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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的德意志》第184章 假期 11
  Ps.謝謝山中有人書友的打賞,感謝支持!

  做為阿倫斯巴赫研究所背後實際操縱者,無論是國外媒體,還是德國國內媒體的一舉一動,喬伊也總能收到最新、最快的報告。

  當看到報紙上突然出現的,關於威廉王子在此次東亞事件中,所建立的偉大功勞的連篇累牘報道時,再結合前兩天,父親與宰相大人莫名其妙的對自己講的外交部笑話,喬伊立刻明白了這是為什麽。

  關於東亞的一切,辛勞是喬伊的,而功勞最終卻輕巧的落在了威廉的身上,無論怎麽看,這個結果對喬伊來說,都很不公平。

  可這個世界上的事,由不得你去計較公平與否,喬伊的前世也好,今世也罷,公平總是遲到的。

  如果不顧一切,甚至是用撕破臉的方式去爭取,向世界宣布這一切並不是威廉的功勞,全是我,我喬伊辛苦努力地結果,或許最後,自己能拿到一個遲來的公平評價,可最終的結果呢?

  失去名譽的,不僅會有威廉,還會有疼愛自己的老皇帝、給自己莫大空間發揮的父親,乃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理想,一切的一切,只能是一地的雞毛!

  就像是一個初入職場的菜鳥,自己做了所有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可是功勞卻莫名其妙的落在一個局外人的頭上,偏偏那幾個最了解這件事的人,非但不能為你說什麽,還要大力的替局外人唱讚歌。

  人生有些事,就是這麽操蛋的超出理智與邏輯的范疇,不然你怎麽能說,生活總能給你驚喜?

  所以,要說喬伊沒有負面情緒,這怎麽可能。

  還好,喬伊前世所學的自我心理暗示,最終起了作用,你叫他自我催眠、自我麻醉,亦或是阿Q精神也好,至少讓喬伊把這段負面的情緒封閉了起來,在強大的自我控制力之下,起碼沒什麽人,能看出喬伊有什麽不同。

  無論何時,在眾人面前的喬伊,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樂天神情。

  改變不了的事情,就先順從它,直到你有了能改變它的力量,再考慮是否改變它,或許日後你回首望來的時候,當年的大山不過是一塊小石頭而已。

  因為強大的,終究是你,不是那件事。

  威廉到是懷著愧意,連續幾天給喬伊送了不少美食,從可以生食的黑森林火腿,到莫澤雷勒白乾酪球,至於可可巧克力與酒心巧克力更是不用提了。

  喬伊統統笑納了,既是給威廉一個答案,也是給自己一個解釋,更是給父母和所有關心自己的人,一個寬慰。

  隨著德清、德日、德法相關條約的簽訂與落實,上至貴族下至普通的民眾,整個德國民意的就像是一口沸騰的鍋,對威廉噴灑出的熱情與讚美的溫度,都能燙傷你的皮膚。

  無數的演講、舞會與拜訪的邀請朝著威廉撲面而至,在滔天的民意之下,威廉王子成了整個歐洲最炙手可熱的明星,就像一輪耀眼的白日,不但籠罩在整個德國的上空,更籠罩在整個歐洲的上空。

  整個歐洲,都感受到了威廉王子那炙人的熱度。

  清風徐面俯視眾生,被無數人奉承的感覺,可真好!

  這一刻,民意可期!

  好吧,仰望天空固然羨慕鷹翱翔的高度,但羨慕也就是羨慕,喬伊唯有微笑著低頭,一步一步的去走自己選擇的路。

  路,除了要走的高,更要走得遠,最後,誰羨慕誰,猶未可知。

  英國大倫敦東南,肯特郡,奇斯爾赫斯特,

卡姆登宮,已故的喬治三世時期的大法官卡姆登伯爵的官邸,現在旅居英國的歐仁妮皇后的府邸。  自從1873年拿破侖三世病逝於奇斯爾赫斯特後,遺體最初被安放於肯特郡的聖瑪麗大教堂,最終出於對拿破侖三世天主教信仰的考慮,今天終於被移到了漢普郡法恩伯勒,聖米迦勒天主教大教堂的拿破侖家族墓地。

  此時的歐仁妮皇后一家,與喬伊前世歷史的唯一出入,就是拿破侖四世並沒有在今年的六月一日的戰鬥中,死於祖魯人的手裡,依然做為切姆斯福德男爵弗雷德裡克-塞西傑二世手下的軍事觀察員,健康的在南非與英軍一起,繼續同祖魯人糾纏在一起。

  從法恩伯勒(其實它有個更出名的名字叫范保羅,范堡羅航展所在地)回到肯特郡的奇斯爾赫斯特之後,坐在卡姆登宮的花園裡,享受英式下午茶的歐仁妮皇后,正靜靜地握著瑪麗的手,平靜的回憶著自己的丈夫,曾經的法蘭西皇帝,拿破侖三世。

