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聽完劉翼德那雖是坦白,但並不徹底坦白的話,止住哭泣、冰冷的說道:
“你說一千道一萬,也都是謊話、屁話,你要真是從心裡想娶我,我問你,我嫁入和家後,是誰敢去抄你的家?”
劉翼德心道,能和我玩問答遊戲就好,此時不做影帝何時才做影帝。
劉翼德先是雙眼喊著淚花,馬上就要委屈的大哭一樣,接著站起身就暴躁的大喊道:
“我問你,這世上有哪個大男人,願意讓女人保護著活!我再問你,又有哪個大男人,又願意看著老泰山的臉色吃飯!”。
劉翼德喘口氣又放出了大招,用盡力氣“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充滿痛苦的帶著哭音、堅毅的說道:
“我為了能娶到你,做的事就算臉皮再厚,我不但是心甘情願去做的,心裡更是不後悔。
可要是讓我看著你皇阿瑪的臉色吃飯,對不起,就算你要殺我,我也沒辦法做到“。
劉翼德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拉住莊靜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溫柔的說道:
“你要還是不能原諒我,那你現在就掐死我吧,這樣總比讓我既承受失去你的痛苦,還得被抄家的活下去好”。
說完,劉翼德就閉上眼睛,等著莊靜使勁掐自己,她只要消了氣,這道生死關也就算過完,所有的大坑都已填上,就等銀子出海。
唉,女人的心好軟,劉翼德一連串有真有假,有軟有硬的影帝級表演,讓莊靜的心一下就被融化,不但沒掐死劉翼德,反而抱著他的脖子,把劉翼德攬到自己懷中,擁抱著道:
“我反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做事只要不瞞著我,哪怕就是讓我和你一起去死,咱倆也不要看著別人的臉色吃飯“。
女兒外向,還沒嫁人,就連親爹都敢坑。
此時劉翼德的心中,也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悲哀好,高興的是從在天津上船起,自己就在為今天做鋪墊,總算過了這一關。
悲哀的是,雖然的確是從第一次見到莊靜,心裡就開始喜歡她,可如果不是為了那八億兩銀子,自己又怎會如此機關算盡的要娶她。
讓劉翼德心裡更難受的是,他是一個個真正的男人,無論在心底裡還是口中,都把受女人保護當恥辱,可現在做的事,卻是處處在尋求莊靜的庇護。
劉翼德暗暗想著,也許海外才是能夠讓我去馳騁,能夠讓我有能力保護所愛女人的天下。
兩人相擁著許久,劉翼德不語,反而是莊靜喋喋不休的在說,設想著他們的種種未來。
劉翼德只是聽,偶爾的“嗯、嗯,兩下表示配合。
一個時辰後,莊靜的情緒平靜下來,也就沒了傾訴的欲望,推著身邊的劉翼德說道:
“你先去忙正事吧,別累著,我再仔細想想,看你還有事瞞著我不,回來還得問你話”。
劉翼德默默地起身向外走,先去廚房看了眼為一百多人準備的飯菜,才帶著想踹誰幾腳的心情去了操場。
等到了操場,發現伍敦元正站在一旁看熱鬧。
伍敦元見劉翼德來了,指著操練的人道:“就這種亂糟糟的熊樣,你這總教官怎當的呀”。
劉翼德不理他的話茬,也沒心思開玩笑,直接步入正題,對伍敦元道:“終於搞定了,但我隻對她坦白了八千萬兩”。
“誰……莊靜?”,伍敦元乍一聽沒明白,但很快的反應過來道。
“嗯,
你聯系西洋銀行的事要抓緊”,這才是劉翼德最關心的問題。 “人和消息都已經撒出去了,存銀子這種事上趕不得,咱們穩坐釣魚台就好,看你怎情緒不高啊?”,伍敦元關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對個小女人用心太深,讓自己挺沒成就感”,劉翼德用倆手搓了搓臉頰,輕描淡寫的道。
伍敦元也不知道劉翼德在說用心情深,還是在說用心機深,但不妨往壞裡猜想,調整的著氣氛說道:
“你就是好色忘義,給女人耍個小心眼就愧疚成這樣,你給我用一個套一個的連環套時,我怎就沒見你有一點對不起我的意思”。
“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假如是你怎選?”,劉翼德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要不說還是二爺你偉大,這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來”,伍敦元忍俊不禁的笑道。
“嘿、嘿,彼此,彼此,你竟然能看出我的連環套, 也是同樣偉大”,劉翼德的情緒終於緩了過來,也嘿嘿著笑道。
“偉大個屁,我明知是套,還不得不伸著脖子往套裡鑽”,伍敦元憤憤不平的道。
“淺薄!”,劉翼德看看懷表見已經快十二點,才又想起來的對伍敦元道:
“這懷表馬上買個二百來塊,越快越好,再就是你現在去拿點散碎銀子,分成一個五十兩,七份二兩,快去快回”。
伍敦元轉身利落的去拿銀子,嘴裡叨嘮著:“我艸,這也太敗家啦,你還真想一人一塊懷表啊”。
劉翼德把七個隊都喊了過來,讓每個隊輪流著在面前操練那六個口令,等七個隊都過了一遍,伍敦元也把銀子拿了回來。
發銀子這事,現在還是親力親為好,劉翼德把每個隊中動作最好的人挑出來,又把伍宏財和七個隊長叫到身邊,作總結道:“
今天上午,雷志飛的甲隊操練的最好,所以獎勵他五十兩銀子”。
劉翼德把五十兩銀子塞到雷志飛的手中,不容他千恩萬謝,又道:
“你們各自的隊裡,誰操練的最好,大家眼中都有數,這七個動作最好的人,每人另外獎勵二兩銀子“。
劉翼德又把那七份銀子,給那七個人發完,又製止住他們的請安,緊著說道:
“以後每半天一評比,操練最優的隊長賞五十兩,隊裡操練最好的隊員賞二兩”。
辦完發放賞銀的事,劉翼德才有功夫聽他們拍馬屁,心中想著,看樣得推出軍禮,要不然說個話都利索不了的斷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