一。”

  “英國拉攏丹麥的本意是為了圍堵俄國的波羅的海艦隊,現在又鼓動我們出兵丹麥?按照英國人在過去數百年裡,分化、破壞、挑起爭端的最有效做法,就是拋出誘餌,看來賣掉丹麥就是英國人手裡籌碼。”

  “把丹麥賣給誰,才能使英國的利益最大化?賣給我們,還是賣給俄國人?或者是.....”喬伊的臉色一滯,繼而表情異常難看的說道,“或者說根本無所謂賣給誰,只要能挑起德俄之間的矛盾,丹麥就值了票價。”

  “現階段,俄國是英國的挑戰者,如果我是保守黨政府,我會悄悄地分別聯絡德國與丹麥兩國,一方面,表示願意支持德國控制丹麥的計劃,另一方面,同樣將這個計劃透露給丹麥,然後建議丹麥去尋求俄國的支持。”

  “這樣一來,丹麥就變成了德俄兩國之間的問題,英國人又處在可進可退的位置上。”

  聽完喬伊陰謀論般的結論,俾斯麥宰相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轉頭望向了腓特烈皇儲,而皇儲的臉色也是同樣的異常難看。

  這時,喬伊終於注意到了父親與宰相大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以為自己過於陰暗的想法,這次終於引起了父親與俾斯麥大人的不快。

  期期艾艾的解釋道,“父親,大人,這不過是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英國還是有很多的紳士的,不見得真的.....”

  “喬伊,如果....,我是說如果英國人的暗示是真誠的,我們卻在這裡擔憂和揣測,豈不是錯過了大好的機會?”腓特烈皇儲板著臉問道。

  “父親,英國的暗示是口頭的,還是書面的?是政府的表態,或者是政黨的意見,又或者是個人的看法?”喬伊小心翼翼的問道。

  “假設這個所謂的口頭信息,它是來在於英國首相的口信。”俾斯麥宰相回答道。

  “大人,請您小心,那怕它是被英國議會正式批準的條約,英國人也可以有一百種借口來拖延和抵製。”喬伊雖沒有出聲明確的反對,而神情卻異常堅決。

  “但,這可是來自貴族間有信譽的承諾,而且對於這位紳士,雖然他是猶太人的出身,但大家一直以來的評價都是很高的...”腓特烈皇儲皺著眉頭說道。

  喬伊立刻明白了父親口中的這個人是誰,看來英國人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快,已經把挑唆,如毒舌般的先伸了過來。

  “父親,這個世上當然存在正直的政治家,比如那位,對自己和他人都有極高道德標準要求的格雷斯頓先生,但是將亞美尼亞的基督徒送給土耳其人,而且還能公然發聲支持土耳其人的迪斯雷利首相,絕對不屬於道德高尚人士的范疇。”

  “總之,父親,您千萬別低估了一個貴族的卑劣之心,尤其是他們還有把自己的國王送上絞刑架的歷史。”說罷喬伊坦然的目光轉向俾斯麥宰相。

  當面的直言不諱,從來都是老宰相喜歡的一個做人品格,老宰相同樣對喬伊報以欣賞的目光,隨後開口認真的問道,“所以,喬喬覺得英國人在騙我們?”

  “大人,我不敢輕易的下這個結論。”喬伊同樣認真的回答道,“但是我覺的,在決定用是用計劃A還是計劃B之前,我們可以試探下英國人的誠信。”

  “怎麽做?”

  “讓英國政府作出書面的承諾,承認他們支持我們獲取西蘭島海峽的支配權,同時願意在德國受到戰爭威脅時,與我們結成牢固的軍事同盟。”

  喬伊的要求明顯超出俾斯麥宰相所能想象的英國人可能存在的底線,十九世紀這個充滿了私下的陰謀、交易的外交領域裡,讓英國如此的明朗化與他國的軍事同盟,英國政府不到衝突要牽涉到國戰的最後關頭,它是絕不會答應的。

  俾斯麥宰相看著喬伊,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這樣,那麽最低的底線,需要讓迪斯雷利首相寫一封親筆信來明確此事。”看著搖頭的宰相大人,喬伊稍一思索後降低了要求,“還要塞西爾外相在上面背書。”

  “喬喬,按照你的意思,英國是如此的不可信,現在也不是控制西蘭島海峽的最好時機,那麽我們向英國人要這樣一份書面承諾的意義何在?”腓特烈皇儲疑惑的問道。

  “證據,父親,這是一份證明英國人沒有向我們撒謊的佐證,但是,我賭迪斯雷利首相與塞西爾外相不敢也不會寫這封信。”

  “世事無絕對,要是他們真的寫了呢?”俾斯麥輕輕敲打自己的手背,嘴角掛著笑意問道。

  “那就執行大人您的A計劃,立即出兵佔領丹麥,同時再公布這封信,說明我們懲罰丹麥王國的行動是得到英國支持的。”喬伊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就這些,沒了麽?”俾斯麥宰相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笑,問道。

  “還有幾個辦法,但是衡量下來,它們的收益沒有宰相大人您的辦法收益大。”喬伊誠實的回答道。

  “比如說?”

  “找個借口,公布英國保守黨的信件,如果要這麽,就做必須掌握主流媒體的聲音,否則一不小心,會變成我們沒有妥善保管兩國之間的外交秘密,變成我們是不誠信的、不可靠的,而不誠信對我們的國家戰略來說,可不是好事。”

  “亦或是,私底下將這封信件的內容告訴給丹麥與俄國,這麽做無非是增加丹麥與俄國政府對我們的好感,但是好感這種東西總沒有丹麥的領土更有真實感。”

  聽到這裡,俾斯麥宰相的臉上終於掛滿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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