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侖聞言立即站立來命令道:“速調兩個炮兵營過來,用大炮消滅艾孜哈爾寺裡的那些叛匪”。
亨利聽命離去,拿破侖又對劉翼德道:“劉先生,這裡很危險,您最好是跟我回司令部,在那裡會更安全一些”。
“謝謝拿破侖先生,我有自己的衛隊,相信他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劉翼德禮貌的拒絕道。
“那好,請您注意安全,我要馬上去指揮軍隊平叛,咱們改日再一敘”。
拿破侖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轉身出了房間。
劉翼德連忙送出去道:“祝你盡快給開羅帶來平靜”。
送走了拿破侖,伍敦元擔心的問道:“二爺,在開羅這種四戰之地,你還打算待多久?”。
“咱們很快就得走,並且是要和這位拿破侖司令一起走”。
劉翼德從亨利的隻言片語中,已經判明埃及現在的情勢,知道由於自己的到來,這個世界確實有了一些變動。
歷史上土耳其對法國宣戰,是在九月二日,緊接著就發生了艾孜哈爾寺的大叛亂,拿破侖用了兩天時間,把艾孜哈爾寺給轟成了一片平地。
奧斯曼土耳其對法國的宣戰,讓由英國、奧地利、俄羅斯、土耳其、西班牙所組成的第二次反法同盟,迅速的成立起來,本已是孤軍的法國遠征軍,將受到土耳其陸軍和英國海軍的聯合進攻。
同時埃及的農民和牧民,響應對異教徒發起聖戰的號召,各地的抗法運動,如火如荼的不斷發生,讓法國遠征軍,更加的陷入了困境。
雖然還沒有土耳其已經參戰的確切消息,但劉翼德斷定,艾孜哈爾寺叛亂的發生,一定意味著第二次反法同盟的形成。
等俄羅斯與奧地利聯軍在萊茵河擊敗法國陸軍,法國上下一片混亂之時,也就是拿破侖丟下遠征軍偷偷回國的日期,自己再用銀子燒一把火,不用等到1799年的霧月政變,拿破侖就能上台進行獨裁執政。
在法國炮兵對艾孜哈爾寺的兩天炮擊中,劉翼德打發宋金強和牛得勝那些特戰隊員們,去爬在牆頭上連警戒帶觀摩實戰,每天中午和晚飯時,還得讓他們討論關於炮兵的技戰術。
劉翼德自己卻聽著“轟轟”的炮聲,喝著功夫茶,不是和慧蘭打情罵俏,就是跟伍敦元抬杠。
“二爺,你覺得是英國軍隊厲害,還是法國軍隊厲害?”,伍敦元沒話找話道。
“誰也不如飛龍總隊厲害”,劉翼德長著自己的威風說道。
“何以見得?”。
“咱們的訓練和紀律,目前比各國的軍隊都嚴格,況且飛龍總隊出來後,不死戰就沒有活路”。
“艸,還以為你有啥秘密武器那,你就是有一萬個鐵人,也架不住對手人多柴火多”,伍敦元不屑的說道。
“我確實有個秘密武器,那就是銀子多,打不過的就給人家銀子買平安,打的過的就弄死他為止,這總行吧”,劉翼德厚著臉皮說道。
“那你說說,你能打的過誰?”。
“美國現在雖然有西點軍校培養軍官,但他的軍隊全是民兵,根本談不上正規倆字,估計咱們能打的過”。
“就為了找個軟柿子捏,咱們興師動眾的再跑一萬裡,去找美國打仗玩兒?”。
“什麽叫玩兒啊,那是一片富饒的土地好不,我打算在那裡養老”,劉翼德開始含糊的給伍敦元透露計劃。
伍敦元的反應很快,立刻明白了劉翼德的意思,
沉吟片刻擔憂的說道:“二爺,一開始我以為你來歐洲要買個海島,用造的商戰兩用艦護衛,做一些大生意,那樣走到哪裡,也沒人敢欺負咱們。 現在看來,二爺你是想在北美洲圖謀什麽,美國現在雖弱,可在美洲卻有英國、法國、西班牙、俄羅斯等各國的利益,那裡和現在的埃及又有什麽區別,真到了那個動蕩之地,別說養老,恐怕連一天安生的日子也沒有”。
伍敦元分析的很對,北美洲遠遠還沒被美國整合完畢,正是處在一個動蕩的時期,越這樣才越有縫隙可鑽。
劉翼德繞開話題問道:“敦元,關於鬼神你心裡最相信哪一路,比如上帝、神仙、佛祖之類,你最信誰?”。
“可能我更信鬼神之說吧”,伍敦元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好,那我告訴你,大丈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我就是上天派來改變這個世界的人,我命中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劉翼德充滿豪情的說道。
“那你現在要一個東西,我看看上天給你不”,伍敦元不服氣的說道。
劉翼德假模假樣的掏出懷表看了看道:“我今天想要安靜的睡個好覺,老天爺,你就讓拿破侖午夜十二點前停止開炮吧”。
“二爺,你臉皮還能再厚點不,今天艾孜哈爾寺就全剩下了磚頭, 人家還打炮幹嘛,聽響玩兒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是天選之人,那我隻好冒著眼瞎了的風險告訴你一個天機,年內拿破侖將必扔下這遠征軍不管,回法國去發動政變執政,歐洲將開啟一個拿破侖的時代”。
劉翼德又把伍敦元往北美州忽悠道:“咱倆打個賭,如果我說的不應驗,你就回華夏繼續做你的富家翁,假如真應驗了,你隨我去北美洲養老怎樣?”。
“好,一言為定,你要真是能掐會算、知道後五百年所有事的大神,我乾麽不跟著你去享受榮華富貴”,伍敦元痛快的答應道。
劉翼德心想】道,以後五百年的事,咱還真不知道,可以後二百年的事,卻是真在我腦袋裡裝著那。
拿破侖平定完叛亂,又砍了幾天的人頭,就開始天天來找劉翼德喝茶扯淡。
劉翼德今年十八歲,對整比自己大十歲的拿破侖態度,和對伍敦元的臉色沒有任何區別,該吹捧就吹捧偉大,該滅一道就滅一道,你拿破侖也是凡人一個。
隨著劉翼德親自下了幾次廚房,招待拿破侖大吃大喝了幾次,兩人的友誼日新月異、不斷的升溫。
可那招待的菜,卻隻來回那幾樣,無非是前世在西方大行其道,中不中、洋不洋的左宗棠雞,左宗棠羊雜啥的,劉翼德給它改成了二爺菜系。
誰也不是白吃白喝瞎扯淡的人。
三人沒事就喝著法國紅酒,吃二爺系列菜,當把伍敦元快吃吐了時,劉翼德和拿破侖的友誼終於有了質的飛躍,開始談論和政治、銀子有關系的話題。