  “我的小瑪麗,你的爺爺,我的老夏爾,在別人眼裡,他是一位皇帝,但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既不偉大,也不糟糕。”

  “或許,在小瑪麗你的心裡,你所喜歡的那個普魯士藍皮怪。”

  “奶奶,他叫喬伊!”瑪麗不滿的搖了搖歐仁妮皇后的手,提醒道。

  “好吧,好吧,那個藍....”歐仁妮皇后的手再次被攥緊,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喜愛的小孫女,輕輕的搖搖頭,說道,“就像是你,常常在奶奶面前說起的那個無所不能的喬伊一樣,當年在我的心中,你的爺爺一樣是無所不能的。”

  嗔怪的瞪了一眼,明顯露出滿意神情的寶貝孫女后,歐仁妮皇后決定要跟小瑪麗好好的講講,那個世人破了無數髒水的,但始終生活在自己心中的,那個真實的老夏爾。

  “小瑪麗,你說你的小男朋友正在寫小說,而你的爺爺可是寫過《愷撒傳》的,你的小男朋友在科學上有天賦,你的爺爺同樣也出版過電磁學的科學著作。”

  “在武器與戰爭上,你的爺爺可是為軍隊發明過火炮,而且還寫過如何運用炮兵的戰術。他在位的18年,法國幾乎年年都在戰爭中度過,仗,打贏過也打輸過,但尚武精神一點都不比那群好鬥的普魯士人差。”

  “除了他那糟糕透頂的外交政策以外,他當年治下的帝國,在經濟上可是僅次於英國,現在巴黎的那群共和派馬屁精,不過是在享受你爺爺的經濟遺產罷了。”

  “更不要說,現在的巴黎是你的爺爺一手改造的,沒有他,巴黎不過是一座,糞便能沒過膝蓋的肮髒城市而已。”

  “他在意大利鬧過革命,在法國組織過政變,做過牢,也當過皇帝,今天可以是天主教護教的聖人,明天又支持意大利人把教皇趕出羅馬,身邊出入不是陰謀家,就是流亡者攪和在一起,無論是窮困潦倒,還是飛黃騰達,身邊從來不缺少愛慕他的女人。”

  “當然,這個老混蛋的私生子,多得我都數不過來。”

  “夏爾,就是這麽一個讓人愛,又讓人恨的無恥混蛋!”

  輕吐了一口怨氣後,歐仁妮皇后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瑪麗的臉蛋,“當年,像你這麽年輕的時候,我也是用你這樣崇拜的眼光,看著這個自己喜歡的壞男人。”

  “奶奶,我們只是朋友!”瑪麗瞪著藍色的大眼睛,抗議道,隨後又低著頭扭著身子,輕聲的反駁道,“再說,他又不是壞男人,索菲和瑪格麗特說了,那家夥沒去搭訕其他女孩子。”

  “好好好。”歐仁妮皇后嘴上答應到是很快, 但瑪麗完全看的出,自己的奶奶其實就是在用敷衍的態度來搪塞自己。

  歐仁妮皇后任由自己的小孫女搖著自己的手撒嬌,而思緒卻在拿破侖三世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他當總統的時候,被稱作人民的總統,做皇帝的時候,被稱呼為人民的皇帝,他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一場民調。”

  “任何一件事,都一定要按照民意的要求去做,人民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可結果呢?”

  “當普法戰爭初戰不利,他要率領軍隊返回巴黎,重振旗鼓要與普魯士人再次決戰的時候,他一直奉承與討好的人民在做什麽?”

  “緊閉巴黎的大門,告訴愚蠢的老夏爾,要麽你帶回普魯士皇帝人頭,要麽我們砍了你這個皇帝的腦袋。”

  “對,我還記得,響徹巴黎的那句話,沒有俾斯麥的腦袋,我們就革命!”歐仁妮皇后的嘴角,露出了深深的嘲諷,“沒錯,當年巴黎城給老夏爾的最後通牒,就是這麽一句話。”

  “愚蠢的老夏爾,直到自己被困在色當的那一刻,才終於徹底的明白,不是他統治著巴黎,而是巴黎統治他,哼哼,心灰意冷之下,他選擇喝下了,巴黎人民送給他的最後一杯毒藥,向普魯士人投降。”

  歐仁妮皇后輕輕的將瑪麗摟在懷裡,嘴角的輕蔑,濃烈到能染黑整個天空,“一個被民意操縱的皇帝,最終落到這個下場,我是一點都不奇怪。”

  “所以民意這東西,當你駕馭不了它的時候,它就是你的暴君!它會連皮帶骨的吃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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