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翼德開始從心裡欣賞伍宏財這個江湖人,不管是前世今生,只要是在江湖上過著刀口舔血生活的人,如果他活的很不錯,就可以肯定這人智商很高,只不過和那些學霸走的路不同罷了。
一切都安排妥當,劉翼德才和莊靜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人家去酒樓吃大菜,咱們晚上也吃點好的”,劉翼德端起茶盅喝了口水,伸著懶腰說道。
“要不咱倆帶著慧蘭,也去外面換換口味”,莊靜挺能善解人意。
劉翼德嬉笑著衝莊靜一抱拳道:“莊女俠和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哼,你也就是個狗熊”,莊靜撇著嘴道。
劉翼德張牙舞爪的邊揮動胳膊向莊靜撲去,邊喊道:“狗熊要吃俊丫頭啦”。
莊靜咯咯笑著向門外跑,劉翼德和慧蘭倆人跟著走在後面。
此時天已經黑透,可每當劉翼德選好一家酒樓,莊靜不是嫌小就是說客人少,東西肯定不好吃。
其實莊靜一是想多陪著劉翼德散散步,二是想尋找一些小吃,如果出來吃大菜那還不如在伍家吃。
劉翼德見莊靜越走越遠就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在附近找個酒樓就行”。
“咱們去大三元吃飯,也算是給宏財捧個場”,莊靜故意嚇唬道。
劉翼德聞言,腳步立刻就慢了下來,那走麥城的地方不能去,總不能先讓夥計們跪成一排,等自己心情好了在吃飯吧。
扭頭見旁邊就有一個高大上的酒樓,比大三元可氣派多了,名字也討口彩叫恆利來,就是客人看著不多。
劉翼德也顧不上再挑三揀四,說了句,我就在這吃了,抬步就往裡走。
莊靜被劉翼德逗得“噗嗤”一笑,見他的態度堅決,就和慧蘭也跟著走了進去。
夥計忙著上前來打招呼:“客官,您是坐散座,還是要包間?”。
劉翼德今天是既有保鏢又有銀子,底氣足的不行,張嘴就說道:“要你們最好的包間”。
“客官,實在對不起,最好的有人定了,要不您換一間?”,夥計反應極快的表示歉意道。
其實像劉翼德這種生面孔的客人,還是個北佬,夥計直接帶到好點的包間,說這就是最好的,誰也不可能挨著包間去看,來比對哪間最好。
夥計這樣說,完全就是服務業的套路,你想要最好的服務,那就得拿銀子來。
劉翼德對這套門清,但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今天高興就得,誰讓咱是有錢人那。
“不換,就要那間最好的,等結帳時多算十兩銀子,行不行?”,劉翼德根本不看夥計的問道。
“客官,定桌的是個大客戶,不好得罪”,夥計貪心的繼續挖坑道。
“二十兩”。
“關鍵定桌的還是老板朋友”,夥計看出這位北佬是個大財主,哪能不吃到嘴的肉。
“五十兩,別墨跡”,劉翼德不想讓這小事影響自己的好心情。
“這……,我的去問問老板”。
夥計要說不行,劉翼德轉身就走,可聽見夥計這樣說,真被他的技術流給逗煩了,慍怒的說道:“四十兩,行不行?”。
夥計一愣,怎少了十兩銀子。
劉翼德沒等夥計答話,又道:“三十兩,行不行”。
又少了十兩,眨眼間就少掙了二十兩銀子,那夥計著急的眼珠子都紅了,趕緊說道:“行行,你這個北佬真系難纏啊,跟我來哦”。
夥計在前面領路,劉翼德跟後面心裡直笑,估計這事得讓夥計後悔一年,奸人遇上奸人,誰心裡高興誰就是勝者。
夥計稱呼劉翼德北佬,雖然有地域歧視的意思,但就和京城說你丫的一樣,都屬於民間俗語,劉翼德並不在意。
莊靜開始點菜,劉翼德掃視著酒樓裡這最好的雅間,只能說精致但談不上豪華舒適。
劉翼德剛一收心,就聽到莊靜點了一溜早點,夥計是連連說著,沒有啦,你要點菜,晚上不賣早點啦。
莊靜見心怡的點心一個沒有,就氣嘟嘟的對劉翼德說道:“不吃了,咱們換個地方”。
還沒等劉翼德答話,夥計就用廣普插話道:“隨便點幾個菜吃,不吃哪裡行啊,茶水都給你們上了,還有這雅間的銀子怎麽算”。
劉翼德也是和莊靜一樣的心思,想吃些可口的小菜、粥煲之類的,見夥計這樣說,就無所謂的道:“三十兩銀子照給你,這總行吧”。
夥計哪裡能讓這三位北佬肥羊走, 酒樓即沒菜單又沒明碼標價,點菜就能繼續宰一刀,還想著把那少掙的二十兩賺回來那。
“不行啦,我們已經把定好的那桌推掉,你們不吃,我們損失就大啦”,那夥計道。
劉翼德知道,這就是強詞奪理,但你難道還真是黑店不成,好久不打別人的臉,也是真沒樂子,正好貼身女保鏢在場,試一試便知。
劉翼德揚手就摔了個酒杯怒道:“我就不吃,你想怎地吧”。
此時、那夥計見劉翼德摔碎玻璃酒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這三位北佬察言觀色的”嘿嘿'笑道:“不吃也別亂發脾氣摔杯子啦,這個酒杯你賠不起啦”。
劉翼德將計就計的挖坑冷笑著問道:“我在河北有良田千傾,就你這破杯子能值多少銀子?敢說我賠不起!”。
這時恆利來的老板陳光祖,聽見此間摔杯子的動靜,帶著兩位壯漢走進來問道:“是誰敢在這裡鬧事?”。
夥計怕對不上茬口,連忙把事件,要銀子的價碼說了出來:“陳老板,這個北佬地主發威,把用五百兩銀子從英國買來的酒杯摔碎”。
劉翼德一看,這還真是家黑店,找個沒人的地方,耍著他們開一會兒心,在全給扔進珠江裡就得。
想到這,就對猴子一樣的陳光祖說道:“陳老板,五百兩銀子我有,但沒帶在身上,你跟著我去拿好不好”。
陳光祖一聽,這北佬當下拿不出銀子來,就另有了打算,猥瑣的用色眯眯的眼光看著莊靜道:“五百兩小錢啦,把這兩個女人留這裡,你自己去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