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出生在葡萄牙,可上學和工作卻一直在西班牙,他是塞維利亞大學船舶製造專業的畢業生,曾在西班牙主持建造過,雷娜-路易莎號一級風帆戰列艦。
由於英國在海上的勢力飛速崛起,成為了最強大的海權國家,西班牙在海上稱霸的風光早已不再,海上貿易銳減使得造船產業相繼跟著萎縮。
馬丁所在的船舶製造公司倒閉後,他不得不回到葡萄牙做起了當地特產,葡萄酒和橄欖油的世界貿易。
而澳門是葡萄牙做世界貿易的中轉站,所以最近幾年馬丁一直待在澳門,為他的紅酒和橄欖油四處奔波。
馬丁今天到廣州是又找伍敦元推銷。
伍敦元見了他,就豪不猶豫的包銷完了他所有的產品,本是想通過馬丁在西班牙尋找造艦工程師。
卻沒想到,伍敦元一給馬丁提這事,馬丁哈哈大笑的說道:“伍老板,以後你賣我的葡萄酒和橄欖油,我負責為你造艦”。
伍敦元細細一詢問馬丁,才清楚他的職業生涯本就是建造艦船,這才趕緊把馬丁給劉翼德帶回來。
三個人邊吃喝、邊聊天作互相了解,當劉翼德問清楚了馬丁的履歷後,驚訝的差點把舌頭咬下來,麻的,這是撿了塊無價之寶啊。
劉翼德使勁一拍桌子的喊道:“馬丁,我也要包銷你的產品,有多少要多少!”。
馬丁先是被劉翼德的動作嚇了一跳,等聽明白,哈哈大笑的說道:
“謝謝劉二爺,如果能得到和中堂的支持,相信全大清的貴族,都會喜歡上葡萄牙紅酒,您放心,造艦的事,只要你們朝廷不干涉,我包”。
這是劉翼德來到這個世界,喝的最痛快的一場酒,要不是前世養成的謹慎,恨不得現在就給馬丁百八十萬兩銀子,感謝他代表上帝來幫助自己。
酒好、心情也好,劉翼德就忘了這葡萄酒後勁賊大,一直把馬丁送到大門口都沒事,回到自己住的門口卻身子一側歪,就給坐到了地上。
恰巧莊靜走出門要回自己的臥室,看見劉翼德醉的爛泥一樣癱在門前,老大不情願的把他背了進去。
等把劉翼德放到床上,叫著慧蘭一起給他脫掉鞋和外衫,剛一轉身要走。
劉翼德卻拽著莊靜的胳膊不放,開始胡言亂語的博取同情道:“靜啊,我太他嘛的難受了,心裡真堵得慌,我真想現在就去投河自盡”。
“你要是再多喝點就好受了”,莊靜不理劉翼德的茬口怒道,但也沒有掙扎要走。
“慧蘭,給我拿酒來,要白酒,這紅酒喝著太不過癮”,劉翼德聲嘶力竭的喊道。
把慧蘭嚇的帶著哭音勸道:“二爺,你可千萬別再喝啦,再喝酒非出事不可”。
“你傻啊,你不給他拿,他喝個屁,想喝就自己去拿酒”,莊靜越發沒好氣的道。
劉翼德突然仿佛回到了前世,醉酒讓他忍不住的進入到,前世因沒錢而痛失戀人的情緒裡。
開始失去控制的瘋狂,說著在這個年代,誰聽見都會認為是被鬼上了身的胡話。
“我能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發誓,哪怕世界上最尊貴女人才有的東西,我也能給你買來。
汽車、遊艇,別墅、去巴黎買服裝,去日本買化妝品,去馬爾代夫潛水,去北極看極光,這些我全都能給你,我只求你別離開我身邊”。
劉翼德越說聲音越小,腦子裡根本不清楚,此時自己是在前世變成了人上人的巨富,還是現在要挽回的那個戀人是莊靜。
慧蘭見劉翼德這樣,心疼的只會抽泣。
莊靜倒還能鎮定,邊用手使勁掐劉翼德的人中,邊溫柔下來的說道:“嗯,我不走,乖,聽話,睡覺吧,睡醒就全好了”。
劉翼德的手像鉗子一樣的掐住莊靜的胳膊,死死的睡了過去。
半夜時,劉翼德被渴的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當下卻沒有要水喝,而是喃喃自語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在伍家啊”,莊靜答道。
她不放心劉翼德就沒敢走,跟男人躺在一個床上過夜,莊靜哪裡能睡得著,聽見劉翼德的問話,還以為是在問她。
“水”,劉翼德清醒了些的說道。
慧蘭為了和莊靜就伴也沒走,聽見劉翼德要水喝,趕緊起身把水遞了過去。
劉翼德“咕嘟咕嘟”的一口氣把水喝完,側身抱住莊靜,又睡了過去。
莊靜扭捏了一下,就不再動,老老實實讓劉翼德抱著,直到天蒙蒙亮才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 伍敦元就找上門來,見劉翼德還沒起床,氣憤的直嚷嚷:“多少事在等著你呀,你怎麽能就能睡得下去”。
“我能有啥事啊?”,劉翼德頭疼欲裂的問道。
“造房屋和碼頭船塢的工匠,第一批人今天就上島平整用地,不是說好一起去嘛”
劉翼德這才想起來昨夜和伍敦元談好的事,掙扎著開始起床。
“以後真的少喝酒啊,要不還真耽誤事”,劉翼德檢討道。
“我怎就能酒也不少喝,事也不耽擱啊,做事還得看是不是能自覺”,伍敦元找到機會,報復的說道。
劉翼德難受的實在無力反擊,隻好默認他最模范,洗漱完一口東西也沒吃,就隨著伍敦元去了龍穴島。
兩人到了島上時,就見伍永茂和董興源二人,正忙著安排五百多個大工小工去幹活。
董興源看見劉翼德來了,就要小跑過來請示問安。
劉翼德老遠的對他喊道:“你忙你的,別過來,各人乾好各人的事就行,禮要多了,什麽事也別想乾”。
董興源聞言止住步,又開始接著忙。
劉翼德視察了一圈也沒挑出什麽毛病,公房和碼頭的選址都無可挑賜,碼頭和船塢選在了比較開闊的島北面,往南依次是火炮廠和訓練基地。
兩人邊圍著龍穴州走、邊算計著工程進度的大概時間,當談起馬丁時,伍敦元帶著疑惑問道:“二爺,我怎看你和洋人打交道,比我還熟悉啊”。
“我是誰,我是前五百年、後五百年也出不了一個的天才”,劉翼德大言不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